僵硬的肌肉一个激灵,从尾椎蹿上一阵强烈的酸爽,直达后颈。
“嗯……”他发出惬意的低叹,放松全身享受服务,“我就知道他会来……裴鸣来了吗?”
“来了,和他弟在展板前拍照。听他和别人交谈的语气,好像已经把自己当作投资人了,但你不会让他投资的,或者说……不能让他投资,因为那样他就会发现你的‘秘密’了,对吗?”
虞度秋侧头:“上回去珠宝展的车上,你不就猜到怎么回事了吗?何必明知故问。”
“撒这种弥天大谎……你可能真的会身败名裂。”
“裂就裂吧,我能东山再起。”虞度秋舒服地轻哼着,“我不喜欢下稳赢的棋,我喜欢被逼到走投无路,绝地反击,这样才有成就感。裴鸣显然忌惮我的项目,那我就加快进度,逼他着急,诱使他暴露真实企图。他到底是不是国王,就看这一回了。”
柏朝握紧了他的肩,俯身贴上他柔软的耳朵:“如果说裴鸣代表嫉妒,你就代表傲慢。别掉以轻心,你并非无往而不胜,你的弱点很明显——太重感情。”
亲密的肌肤触感叫人心痒,虞度秋回眸,一朵插在西装花眼里的纯白木槿映入眼中,他随手拨了拨娇嫩的花瓣,又顺手抚过男人的胸膛,低声问:“我有吗?”
柏朝嗓音比他更沉,钻进他耳朵:“为了给挚友报仇,引诱毒*前来迫害自己,借此查出背后的真凶,还不够重感情吗?”
“这只是部分原因,不过你要说我是因为感情才启动这个项目,也没错。”虞度秋的手往上,抚摸那弧度完美的侧脸轮廓,难得的温柔缱绻,“二十年前的事故,是我外公的一块心病,他甚至不愿来今天这场发布会,兴许是怕睹物思人。我想继续岑小姐未完成的研究,以此宽慰他的伤怀。或许还能顺带查出当年车祸的真相,还岑小姐一个清白,她是真正伟大的科学家,不应蒙受流言蜚语的质疑。”
柏朝乌沉沉的眼眸中,一簇微弱的光闪了闪。
“是不是觉得我还挺孝顺?”虞度秋得意地回头,“毕竟我从小被外公带大——”
嘴唇猝不及防地被人偷亲了下。
虞度秋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从松弛状态切换到警戒模式,眼尖锐如针:“稍微对你好点儿就得寸进尺,你这个月额度已经用完了,不准亲我。”
柏朝得手后便松手站直了,继续揉捏他的肩,仿佛无事发生:“咖啡确实泡淡了,没尝到苦,只尝到了甜。”
虞度秋哪儿能听不懂言外之意,不知怎么地,心里的恼火被这句话四两拨千斤地一搅和,差点没绷住冷脸。
可能原本也没多生气,就是烦他又不听话。
“对了。”柏朝又道。
“什么?”
“一会儿你上台前要灭灯,会很黑,说不定有人会趁机偷袭,我带你走。”
虞度秋那丁点儿火气彻底散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唇,声音却泄漏了笑意:“你究竟是担心有人偷袭我,还是担心我怕黑?”
“本想给你留点面子。”
“用不着,给我面子的人太多了,无论出于好意或恶意,归根结底都蒙上了一层虚假的纱,你还是坦率点吧。”虞度秋摸到肩上的手,白皙的长指握住宽厚的手背,细细摩挲着粗糙的手指,“我没胆小到这种程度,不过你要带我走,似乎也不错。”
他有些调皮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
“接下来是场硬仗,握紧我,别走散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一卷比较长,会解开很多大家的疑惑,也会有很多大家喜闻乐见的情节,剧情和感情都会很刺激哦(*/w\*)耐心观看,啾咪!
第70章
会场内,受邀前来的嘉宾陆续落座。
每把椅子的椅背上都贴了名牌,杜书彦领着自个儿秘书一路找寻,本以为会被安排在角落,没想到虞度秋很给面子地将他安排在了头排。不过可能也没安什么好心,因为旁边便是裴家兄弟。
裴鸣今日一身格纹西装,架了副金边眼镜,看着像儒雅斯文的大学教授,腕上的镶钻手表添了几分贵气,妥妥的精英范儿。见他过来,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杜总。”
杜书彦挺不想过去的,垂着眼一副苦相,身后的费铮轻推了他一下,小声提醒:“沉住点儿气。”
杜书彦不易察觉地叹了声,接着立刻挂上笑容:“裴总!上回珠宝展一别,好多天没见了。”
裴鸣的视线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确定他身上没一件配饰比自己的更名贵之后,眼中露出些许轻蔑,不过有镜片挡着,旁人难以察觉,只能看见他温文尔雅的淡笑:“是啊,杜总今天来,是想拿到第一手新闻素材吗?”
“哈哈,我倒是想,但这场发布会不能拍照录像,恐怕是拿不到了。说来怪,度秋这次一反常态地低调啊,是对自己的产品没信心吗?”
裴鸣旁边的裴卓听了,冷哼:“他这人最不缺的就是的信心,或者说自负。”
裴鸣责怪地瞪他一眼,裴卓一向敬畏这个如父亲般的兄长,立马闭嘴了。
杜书彦就势接话:“是啊,度秋一向自信,也很讲究排场,今天这场地怎么这么小?来宾也好少……我好像没看见媒体,警察倒是挺多,真不像他的办事风格……裴总,你怎么看?”
裴鸣摊了摊手:“他做什么我都不怪。”
“说得也是。对了,上回珠宝展之后,度秋家里出事了,你知道吗?”
“当然,传得满城风雨。据说媒体赶去的时候只看到漫山的白花,除了他家里人和警方,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听说死了个员工。”杜书彦压低声音,秘兮兮道,“抢了他的超跑,摸黑开山路,不当心冲出了围栏,车毁人亡。诶,你说这像不像二十年前那桩案子?我本来不信什么魔咒之说,但这已经是他回国后发生的第三起命案了,说不定冥冥之中真有一股力量在阻挠他……”
裴鸣镜片后的沉黑双眸中划过一丝戾气,没温度地轻笑了声:“巧合罢了,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听谁说的?”
杜书彦:“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们传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