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少年依然在颤抖,白哉的怀抱,并没能给他安全和安慰。
是了,现在自己是“坏人”,这些伤痕,是作为呈堂证供而吐露,并非是因为对他敞开心扉。
白哉无声地将人放开,尽量平缓了声音,“后来,你遇到了我,是吗?”
橘色的头颅点了点。
“你……我对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开我,甚至报警呢?你应该知道,那是不对的吧?”
“可是……可是你,你是个很优秀,有教养的lph,你还帮了我,”
少年低着头吞吞吐吐地道,“你是个好人,你会这样对我,我想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我……这样的og,本来就不应该上车,不应该每天站在你旁边,我……我不该勾引你……”
“你并没有勾引我。”
白哉震惊地想了片刻就明白了,这完全是那个养父造的孽。
——既然要对自己的养子出手,那么势必要给自己找一个十分正当光明的借口,那就是给养子灌输“og是如何勾引旁人”的这一系列污名化og的洗脑。
“可是我……我不应该觉得舒服,这是不对的,既然不对还觉得舒服,那不就真的是骯脏的og了吗?”
少年颤抖着,“我控制不住……我越想控制,反而就越……越忍不住……都是我不好,我就……”
“别说了!”
再说下去,白哉觉的自己真的就该以死谢罪了。
这孩子的价值体系已经被那个人渣搅得太过混乱,温柔正面的,积极的东西太少了,他潜意识里否定着情慾,以动情来否认自己,认定动情就是骯脏,如果白哉是跟养父一般心灵丑陋的人,他或许还不会那样忍耐,但是白哉帮过他,显然他对白哉的评价也相当高,结果在白哉做出了这些错事之后,这孩子才会如此的矛盾混乱。
白哉之前为此懊恼过,自责过,但他还是自我开解着继续,说服自己如果那孩子不喜欢,他可以避开,而自己不会去追踪,既然他始终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就是说明他喜欢的。
但是白哉不知道这孩子有这样可怕的过往,遇到过这样无耻的伤害和扰乱,他的价值观体系本就已经摇摇欲坠,自己却在他本来抱持着的信赖和尊重上面插了一把刀,反而成了他自我责备和辱骂的帮凶。
他跟那个混蛋养父,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一样,对这孩子做了糟糕至极的事情。
甚至在权威意义上有点等同——养父是利用他的父亲身份,长者,供养者,性别和力量等等优势,建立权威而洗脑年幼的一护,而自己呢,则因为年轻有为的外型,因为是个lph,因为曾经那一点点善意的帮助,一点点的默许带来的依赖,造就了同样的效果。
他犯的罪,比自己原本所知晓的,所以为的,要严重得多了。
原本一护如果没有自己这一出,已经逃离了养父的他,渐渐就可以在正常的环境下,建立正常的价值观,性观念,渐渐学会认同自己的og身份,得到社会的重视和珍惜,理解和接纳天生的慾望,但是却被自己摧毁了。
如果就此放手,这孩子未来会怎么样,白哉不敢想象。
他想帮他。
既是为了赎罪,也是为了这份难以忍耐的心疼。
明明是个温柔纯洁的好孩子,他不应该遭受这些事情。
只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的现在,就算想要在这孩子面前做一个真正的好人,大概也没有什么可信度。
事到如今,倒不如利用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倖存的信赖,以及年长于对方的男性的权威和力量,反过来,给予正面的“控制”和“洗脑”,或许能达到效果。
白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交易?”
少年迷惑的抬起头来,他眼圈红红的,巩膜上还漫着丝缕血丝,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什么交易?”
白哉斟酌着词句,“你会从这样的事情里获得快乐,这样的秘密想必你也不想叫别人知道,我可以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不过,与此同时,你也知道,我单身,想要有个og可以亲近,你每个礼拜都必须在指定的时间到这里来跟我见面。”
少年一抖,嘴唇微张,白哉一看这态度就是要拒绝的样子,他抢先止住少年的拒绝,拋出了诱饵,“你喜欢这样的事情,也会得到快乐,但你不想得到更多快乐吗?我可以跟你约定一些规则,让你能够选择用什么方式来享受。而且,我保证,我绝不会标记你,无论如何,你依然是自由的。”
“为……为什么……”
少年显然动摇了,却依然没有答应,只小声囁嚅着,“我不懂。”
“不是所有的lph都想标记og的,单纯享受接触的快乐不好吗?”白哉将少年单薄的肩线揽在怀里,诱惑的低音呢喃在他耳边,肉眼可见的,那埋在橘色发丝下的小巧白皙的耳壳被红晕侵染。
“这是个秘密,我跟你的世界原本没有交集,所以,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任何影响都不会有。”
“可是……”
“告诉我,我对你做的事情,你喜欢吗?舒服吗?”
“……………………”少年脸颊和耳朵的红晕又深了一层。
白哉继续吐出恶魔的诱惑,“只要别人不知道,又有什么关係呢?”
“你发情期来过了吗?”
“还、还没有。”
“没有一点经验,你该怎么应对呢?og协会有没有人指导你?”
“他们发给我小册子,上面说……说抑制剂就可以。”
白哉觉得自己真像个诱惑纯凈灵魂堕入深渊的恶魔。
他也的确有私心。
一方面他怜爱这孩子,希望给予他正面的引导,但另一方面,他想要在最后的日子里,没有负担,没有责任地拥有一个og的陪伴,也是真的。
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小兔子到底受不了诱惑。
在他对白哉吐露觉得那些事情舒服,哪怕自责,自我厌弃也无法压抑的时候,白哉就抓住了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