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更不可思议的,是当我毫无提防,被这陌生的男人猛然一推,蹒跚地跌进卧室,正惊慌得要大叫出声时,他却没有跟进来;相反地,只站在门口,叫我进去收拾行李。『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我莫名其妙更糊涂了,呆呆地望著他。
他又提醒似地叫了一声:“发什麽呆呢?张太太,快收拾行李呀!”
我这才突然想起,他原先在客厅说过要带我走的话。
“我……我?”
“对呀!跟我走呀!忘了吗,张太太?……还有,因为我们要在外呆一段时间,所以你得带些洗换的衣服,和牙刷、毛巾、等盥洗用具。……”
天晓得,这个闯进家裡,要绑架我的“歹徒”、也无疑是个罪犯的男人,竟然说出了像照顾我般的话。我难以置信地瞧著他,同时两手不安地一直在自己的黑色窄裙上抹著。而他对我又点了点头说:“至于你身上这件衣裳,虽然绉了些,可也不算太糟糕,就不用换吧。不过,记得要带几条长裤,跟穿得舒服些的T恤或套头衫,免得招凉!”
在他像指示、却更像关心似的叮咛下,我居然就听令如仪地,跑到与卧室相连的大衣橱间,取了个手提箱,放回到床上,开始收拾起行李了!
而我慌慌张张,手裡拿著几件外衣裤,不知该放那件时,男人走近了说:“张太太!……不用挑了,全都带著吧!……对了,内衣裤也得带够,说不定我们会没时间洗……弄葬掉的……”
我的心又乱了,不知道他是什麽意图。难道他带我走,还管我需要换洗的内衣裤吗?但我没敢问,只羞红了脸,由浴室外的衣柜裡,取出将近一打的三角裤,和五、六隻胸罩,在他面前塞进箱里。此外,因为再过几天我月经就要来临,所以又急忙跑进厕所去拿了几个垫子……
我咬住下唇,极不好意思地瞧了瞧他,见他两眼直盯著我,不知想什麽。而我就几乎要脱口而出,对他解释说我的月经下礼拜会来,但是被现在发生意外的影响,也很可能到时候来不了。幸亏我没讲出口,因为我朝他看的时候,目光忍不住扫到他穿的紧身裤,看到他下面突起的那包东西,还是鼓得好肿、胀得好大!
我被它吓得赶忙收回眼光,把垫子塞进箱内。脑子裡昏昏然地想著:“……我这是在干什麽啊!……居然在这陌生的闯入者面前,收拾出远门的行李!……而且,还几乎告诉他我从来也不会对男人透露的私密。……我这那像是被绑架!?……倒不如说,更像是要和他”私奔“了嘛!”。。。。。。。。。。。。。。。。。。
或许,我一面收行李的时候,仍然感觉整个人的情绪,还在刚才卧室门口地上所发生的馀波、和影响里。或许,我毫不自觉,当然也更不可能承认自己和这陌生男人有了“亲密关系”,但是在心理上,却似乎产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便不再认为他是个恐怖份子了。
这荒谬无比的念头,困惑著我。一面觉得理智上,我绝不能把自己性命、身家,和我虽不爱、却也离不开的家人当作赌注;但另一方面,又深深感到,如果真要脱离这个家,现在不正是千载难逢、错过了,就永不再来的大好时机吗?!……
我也想到,自己和李桐,明天就可以有长时间聚在一起的“幽会”,要是我今天突然消声慝迹、无影无踪地消逝;那麽,我所离开的,还要包括自己锺爱的情人,而且和他永远不能再见面了!
可是人生,本不就是个下了手,就难以收回的赌注吗?既然已决心要离开这个家,我就不能再只为了和李桐的“婚外情”而牵连不捨、让自己事后才来悔恨啊,不是吗!?
当然,眼前的男人,对我这番心思,和几乎作成的决定,是全然不知的。他还是站在那儿,两眼仔细地看著我;使我仍然感觉到一丝微微的不安。我合上手提箱,抬起头对他笑了笑,问他:“那……那你带我……不,该说绑架我走,而且还要在外呆一段时间,我是不是也得带够些现金呢?”
“没想到张太太你……还够细心啊!……对,你有多少就全带著吧!”。。。。。。。。。。。。。。。。。。
在夜幕底垂、远方城市华灯初上的时分,我,一个终于抛下一切的女人,和“押解”她的“绑架犯”,步行穿越山岗豪宅后的丛林,走到停在小路边,一辆毫不起眼的二手轿车旁。我朝林中几乎看不见的自己家方向,作了告别的一瞥,随男人登上他的车。
从昏暗的小路,驶到大马路上,我才问这位将我“掳走”的男人:“那……那我们现在是上那儿去?……还有,你说我们……”
男人没等我问完,就一手执方向盘,一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像去除我心情不安而哄著似的说“放心吧,张太太,我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
“……计划好了!?”我心裡问著,不由得眼盯著他,瞧了好一阵,彷彿等著他进一步的解说。「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这个人,看起来大概四十出头,虽然蓬头散髮的有点不修边幅,可从眉宇之间、仍看得出一种满有深度的气质;而从他炯炯的眼中,也透露出蛮精、说不上来是什麽的气概;使我感到好。
为了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噜嗦,我保持著沉默。反而他倒变得多话起来,主动解释说:我们走的是东南方向,到了高速公路上往南,真正日落之前可以抵达葛城,在那儿的海边餐厅吃过晚饭,去看海、赏月出;然后找家旅馆过夜,次日再朝西方的自由港……
“啊,天哪!……这。这不正跟我想的、和李桐明晚幽会的节目几乎大同小异,除了旅馆过夜的……?……而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居然还会有这样的默契,真是好妙喔!”
注视前方的他,侧过头对我笑笑,见我也笑裂开了嘴,便像徵求意见似地问我“行吗?”。我当然点头,只是不好意思跟他讲自己早就有相同的想法了。
没上高速公路之前,他把车开进购物中心,说要加燃油;另外,得买套像样的衣服,好在别人面前出现,我俩穿著看来比较搭配、不致令人起疑。这时,我几乎可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