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连门也被挤压得变形,打不开了。
断崖就在眼前,眼看就要衝过去了,谢泊生忽然扔出了手枪,打破了一扇窗户,他大吼:「快逃!」
我才刚要说什么,胡子越就一把抱起我朝门外纵身一跃,已经破裂的玻璃被这么一撞,碎成了千万片,在空中有如宝石般闪烁着。
谢泊生也爬上窗,却被胡小刀用力抓住:「张先生藉着这趟车要做掉的人不是我,是你……」
巨大的雪块从山坡下滚落,压断了横跨断崖的铁轨。眼看火车马上要掉下去了,谢泊生顺手拔起一片碎玻璃,死命往胡小刀的手扎去。胡小刀疼得松了手,谢泊生在离断崖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摔下来,几乎在同时,火车保持原速直衝过去,头两节车厢飞快地下滑,连接的鉤子脱落,连着胡小刀一起,整辆列车消失在深沟里了。
绝壁似的高山上不断有雪崩下,覆盖了地面上的铁轨,我们摔在厚厚的积雪里,好半天说不出话。
谢泊生站在悬崖边,转过头来看着我们,苍白的脸浮上一丝微笑:「对不起……」
地震终于渐渐停歇,天很冷,雪很大,耳边是呼啸的狂风,空气里充斥着呛鼻的烟硝味,视线被纷飞的雪模糊。
可是,我觉得很温暖。
因为直到周围安静下来的那一刻,胡子越都紧紧抱着我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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