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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夫君他眼盲 第31节

自己已经冻到发红的足尖,好像是有一块大石堵在了心间一般难受,是她的错,她那日就不该去求沈临川,不该连累他。

心悸的感觉未停,此时愈发严重,她只感觉好像自己仿佛在万千人中禹禹独行,突生出的恐慌孤独与不安要将她埋没,她意识到原来仿佛一直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也只是将她当做一个过客而已。

沈临川将热水兑到适合的温度,然后转身递给她,却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与动作。

他将碗放回灶台边,然后去摸她的位置,却被躲开。

“喝水。”他又是用的命令的语气。

施玉儿打开他的手,想要下桌子,下一刻却被捏住下巴动弹不得,一碗水从她的唇边灌了进去,不给她任何反应与思考的余地,而沈临川的动作就好像他做过许多次这种事情一般,他不是瞎子,而是一个双目能视物的男人。

被送开后,施玉儿双目通红,她又被扛着回到屋内,任凭她怎么捶打沈临川,他都没有放手。

沈临川将她丢在床上,面上是一派冰冷,“别闹了。”

“你就当我无理取闹好了!”

施玉儿将原本叠在一起的两床被子分开,自己裹着一床缩到角落,哪怕是冻到呼出来的都是冷气,也绝不和他说一句话,绝不求他。

沈临川默默回到被内,然后侧身背对着她,二人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天方亮,施玉儿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昨日喝了一碗热水的缘故,她觉得身上好受了一些,不至于那么难受,但夜里实在是太冷,她醒时被里还是一丝暖意都无。

她沉默着穿衣然后洗漱,然后开始做早饭。

她承认,自己和沈临川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想好和他一起生活,和他就这么过下去,她以为沈临川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原来在他的心中,他们并不是什么正经的夫妻。

施玉儿自嘲一笑,心中又是酸胀,本来就不是,她没有上沈家的户籍,她或许现在就如旁人口中的外室一般,等到沈临川有了意中人的时候,她便再无容身之地。

施家众人盯着她,若是她敢离开沈临川,那她必定会被抓回族里,一个与人苟合的弃妇,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将眼角沁出来的泪一抹,有些无助的蹲在地上,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时又连忙站起,将锅里的粥盛了出来。

昨日剩下的鸡汤被她今早拿来煮粥,本就软烂的鸡肉只要轻轻一扯就可以脱骨,施玉儿将扯下的鸡肉切细,洒下荠菜,便做成了一碗鸡肉芥菜粥。

轻轻地敲门声响起,施玉儿将粥放在桌上,没管沈临川,便踩着雪过去开门,来人是王嫂子。

王嫂子提着一篮子鸡蛋,见她开门便忙往里面钻了进来,一抬头见她眼眶红红,顿时一惊,问道:“玉儿妹子,你哭了?”

她似乎十分惊讶,一边和她往厨房走,一边劝道:“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家那个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脾气不好的,发生了什么事夫妻私底下说说就好了。”

她对施玉儿心中疼惜,可怜她嫁了一个不能视物的男人,来往的多,便更喜欢了一些。

“没,”施玉儿笑了笑,解释道:“被烟熏的,嫂子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无事,”王嫂子望了一眼在吃粥的沈临川,将篮子里的鸡蛋拿出来摆在灶台上,说道:“我家母鸡这几日下了好多蛋,我想着你没养鸡,就给你拿几个来,我家婆婆去街上了,我来一趟,马上就回去了。”

王嫂子家养了鸡,最不缺的大抵就是鸡蛋,往前家里的用度都是由婆婆管着,管得严,她就想是偷偷给女儿和自己煮个鸡蛋都要挨骂,可在这个月月初时,吴婆子在门槛上摔了一跤,如今就连话都说不利索,整日只惦记着到街上女儿那处去养老,每日都亲自来接,不然就闹。

女儿女婿被闹得没法了,只能每日早上将吴婆子接过去,午饭后到了下午再送回来,折腾的两家人都苦不堪言,但是却乐了王嫂子,婆婆没力气再管家,她和女儿到底是日子好过多了。

施玉儿看她又要劝,连忙将她从厨房拉到了屋子里,对她说道:“王嫂子,我知道你好心,只是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般。”

“那还能有哪般?”王嫂子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知道你和他并非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是你们既然已经要在一起过日子了,那在想些旁的也是无用,你现在最打紧的就是让自己过的舒坦,若是伤了心,最后还是害了自己的身子,你说嫂子说的可有理?”

“你瞧你这脸色,比那坐月子的妇人还要差,”王嫂子一怔,连忙问道:“你脸色这么差,莫非是怀了?”

“没!”施玉儿忙迭口否认,将一旁梳妆柜上的小瓷瓶递给她,转移话题道:“王嫂子,你看你脸上怎么都皱了,我这瓶润肤膏特别好用,你拿去用吧,就当是我谢谢你的鸡蛋了。”

“这……怎么好意思。”

王嫂子看着她面上的皮肤如鸡蛋般滑嫩,心中也有些羡慕,将瓷瓶收了,又劝她道:“你没有生养过,若是有了,一定要与我说,我到底也是生过孩子的,比你有经验。”

“知道了知道了。”

好不容易将王嫂子送走,她来到厨房,见自己的粥在锅中温着,而沈临川则在柜旁放他洗好的碗筷。

施玉儿并不打算理他,将粥端起,自己坐到院子里去吃,王嫂子说的话在理,才不要为旁人的话伤心,最后还不是苦了自个儿?

今日是十二月十三。

自从沈临川发现施玉儿用血做药引后,他便再未喝药,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降到了冰点,五日以来,谁都没理过谁。

这日晚,当窗上响起敲击声时,沈临川便将放在床边的衣裳裹起,带着一身煞气出门。

张蓬莱和赵沪蹲在檐下,见他此副模样,张蓬莱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躲到赵沪的身后去。

果不其然,沈临川轻启薄唇,语气凛冽,“张蓬莱,你和她说要用人血给我做药引?”

张蓬莱腿一软便跪了下去,他原先以为这么多日过去,主上应当发现不了了,怎知他还是逃不过。

“主上,属下做错了,”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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