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造物主做出最美的生物。
而这名野兽,却在此时开始行动。
在眾人发楞的瞬间,冲出了这狭小的房间,
连动作都近乎完美,前肢与后肢的快速连动,带出它柔和且富有弹性的曲线。
弓起,收放。
弓起,收放。
不拖泥带水,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村庄,向森林深处急奔。
作为人类仅剩的最后一个念头—
找出那个叫做兰亚的女巫。
对于现在这匹白狼来说,到兰亚所居住的石洞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仅仅三分鐘,白狼就已经到达了兰亚的所在地,那片石壁。
「兰,亚!」
阿卡用着兽语大吼,响彻云霄,树叶都因此而轻轻晃动。
阿卡完全不觉得疲累,彷彿刚刚三分鐘的剧烈运动只是种暖身。
「你来了啊。」
兰亚,站在石壁上,掛着阿卡讨厌的嘴脸,彷彿等待已久。
阿卡攀上石壁,数秒的时间便跃上壁岩。
阿卡伸出巨爪,用最大的力气往兰亚揍去。
「唰。」
阿卡的手停在了离兰亚仅几公分的距离。
「这样攻击主人可是不行的喔。」
兰亚依旧是那个轻挑的语气。
阿卡不信邪,将手收回之后再度出拳。
却连一根寒毛都碰不到。
「让我来解释吧,阿,卡,,大,人?」兰亚说。
阿卡不予理会,只是不停的出拳。
「狼人,是我所製造出来的生物。」兰亚。
阿卡的爪悬在半空中,对这句话有了反应。
「十年前事件的狼人,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品。」
「你所想的也没有错,解药就是让人类可以变成狼人的药物,这也是为什么尼佩拉或是杰罗德的亲属先前都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狼人。」
「但是尼佩拉却是个失败作,它居然因为弟弟的几句话就退化为人形。」
兰亚笑着,表情阴幽的可怕。
阿卡放下的利爪,盯着眼前这个本来一巴掌就可以拍死的人类女性用着诡异的可怕笑脸说着整件事情背后的阴谋。
「这个村子一直都有月下狼人的传说,所以我将月亮作为一个媒介,虽说人变成狼这件事情过于不合理,但是有传说这个概念的话,就能在潜意识里產生一种效应。」
「意识可以决定一切。」
「当这件事情成立后,从人变成狼的想法就不再是不可能了。」
「我花了整整十年来改良,作出改良版的解药与你所喝的毒药。」
阿卡的瞳孔放大,停下所有动作。
「首先是解药,我让它变成了不受到致命伤的话就不会从狼变成人的机制,但是我也清楚这并不够完善,因为……。」
「村里还有你这个预言家存在。」
兰亚轻松的触摸到阿卡的脸,一脸陶醉。
阿卡一震头皮发麻。
「毒药,比解药更强的存在,可以让喝过解药的人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最重要的一点,变身后就不会再变回人类的模样。」
「它将会完全听从我说的话,且不能攻击我。」
「吼啊啊啊!」阿卡听到这句话后,又是一震怒吼,但是所有的攻击却依旧与兰亚失之交臂。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会在会议上拿出水晶球?你平常都不是这么做的吧?」
「而,为了让你不能阻止我的计画,我打算让你喝下解药,而方法非常简单,就是让某个渴望力量的平凡白痴变成狼人然后去杀了你。」
「它也是够可悲的了,为了力量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兰亚摆出十分恶趣味的表情,接着说:「阿卡!一个对我来说最危险的存在现在却变成对我最有用的存在,真是足够让我兴奋的了!」
兰亚拔高音量,声音尖抖的让人发毛。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做这件事情的理由吧?想知道吧?想知道吧?」
兰亚用方才陶醉的面貌对着阿卡说。
阿卡早已停下了手。
「你一直待在村子,所以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吧?实际上线在法国正与其他邻国发生战争,已经持续打了好几年了。」
「而我正在研究的,就是准备投放到这场战役里面的生物兵器,整个村庄就是我的实验场。」
「不然你以为以一个女人的力气有办法在山壁开出一个据点?或是出现狼人这种事情在乌鲁密斯通报王国之后却没有派来任何支援?」
兰亚将邪魅的嘴角,弯曲到令人发指的角度。
「因为你们啊,都只是小白鼠而已。」
阿卡瘫坐在地,对于兰亚的话感到错愕。
更多的是无力感。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如何啊?看着自己的村庄被一步步摧毁的感受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兰亚激动地将脸贴上阿卡的脸,兴奋的吐气。
完完全全的心理变态。
阿卡眼失去了最后一点光彩。
象棋被将军,西洋棋喊出chess。
兰亚下的这盘棋,将死。
「命运被掌握在你讨厌的人手里的滋味如何啊?阿卡大人?」
兰亚抚摸阿卡的头顶,戏謔似的挑衅。
而就在这霎那,阿卡脑中闪过一丝想法。
「命运,掌握?」
阿卡的脑子里闪过这两个关键字。
「命运!掌握!」
阿卡吼了出来,它感受到她抓住了什么,或是又与什么连结起来。
本应无法正常说出人话的阿卡却已非常近似人声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单字。
「妄想掌握命运的人,或许终究是一场悲剧。」
菈伦的话。
预言是,以血作为媒介,以祈祷作为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