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惊叹道:“天啊,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怪不得潇雘得不到你的青睐。”
苦楝勉强笑了笑:“是啊。”顺手摸出一支雕花蓝玉蝴蝶簪戴在妩盼发间:“我身上也没带什么,这只簪子当替他赔罪,你想要什么尽管找我来要,好吗?别恼了。”
妩盼摸了摸发间的玉簪,笑道:“苦楝,我嘛也不缺簪子,但是你送的我还是很喜欢。”
“不过……”她眼一转,“苦楝你既然有喜欢的人了,潇雘倒是要伤心了,他可是一直心悦你。”
苦楝无奈道:“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从来也不喜欢他。”
妩盼听了反倒兴高采烈:“那正好!苦楝,我想借你的皮相一用。”
苦楝疑惑地看向她,妩盼继续道:“我还没尝过潇雘的滋味呢,能不能变成你的样子同他春风一度?”
“这不太好罢?”苦楝皱起眉头为难道,稍一思索便觉此事后患无穷。
“好罢,我不为难你,人你带走罢。”妩盼可惜道,手一扬松了阿茸身上的藤蔓。
苦楝便着急地上去扶起阿茸,看他身上到处被勒出红痕,又脸色煞白地喘着气,一时更为担忧。
阿茸只是幽怨地看着她,闷声不语。
苦楝也不知说什么,扶着人就要走。
妩盼把两人的反应收入眼中,饶有兴味地看苦楝担忧紧张的样子。
待苦楝正要离开之时,妩盼忽然拍了拍脑袋,叮铃铃一片响,她大声提醒道:“对了,苦楝,发情期的虎妖十分粗暴,你当心身子!”
苦楝闻言头皮发麻,不期然抬头对上阿茸的目光,那孩子一时面皮红了,咬唇低下头。
苦楝回头冷静地看向妩盼,尽量从容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怎么回梁渠山的苦楝已记不清了,她扶着阿茸,脑海里不断重复方才的画面,心里十分后悔。
她简直疯了罢,为什么不趁机顺水推舟把蒲公英交给妩盼啊?妩盼为人强势,肯定会把蒲公英收拾服帖,那样不就解决了他的内热之苦吗?她刚好也不用为难了。送上门的机会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现下可好,不仅把人带回来了,还被蒲公英听到她随口胡说的喜欢,她要怎么解释啊?
苦楝不知不觉便一脸愁容,可是洞府却已近在眼前。
已经到了,再熟悉不过的环境,苦楝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逃,下意识欲松开手,蒲公英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她呼吸急促,一边开始兴师问罪:“你带我回来是什么意思?她就是你的朋友?为什么没把我送走?你刚刚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她头晕,苦楝简直不敢看蒲公英。
“我——我不带你回来,总不能让你在外头等死罢,我说了我没有要把你送人,是你误会了。”苦楝干巴巴撂下话,就要推他。
“那你还说了喜欢我。”蒲公英不放,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我胡说的,只是为了脱身罢了。”苦楝立刻义正辞严回道。
那扣住她的手就松了,蒲公英深深叹了一口气,脸色苍白,只是看着她自嘲一笑道:“这样啊。那你又何必带我回来?你忘了吗?我说了我只和我喜欢的人交合,你又不喜欢我。”
他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苦楝头痛不已,看人又要离开,慌不择路地一把拦住他,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惊人之语:“我……我带你回来自然是要同你……帮你度过发情期。”
之前一口一句交合说的那么顺口,现下却是难以启齿。
她故作镇定地看着蒲公英,蒲公英呆呆的好像没反应过来,她心下反而少了些许紧张,继续铿锵有力地命令道:“你不准走,过去躺着。”
主动权捏在自己手里,蒲公英就还是那个好拿捏的蒲公英。
“真的吗?”他讷然问了一句。
“当然。”苦楝闭了闭眼,决然答道。
下一秒她的身体腾空,蒲公英将她一把抱起放在暖玉床上。
苦楝惊讶地睁开眼,蒲公英却已经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覆在她的身体上。
“你说的,姐姐可别后悔。”蒲公英的吐息落在她的脖颈之间,目光幽幽地落在她身上,好心提醒道,像是在说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苦楝心中挣扎,一听这话很不服气,觉得被挑衅了,逞强道:“没什么好后悔的,帮你过一场发情期而已。”
她教养这孩子已久,总不能叫人看扁。
蒲公英便不说话了,他开始去解她的衣衫。
那十指修长漂亮,只是微微发抖,从她腰间的丝绦开始轻轻拉扯,慢条斯理地解下来。他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低头之时呼吸吹拂在她身体上,热得令她心惊。阿茸的指尖也若有若无地贴着她的肌肤,有些难以忍受的暧昧。
苦楝不知往哪里看好,这是白日,甚至不如夜里漆黑无光好令她躲藏,一切都在亮堂堂的环境下无所遁形,她一点躲避的余地都没有,抬头便是他近在眼前的漂亮面孔。蒲公英的面容没什么表情之时显得格外邪气又妖异,专注又锋利的眉眼攻击性很强。
但此刻她也不期望他显露出什么无害可怜的表情来,那恐怕更令她难以招架。
蒲公英慢条斯理的动作像是一种漫长的折磨,似乎是好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怎么被解下所有衣衫,不着寸缕地出现在他眼前。
这无疑是令她难以接受的。
尽管她知道她应该镇定从容一点,但蒲公英的目光如有实质地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她的反应一般,实在令她不自在。
蒲公英毛茸茸的耳朵已经兴奋地立了起来,尾巴也一摇一摆、躁动不已的模样。
他的呼吸灼热,喘息声也令她耳热,那带着热度的手指现下已松了她的裙带,正试图拉下她的襦裙,她无可避免地开始有点紧张了。
苦楝忽然按住了他的手,别开脸,语气平板道:“我来罢,你太慢了。”
“好。”他语气柔和地应了,听话地松开手。
他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出地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