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再冷森森地在后门盯着陈郁森的一举一动。
成欣然起初以为他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过来宣誓主权,后来才觉出,他现在是真的不需要那么多训练时间了。以往他每天都要上冰,后来慢慢从一周五次,变成一周四次,到现在一周三次。
成欣然问起他是怎么回事,陈勉又开始嗯嗯啊啊地顾左右而言他。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岳清也不来学校了,课间几个同学凑到一块儿讲话,成欣然才知道,岳清学了网球,现在要出国参加比赛为自己将来申请大学提前做准备。
那陈勉呢?
是一个初夏的清晨,陈勉陪着成欣然去北京近郊的一个小寺庙勘景。
接待他们的僧人刚敲完晨钟,院子门一开,冲他们合十行了一礼,便安静离开了。
寺庙整体非常迷你,是个方方正正的一进院。一间大殿,两旁有偏殿,院子中间还有一棵叶片茂密而嫩绿的银杏树。
陈勉不喜欢供香味,打从进庙就一直捂鼻子。转了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问她:“你为什么不去雍和宫拍?雍和宫离咱们学校更近。”
“就这间寺庙还是我们部长跟杨率费大劲才联系到的。”
陈勉简直无知者无畏,还想着去雍和宫拍呢。
成欣然不理他,一进到里面就开始拿着相机拍照,并且拿出本子认真核对,以后取景器里的这些场景都会被画成分镜。
拍着拍着,陈勉突然出现在她的取景器中,手插兜,凝望着佛堂。
“你去树下面坐着等我好不好?”成欣然指了指那可银杏。
“好。”
陈勉坐在那,也拿出手机拍照,拍的全是成欣然的侧脸。他开着滤镜反复的修,修到最后反而都没有原片好。
勘完景,成欣然只身进入佛堂里,她并没有跪拜,而双手交握在在胸前,低着头像祈祷一样絮絮叨叨。陈勉不信这个,在外面等她。
他问:“你跟人家佛祖说什么了?”
她笑着回答:“没说什么,只希望他能保佑我和我爱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成欣然先走了,陈勉却回头望了望,佛祖眼睑微闭,也慈悲地回望他。
回市区的路上,成欣然搭着她的手臂,两个人十指交握。
她问他:“为什么你今天不去奥体训练?”
以往他一到周末就是周六上冰,每周日地面训练,几乎雷打不动。
“明天去。”陈勉淡淡的说。
其实,今天也不用去,明天也不用去,以后天天都不用去了,他在队内打架严重违纪,已经被停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