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旋律很怪。
“温屿。”偏头,她望进他的眼睛,仿佛明白,“你那时一直跟在我身后,对么。”
从她下台,被顾余拽走,到他们的对话,他全看见,听见了。他没说,没出现,不代表不在乎,不生气。
他没否认,右手离开钢琴:“我知道你们认识,而且…是朋友。”最后两字,艰难地吐出。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难以忍受。
联想以前种种,她不接他电话,反而是他代接,他怎会辨不出声音,他们当时在做什么?
她和他在走廊,还对他笑…多少次,亲眼目睹她与她口中的朋友站在一起,彼此亲密无间,从前压抑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足以燎原,烧灼他的四肢百骸。
他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去水房用冷水洗了把脸,渴望清醒。
他该信她的,可又委屈地想,她既然有了他,为什么还需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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