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气都还没消。
一路上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谈话,直到车子停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前。我满脑子疑惑的问他来这里干嘛,而他则是一脸觉得我在问白痴问题,没好气的回答我:「吃饭啊!难不成是要来这里上厕所的?动点脑吧你。」
然后我觉得我的火正一点一点的燃烧中,甚至有冒青筋的跡象。
一进入店里,我们经由店员的带领下前往位置就坐,我翻着nu,意外的发现这间店的价格不斐。
看了坐在对面的他一眼,他正专注的盯着手中的nu,像是在苦恼着要点些什么。我故意乾咳了几声,他抬起头来纳闷的看着我,接着我开口道:「你请客是吗?」
「对啦对啦,你就点你的就好了。」他满脸无奈。
我笑的咧开嘴,满怀欣喜的说好,接着拿着nu对站在一旁的服务生指着上头的餐点,「我要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个,啊这个也来一点好了,然后生鱼片也来一盘,还要花寿司!啊……味噌汤也来一碗好了!」
「喂……你是猪吗?」他一脸傻眼的模样。
「你请客我当然要狂点啊。」
「不好意思,我点这个和那个就好。」语毕,我们一同将nu还给服务生。
「欸……如果我还想再吃可以再点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我们是夫妻耶,吃饭这种事还要算这么清楚不是很伤感情吗?」
「说到钱这件事我倒是想好好的问问你。」他表情突然一沉,接着继续开口道:「你是不是拿我的信用卡乱刷?」
「喔,对啊!」我回答的很乾脆,因为我根本就不害怕他能怎么样。
「你知道你给我刷了多少钱吗?」他似乎很努力的在平稳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不过金额应该是蛮庞大的吧!」聊到一半,服务生来到我的位置旁,将我们的餐点一一送上。
还蛮不赖的,上菜速度很快,不用让我等。
「反正再怎么多对你来说也只是小cse吧?你堂w的大老闆,在各国都有分公司,钱这么多花不完我帮你花嘛!」
「你这是什么心态啊?如果是这样我乾脆直接退休不要工作算了!」
「那不然我换个方式说好了!」我夹了一口寿司往嘴中塞,嗯……这寿司还蛮好吃的嘛,接着我又塞了第二个,一边嚼一边继续开口道:「老公的钱就是老婆的钱,所以我也可以花钱,这样讲是不是有好一点?」
「并没有!」
「好,那我在换个方式说!老婆嫁到夫家,背井离乡,很辛苦很难熬,所以老公给点小钱给老婆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说这样对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用筷子夹着他刚才点的小菜,吃了一口后便开口:「第一,请问你嫁来这里哪里辛苦哪里难熬?饭也不会煮,打扫方面我们也都是各扫各的!再来,给点小钱?你说说你刷的那些钱哪里是小钱?」
「对一般上班族而言不是小钱,但对你而言那些钱根本跟一张红色映着国父肖像的一百块没什么两样。」
「你、你价值观简直严重偏差!」他气到整张脸胀红。
「随便你怎么说!谁叫你要让我生气、谁叫你自己要把卡放在桌上,不然我也不会趁这个机会拿去刷。」喝了一口味噌汤,我大言不惭地继续开口:「总而言之都是你的错,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你就认命一点去缴钱吧你!」
「梁乐书,你──」
「吃饭啦,吵死了!这次日本的事我都还没跟你算帐!」我在心里默默地又起了个主意,为了能够让我消气我一定要敲诈他一笔。
吃完饭后我们又再度回到车上,唐璟御一付完钱踏出店里时又开始不断的对着我碎念,说什么我的胃是无底洞吗,怎么吃了一轮还可以再加点这么多轮,说如果我再不好好维持身材我以后一定会失业。
「因为是你请客所以就算我再怎么撑我还是会硬塞!」这是我给他的回答。
回程路上,车上依旧放着tylorswft的歌,而我还是像刚才一样哼着旋律。当车子开至某一地点时,我吩咐唐璟御往右转,他一脸纳闷的问我为什么要右转,我没有回答,而他则是很安分的遵从我的指示。
接着当车快接近一栋高楼时,我要他在大门前停下,他还是满脸疑惑。
这间是我很常来的pub,基本上跟姊妹们聚会或者是心情不佳想喝酒时我都会来这里。
下了车,我揹着包包要往里头走去时,唐璟御拉住我,问我要干嘛。
我学起他刚刚在日本料理店对我的态度,露出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没好气的道:「喝酒啊!难道是来这边撒尿拉屎的吗?」
「喝酒?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本小姐要喝酒所以要喝酒,懂吗?」我翻了个白眼,「看你是要把钱留下滚回去还是要留下来付钱都可以。」
「你这女人……谁理你啊,酒钱你自己付,酒鬼一个!」他低下声怒吼。
甩开他的手,我不理会他逕自走入pub。
然后我发现他尾随在我身后。
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看来他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还算是挺关心我的,想到这我竟觉得有些开心。
坐上吧檯,唐璟御不知道何时瞬间走到我身旁。
「喝完一杯就走。」他这么命令我,想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受他的命令而妥协?
「谁理你。」
「喂!那你到底是要喝几杯才要走?」
「当然是喝到我爽为止啊!」语毕,当我要和酒保点酒时,我意外的发现有一道声音传入我的耳里。往旁边一看,是另一位酒保和一位短发女人,女人的长相我看不太清楚,因为她始终趴在桌子上,手里紧握着酒杯。
「你看,喝的这么烂醉多丢人?你想变成那样吗?」唐璟御看到这样的情景后不禁皱起眉,但他应该万般想不到他曾经也有过这样吧?
我继续盯着他们两个瞧,那酒保一直很努力的再劝她,但是那女人连甩都不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