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烦恼了好几天,还因此忘了派任务给刘白他们,白白让他偷间。
「我还会骗您吗?来,你看看。」
小伙子把皮箱打开,里面塞满了绒布包裹的小盒子,他依着编号拿起其中一个递给黑无常。
火车站人多,黑无常不好直接打开确认,就先收进了口袋里,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没错吧?」
「当然没错啦!这要是错了以后我不姓梁,严老闆,您儘管放心吧。」
小伙子夸张地举手发誓,逗得黑无常啼笑皆非,但仍讚许地点头:「好,我信你!」
这时火车来了,黑无常匆忙地跟小伙子道别,拎起行囊跳上车。
车上人少,黑无常终于有办法好好地看一眼自己盼了又盼的戒指。他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一枚完全没有装饰的朴素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打磨过的表面像是丝绸一般柔顺,黑无常终于放心了。
他把戒指拿出来,仔细检查内侧的字——一见生财。
上个月白无常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去打了一枚写着天下太平的金戒指送给黑无常,说是要给他护身保平安。黑无常吓得差点要去找太上老君收惊了,两人共事几百年,白无常从没送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过,怎么想怎么反常。
也许是想让我把戒指留着当救命钱?也许是想犒赏一下辛苦工作的大哥?也许……他没再想下去,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飞逝的风景。
「严朔哥哥,你把戒指送出去了吗?」
深山里的医馆中,段长青边煎药边问坐在柜檯前的白无常。
「唉。」白无常闻言叹了口气:
「哪有送戒指给兄弟的,要是让人知道,岂不成了笑话?」
「哥哥,你就别烦恼了。」
段长青笑了,他把煎好的药倒进铁锅子里,用手指沾了一点试味道,皱了皱眉。
「段先生,为什么一定要送戒指,别的东西也……」
「戒指不容易坏,保值之外还能随身戴着,他无时无刻都能想起你。」
段长青加了几滴怪顏色的液体到药里面,飘出的味道呛得他猛咳嗽。
「你身边也只剩下严望哥哥一人了,应当好好珍惜呀。」
段长青瞇起眼睛,把药封入罐子里。
白无常沉默了。
四、唱k
「明年今日,未见你一年,谁捨得改变……」
「小白。」
「离开你六十年,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鲁──咿~~~!」
「小白,我警告你,再唱一句就封你哑穴,听见没有!」
「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鲁~~咿~!」
碰!
黑无常用力把杯子放在桌上,深深叹了口气。他难得回别墅一趟,就得被自家助手的魔性歌声折磨,这算什么!家里这套卡拉ok设备可不是给你这样玩的!
不知道为什么刘白最近似乎迷上了粤语歌,整天唱个不停,唱就算了,还不标准,不标准就算了还一直破音。对黑无常这个听了几百年广东话的鬼差来说,简直忍无可忍。
「噢,你干嘛这么大声?打断我唱歌了啦。」
肇事者刘白转过头来,摆了副脸色给对方看,黑无常被这么一瞅,方才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一下又窜了上来,他发誓今天要是不把刘白给办了,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嗯?为什么这么生气?啊我知道了,你技痒对不对?来啊,麦克风给你!」
刘白不晓得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笑嘻嘻地把麦克风递给黑无常。
「算你识相!我今天要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歌,听好啦!」
总算有个出气的机会,黑无常抢过麦克风,把刚才发的誓忘得一乾二净。
于是在白无常带着两大袋水果进门时,恰恰好目睹了刘白面部扭曲地趴在地上求饶,自家大哥正站在板凳上高唱「明年今日」,浑然不觉自己的歌声已经造成了伤亡(?)。
「……」
白无常见状,默默地把开到一半的门关上,心里想着去找吕洞宾下盘棋再回来吧……
五、某日早晨
「好了,就是这样,不要急……」
寝室里,我正聚精会地拿起最后两张扑克牌,这要是能叠上去,我的十层扑克牌塔就大功告成了。
小心点,慢慢来,我屛住呼吸,一边用颤抖的手把扑克牌轻轻放在上面。
两张扑克牌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三角形,安安稳稳地留在塔的顶端,我小心地把手移开。
成功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十秒鐘,我的扑克牌塔依然没有要倒下的跡象,我高举双手欢呼:
「成──功──啦──!」
「吵死啦!」
一颗枕头从天而降,宛如彗星撞地球般,我的扑克牌塔顿时四分五裂。
「……」
我维持着高举双手的姿势,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他妈大清早的鬼叫什么?经病!」
肇事者胡子越对我大吼,然后一头倒回去睡。
六、某日早晨之二
如果说有什么比早八更让人痛恨,那大概就属我现在的情况。
我睡过头不打紧,紧的是刚刚我手忙脚乱地把最后一件长裤套上时,才发现穿不上去。
我上次穿这件是什么时候来着?我记得没有这么紧啊。基于一种「不可以输给牛仔裤」的决心,接下来的整整十分鐘,我都在尝试着把裤子拉到腰部。
「喔喔喔喔喔!」
系统提示:裤子没有移动。
「呃啊啊啊啊啊!」
系统提示:裤子往上提了两公分。
就这样,我用十分暴力的方法成功穿上了裤子。只是接下来才是难关,因为拉鍊拉不上去。
本来还想靠着意志力拉上的,但听见了缝线快要绷开的声音,只好弃械投降。
没办法了,虽然不知道别件乾了没,总之换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