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自姫彩的胸腔一拥而上。无论是母亲的倒下、美术的挫败、他人的欺侮等都好像被说得从未发生过,这让她的苦痛涌上喉头,却在看见冴的脸时什么也吐露不出。
不自觉的颤抖让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姫彩意识到自己还抱着画本。就像是救命稻草那般,她紧紧将之抱在怀里。
「冴......不要那样说啊......」睁着闪动的眸子,抿着唇的姫彩看向萤幕那头的冴,「只要你说了让我坚持,不管多少次我都能够继续努力下去......」慌乱而茫然的自个轻轻摇了摇头,她在眨眼之间以那双紫藤的眼眸映满他的身影,「约好了要用我和你的画......用那样温暖的画成名的啊!」
只要他一句话,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只要是他的话。
「......谁答应了啊,那种单方面的无聊儿戏。」
「欸......」
姫彩和过往一样诉说着将他也涵盖进去的梦想,盼着他同样也对这样的梦感到期待的情,可这次传入冴的耳里时,却使得他脸色骤变。
绿眸倒映出了少女的错愕与无助,冴冷冷的垂下了眼帘,「从以前到现在都没长进啊姫彩,说了让你去看其他人,到头来还是不盯着我就搞不清楚自己的梦吗?」
就好像在告诉姫彩,他离开日本前说的并不是建议,而是要求。
并非如他所说,事实上认为有一番道理的姫彩在他不在的期间去画了他以外的东西。即使如此,兜转了一圈的她依然将最终的目光放在冴的身上。
她认为冴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的。
「你不在的时候已经看了好多好多东西,但是怎么可能不去看着你......!」也不是没有一点脾气,彷彿要将一直忍耐的苦闷与委屈全数倾泻而出,却又难以一口气诉诸似的,低下头来的姫彩不甘的捏紧了画本,「从两岁起......至今已经在我的世界里十四年了,截至目前为止的人生可以说是被你佔去了全部啊!」
「够了吧,我可不是你的谁。」
「啊......」
一声突如其来的重重斥责,着实让姫彩吓了一大跳。
冴他,一次也没有对姫彩发怒过。
见她被兇的抿着唇一愣,注视着她的冴微张着嘴顿了顿,随后压低了声音开口,「......从以前就想说了,你啊,烦死了。」
如果说,绘画的梦想不再被冴给支持,对姫彩而言会是需要花上极长时间疗癒的伤口的话,连过去也一概被冴给否定掉的姫彩,此刻便是朝着空虚在分崩离析着。
她一直以来所见到的,她所相信着的「正确」,正在对她说着这从头到尾都是错误的。
已经不是破坏,而是毫不留情的摧毁。
并不想这么做,但就像肌肤被利刃刺穿时会流出滚滚猩红一般,姫彩的眼眶因此而湿润。
压低了头,冴吊着眼睛看那双失了色的紫藤眼眸,「又要开始哭的周遭人无所适从了?这一点也很烦人啊。」
「不......我......」
「本来就只是因为父母之间关係好才一起长大的,少了这一层关联,我们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一点喘息的空间也没打算留给姫彩,不顾她还想说些什么,冴的表情像是要逼退她所有话语似的,只是随着一字一句的倾吐变得越发冷峻。
如此陌生的冴,如此残酷的撇清,一次又一次的扎在姫彩的心头,把字词钉死在她的咽喉,只得睁着紫藤的双眼看着他逐渐模糊不清的身影。
一直对她极其温柔的冴,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她的。
「要继续抱着你的新娘梦直到什么也没有的溺亡也和我没关係了,从今以后不许再画我了。」在电话切断以前,别开脸的冴连最后的眼都没有留给她,「很碍眼啊。就那样消失吧。」
寂静再次填满房间,就和方才退去时一样突然。
总这么突如其来的抽离,原来,总是如此。
在冴离开以后,姫彩第一次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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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对重要的人说一直都很讨厌的下场怎么了?艾伦叶卡同学?(x)
别的写手的白情:我要把cp糖放好放满
我的同人的白情:cp分手囉
这章我前前后后大概修了六次
事实上几天前就写好了
但我没有马上放出来的原因是我知道很多地方还需要琢磨
也确实每天早上跟晚上看过以后都有修改不同的地方
猜猜我都修哪部分?
答案是全是冴的地方
一开始是修用词
后来修态度
最后把情绪表现修得更完整
冴的特色是喜形不流于色
就算是真的很满意也不会像其他角色那样表现明显
因此我一直试图把他的情绪藏在这章的字字句句之中
就像原作他一样几乎都摆着同一张脸
但眼可以看出他的小心思那样
我想写出的是那种感觉
反覆思考糸师兄弟雪夜的表现后
我写出了这一章
大家都知道问题在兄弟彼此没有了解对方的处境就开始互相伤害
结合冴出国前明明担心凛太过依赖自己但也只是问问、没多责怪
我个人认为冴虽然很伶牙俐齿
但也许是自信+好强的关係
对于自己的情绪并不能很好的表达
加上他精于计算的特质
说他是理性实际派应该不为过
像是他在雪夜说的是见过世界的自己必须改变目标
但因为觉得凛才是还能在世界上继续坚持第一前锋的那个人
所以想把梦想改成「他中场,凛前锋」
这是在认真思考后下的决定
他依然要跟凛一起追梦只是换了个形式
但是他并没有顾虑到被留下的那个人的心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