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想起高中爱上的人。
他拿着手机,萤幕上显示的照片是他和一位长相清秀看起来是个乖乖牌的好孩子。
“就是他,这次的营队其实我也是因为他才参加的。”
我无声的看着彤彤,眼角划过之馀,他身上的衣服像躺在我衣橱柜里头,依旧平整还存有芳香味的高中制服。
“如果可以的话,就不要错过了。”
我说完,看着对面的小夏天吃得整脸都是巧克力酱,突然那一刻,心脏有点酸痛,眼眶些许微红。
曾经的好几个年月,试图将你抓紧不放的我,最后在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那个转机,我走了,而你也走了。
有时候的深夜,我做了一个自己回到过去的梦境,但你不在场,梦境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而当我醒来的时候,翻身看见我的儿子,才晓得不论在现实或是没有你在的梦境,我心里头不争气的没办法没有你。
小夏天也常问起我与你有关的事,特别在雨天的时候,他好像更思念你。
“妈咪~爸比也跟你一样讨厌下雨天吗?”他在车上坐着问。
我将放在排档桿上的手放到大腿上,有些冰冷所以将它搓热,来回时摩擦到安全带也能想起几年前在他车上的模样。
“嗯,他也不喜欢。”
不过,我们好像都喜欢有彼此在的那一场大雨。
我在心里,下了这样的註解。
放着嘉年华会的音乐,草皮上好几桌木头桌合併一起铺上深蓝色桌巾,上头都是些精緻糕点,还有用玻璃杯堆积成的酒塔,以及几支香檳。
这次我穿着简单却典雅的西装裤装,内扣的短发别上大圆形耳环,我也把小夏天打扮的像个小帅哥,吊带裤更显他的童真稚气。
重新一次,美达挽着爸的手重新走回周一东的身边,他们等不及的没有把誓言给宣誓完整,周一东哭红的眼周渲染着参加这场婚礼的所有人,几年的时间他成熟稳重了很多,拉着美达的手也因时间被阳光晒的黝黑。
他望向薄纱盖在前头的美达,头纱下的白皙面容跟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小,他将白纱缓缓拉开那剎那,突然改变想法,迅速将身子鑽进他的洁白色头纱,含着十几年下来爱他的情意,捧着他的名字,贴紧他的嘴唇。
我看着那样的画面,笑的竟然哭了。
“妈,你跟爸都过得还好吗?”本想在婚礼结束之前就提早离开,不料妈还是早先一步看见小夏天了。
他没来得及说话,目光停顿在夏天的身上游离,看得他有点害怕躲到我的身后。
都多久了,我这个女儿已经和他们断连那么多年,连偷偷生下的孩子都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他是我的孙子吗…”妈的眼泪流到了下巴。
我轻轻松开小夏天紧抓我裤子的小手,蹲下身体跟他平视。
“夏天,他是外婆喔。”
“外婆好。”内向的他一说完又躲在我身后只露出半张脸。
那一声外婆让妈感动的摀住嘴巴,小小声的哭泣。
后来我跟妈聊了很多,我们都把好几年份的泪水在这天给耗尽,他不断的说我把小夏天教的很好,他就像我一样有着更多于平常的善良。
“你爸爸嘴硬,其实他比我更想你。”
“每次都在偷偷看你的讯息,但就爱面子说什么也不愿先关心你。”妈说。
我露出了暖心的微笑,开心的在心里头感动着,爸爸那样的人正用着他的方式依旧宠爱我。
“他刚刚看见你了,却胆小的不敢靠近你跟小夏天,所以就跑回家去了。”妈说完,手机突然一亮。
「跟两个女儿还有我的孙子说,我在家等他们吃饭。」我跟妈会心一笑,是爸爸传来的。
心能装载的容量有限,但一大半都存在着名为家人的你们。
灰色西装袖口的钮扣忘了是在某处遗落,邓天宇一直到开完会才发现。
他跟n姐讨论这次关于mssy新款的情侣手鍊,以及行销的方式应该要如何呈现,大理石花色的方型桌是n姐前不久刚购入的家具。
“邓执行长真的非常谢谢你抽空跑mssy一趟。”看见n姐起身,邓天宇才把咖啡杯平放在大理石桌上。
“别这样说,我也刚好在附近处理公事顺道过来而已。”
邓天宇走出办公室,身后跟着萧特助像平常一样稟报着他下午的行程。
“boss,你待会呢要去跟广告商讨论上次的会议另外要去百货公司巡视楼层看报表,还有晚上有两场相亲…………”阿坤说的滔滔不绝,关键词正被帮忙按电梯的n姐听见。
“邓执行长你现在在相亲啊?”他看起来有些惊讶。
邓天宇两手插着口袋,态自然的回。
“我也总该结婚了。”
副总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那样子也被邓天宇发现了,他笑了一个有些沉重的笑容,好像多了份不得已跟无可奈何。
“王副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是,我现在跟夏之然已经是陌生人了。”邓天宇说。
“可是你们的孩子呢。”n姐说的关键词似乎让邓天宇停顿了许久,他的皮鞋驻足在地板上没有往前。
手掌心似乎松懈了,眼也空虚的忘记灵魂,只剩下心脏传来忽隐忽现的刺裂伤。
“之然回台湾了,他现在一样在我这上班,你随时都能来找他的。”n姐在电梯关门之前说。
n姐那句话重复回放在脑海里,搞得邓天宇同一份资料看了好几遍,公文还罕见的签错。
阿坤看了一下涂改过的公文,掩盖不住笑意,偷偷在嘴角显现。
“呃…boss,公文不能涂改欸…”萧特助看着尷尬又连忙找藉口的邓天宇。
“那…那就跟他们说重新递交一份过来。”
“老闆啊,我帮你把晚上那两场相亲取消吧?反正人都找到了,你也不用在演下去了啦~”阿坤笑着调侃。
邓天宇开始喉咙不舒服,连忙故意咳嗽好几下,整个人像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