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六点。会是谁?鬼上门?到底要不要过去开门?
我犹犹豫豫。
当当!又是敲门声。
正好三长两短。
靠!受不了了!管丫是谁!必须了断!
我横下一条心,走过去,贴猫眼一瞅,门外走廊站一女的,脸生。
我惊魂未定,很想字正腔圆厉声喝问,但声音出了口却发现颤得厉害:“谁~~~~呀~~~?”
那女的回答说:“是我。我是你邻居。你家漏水呢!”
我将信将疑,把门打开两寸,用脚死死顶住门板后边。
她急慌慌说:“我住你楼下。你家往我们家漏水!”
我仔细打量眼前这女人,我还真没见过。不过也不怪。现如今住公寓的,老死不相往来,谁认识谁啊?
她三十多岁,正是最灿烂的年纪,一米六六左右,穿粉色羊绒衫、小碎花棉毛裤,趿拉着红棉拖,圆脸,大眼睛,脸蛋红扑扑的,嫩得让我想扑上去狠狠咬下来一口。腮帮子一痠,舌底两边酸热口液泛滥,我知道,唾液腺体开始分泌哈拉子了。
她说:“我能进去看看么?”
我跟中了邪了似的,乖乖打开防盗门,放那素昧平生的女人进来。此时我已失去理智。理智像荡然无存。生为男人!唉!!!
这女人一进门,直奔我改造过的卫生间(怎么改的,详见本书第二集)。
她语调有点儿抱怨说:“你怎把墙打掉了?”
我说:“不是承重墙。”
她说:“你改水管了吧?”
我说:“嗯,改了。你那儿漏的厉害么?咱上你家看看?”
她说:“不用。你赶紧先把入户水闸关掉。”
我一点儿没怀疑她的身份、她的动机,听话去关入户水闸,感觉大脑轻飘飘,脚步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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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身,发现那母狗已经躺到我床上,冲我敞开黏黏的屄,豆豆和屄红肿不堪,高热黏滑,像发炎了的似的。
母狗的屁股开始自己动活上了。
我的鸡巴像蒸汽发动机里被高度润滑的活塞,出出进进出出进进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裂口在不断分泌蜗涎。活塞工作的湿润黏稠的声音充满房间。
收缩开始了。我射。精液呼啸着滋进女人的湿热管腔。
我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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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窗外已大亮。明晃晃的阳光泼我床上。公寓里静悄悄的。
我孤身一人躺在大床上。没有任何人陪我。那女的不见了。
我公寓的门敞着。屋子里的东西一样儿没少(除了公粮),也没留下任何souvenir~~
看看手表:上午十一点。
我穿好衣服,拿钳子改锥出门,锁好我的防盗门,走楼梯到楼下,敲门。
敲了半天,门才开,一股浓烈的孤寡老人内种恶臭扑鼻而来!
一老头儿探出秃脑壳,穿毛衣,戴厚厚眼镜,颤巍巍问我:“你谁?”
我没见过他。他也认识我。
我强装镇静地说:“啊~~内什么,您家漏水呢,我住您楼下。”
老头傻呵呵说:“啊?”
我说:“我进去帮您修一下。”
老头信以为真,打开防盗门。
我走进他的家,警惕地四处查看。
屋子里昏暗无比。我像误入了一个捡废品的库房。家具陈旧不堪,弄好喽是1960年款式。
木头箱子上头、圆形折叠餐桌上头、书柜里和书柜顶上,能利用起来的每一个平面都堆满旧杂志旧报纸旧书刊,处处散发着陈年老土和过期知识发酵的内种让人恶心的霉味。
就连地面上都堆满高高的书,得有他妈几万本儿,都黄不啦叽的,人能走的道儿弯弯曲曲只剩下窄窄一尺宽。
老头儿看来是一退休老编辑,orevenworse:是一郁郁寡欢的没落耄耋gaywriter?
我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也堆满书,看来老丫的不洗澡,把这卫生间当一小储藏室了。
里面别说化妆品,连肥皂都没有,不会有哪个女人能生活在这里。
我抬头看,卫生间顶部一点儿没漏水痕迹。
老头跟在我身后,关心地问:“你家漏得厉害么?”
一句话提醒了我来这儿的借口。我赶紧假装查修水管,这儿敲敲、那儿紧紧、再查看地漏啥的,说:“是您家漏。我们家不漏。”
老头糊里糊涂说:“哦、哦,那就好。”
我貌似随意地问:“您孩子不跟您一块儿住啊?”
老头像对着xx宣誓一样诚恳地回答说:“我没孩子。”
我站起身,掸掸土说:“得!修好了您那。”
老头笑眯眯说:“谢谢你了。”
我说:“您别客气。”
老头说:“来,吃块糖吧。”说着递给我一块玻璃纸包裹的水果糖,玻璃纸上一层土。
我接过糖,剥开玻璃纸,强忍着把糖搁嘴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您别客气。现在世道忒乱,陌生人敲门可别给开。”
老头说:“哦!好,我知道。”
我走出老头家,老头还要送我下楼。我拦住他让他留步。
老头儿说:“嗯你住我楼下是吧?”
我说:“啊对,是啊。”
老头儿含情脉脉望着我,割心裂肺回到他公寓,关上防盗门。
我走进电梯,按“1”楼,拿出纸巾,把内恶心巴拉的水果糖吐纸巾里,心里扑腾扑腾乱撞。进我公寓的到底是谁?!
鬼是不显影的。照片拍不到,录像录不上。
“叮咚!”
电梯到一楼。
我走出电梯,把内纸巾扔进垃圾桶,走出公寓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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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停路边,给老K打电话。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