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
季以恩眼珠又转了一圈,总不能把顾冥的任务说出来,「我……想找个人,好像是明智大学的学生,但我又不确定,想问问那里的教授!」
张俞君瞪他一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又再说谎!但她也不想逼季以恩老实交代了,这小子背后弯弯曲曲的事情一堆,她也没兴趣知道。
不过──怎么说自己都是季以恩的头顶上司,事关客户,总不能让他随便乱来。「你想找的人叫啥名字?」
「许奕帆。」季以恩老实交代,还顺便说了那个网页上的事。
张俞君点点头,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过去,「谢教授啊?我是张俞君!好久不见,现在住的房子还喜欢吗?再过几个月租约就到期了,有要替您留意新的房子吗?」
电话那一端的谢教授正跟几个女教授在研究间里间嗑牙,喝喝茶。
她一个人单身,一辈子的时间都扑在教书上,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转眼间都要五十好几了。
但她习惯自由自在,也不以为意。
她一直没找个人定下来,一个人住在台北,乾脆连房子都不买,隔三、五年的就换一间房子住,从透天厝一直住到社区大楼,只要和她的眼的房子,她都饶有兴致。
她两袖清风,搬家搬得自在、快意。
张俞君很清楚她的习惯,也才会拿这个当开场白。
「俞君是你啊?我这间房子住的很喜欢,而且去年才换过来,你那时候还跟我打包票全新装潢,难道是屋主不租啦?」谢教授啜了一口茶,心里有些可惜,她还挺喜欢现在这间房子的。「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不过她独身一辈子,无牵无掛,没什么好不捨的,只是间房子而已。
「不是不是!」张俞君赶紧回答。
「是我们家业务弟弟想请您帮个忙。他好像有旧识在您教书大学里,但又不确定,想问一问您能不能帮忙找人。」
张俞君边说边白了一眼季以恩,没想到当人家上司还得帮下属说谎。
「是吗?那给个名子吧,我帮你查查。」谢教授放下茶杯,按开萤幕,很爽快的答应了。
张俞君也很快地给了名字,「许奕帆,好像是中文系的。」
「哦……」谢教授进入了学生资料库,飞快的瀏览着网页,「许奕帆?中文系上是有这个人,但是好几年前就毕业了,现在也不知道搬去哪里了,学校寄一些校友的信给他,通通都被退回来了。」
「那──还有什么方法能找到他吗?我们家业务弟弟似乎真有急事要找他。」张俞君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什么方法啊?之前註册的电话跟地址都已经无效,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帮你,不然我寄张照片给你吧,还能让你们家业务弟弟登报找人!只是那要花的钱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谢教授低低的笑了起来,纯粹开开玩笑。
但没想到张俞君一问,季以恩还真的点头如捣蒜!
「谢教授那就麻烦您了,我们家业务弟弟好像愿意花钱哩!真的很抱歉还要麻烦您,下次有附设阳台的好房子一定第一个通知您!」张俞君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好吧!」谢教授惊讶了一下,「那我把他的毕业照片寄过去,反正毕业名册是公开的,也没什么紧。只是你还记得我想要一个阳台,你们这些仲介真是细心啊!」
谢教授笑着,两人又寒暄几句,掛断了电话。
隔天,谢教授果真寄来了照片,也不是非常特别的照片,只是一张班级的全体合照,上面贴了一张小贴纸,标明哪一个是许奕帆。
背后还写了一小串地址,註记是许奕帆失效的地址。
季以恩聊胜于无,拿给了顾冥看,没想到顾冥传回阴间之后,竟有了好消息。
那个失去记忆的人魂看着照片咿咿呀呀的哭了好久,似乎真的是他的身体。只是他记得自己死去的时候才十五岁,压根没有上大学的记忆。
这些顾冥没说,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跟季以恩说,因为认出了是自己的身体这样,所以那个人魂哭的十分伤心。
一直说着一些那是我的名字、我的身体之类的话。
季以恩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但他的决心又更坚定了一些。
***
季以恩跟青苹骑着机车前往九份。
许奕帆失效的户籍地址竟然在九份的金瓜石附近,他们骑了快两个小时的机车才上到金瓜石山头,又迷路了一小会儿,才看到许奕帆家的门牌。
房子是白色的水泥楼房,只有两层楼左右,墙上攀沿着一大片的九重葛,红色、粉白色交错着开,季以恩跟青苹深深吸一口气。
按响了电铃。
来应门的是个很衰老的妇人,她不只是看起来苍老,甚至是疲惫,她脸上面无表情,像是被泥浆洗刷过一遍的呆滞。
「你们找谁?」
她开口,声音粗嘎。
「我们找许奕帆。」季以恩谨慎的开口,递上了名片,「我是仲介,季以恩。」
老妇人面无表情,伸手接过名片,却看也没看一眼,立刻想关上铁门。
「他死了。」
季以恩愣了一下,事实上真正的许奕帆的确是死了,但是许奕帆的身体应当还在人世,为什么这个妇人会说他死了?
季以恩连忙伸出手,鑽过铁门即将闔上的缝隙,「等等!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许奕帆应该还活着,他怎么可能死了?」
如果许奕帆的身体也死去的话,地府会知道的。
他们会带回另一个被王登棠交换身体的倒楣鬼魂魄,王登棠只有以名换魂的天赋,还没有摧毁人魂的本事。
如果说轮回是人类最无法摆脱的宿命;那魂魄,则是人类所能拥有中最无坚不摧的东西了。
老妇人看着季以恩伸进家里的手,还是板着一张脸,「他就算活着也跟死了一样。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他了。」
季以恩微微张大了嘴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