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也不过片刻工夫,老了已将身子转过来。
这片刻之间,变化之大,实在太惊人了!
老丁转过身来的时候,已不再是老丁了,也竟然不再是男人,他竟然变成一个女人。
一个天姿国色的女人。
美中不足的是,她实在太冷,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就像冰雪凝成的一样。
一直到她笑,那冰雪才稍为溶解了一些。
阿彬目不转睛,他那双眼睛,简直就像已经凝结。
那刹那之间,他心中的惊讶,已不是任何字句可能形容,幸好他的心脏一向很正常,否则,恐怕会跳出来!
因为,他的心在跳,跳得很厉害,“扑扑”的作响。
那个女人也听到了,倏的“噗吱”笑了出来。
这一笑,就像是春风解冻,那冰冷的眼瞳已变得春风一样轻柔,春光一样明媚。
阿彬望着她,面上的肌肉忽然颤抖起来,整个身子也在颤抖,一声呻吟,倒退了好几步,挨在石级的石壁上,一双眼睛凝视着那女人的面颊,居然到现在仍未一眨!
他当然认识这个女人,这女人身上有无疤痕他都说得出来。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那是一个清明节的前夕,阿彬被这情明雨困在河南上蔡县一家客栈里,夜里便急如则,恰见一道人影越过客栈围墙,忽高忽低。
这夜行人半夜三更出动,难道出了什么事?
在好心驱使下,于是跟在那人屁股后面,来到一幢尽栋雕粱,气象万千的两层大厦。
他暗叫了一声:“哇操!好大的气派!”
蓦地一一一
阁楼上面响起一声沉喝:“小娘子,你要是想活命,那就嘴巴闭紧些!”
低而尖吭的喝骂声,是女子的:“你好大的狗胆,还不快滚!”
又听得男的道:“老子叫你骂不出口来!”
话声中,女的“啊”了一声!
于是,一切似是归于沉寂,除了衣衫的抖索声。
阿彬略一踌躇,轻身登上阁楼门边,他伸头往里面一礁!
灰暗中,只见得阁楼拾得精致而明洁,小圆桌加上四只鼓形椅子,全是雕花擅木制,从窗子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中,看得出这儿正是一个女子的寝室。
那种温馨气氛,就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床榻的衬托下,宛似广寒仙宫。
辰是良辰,而景却不美,因为正有一个大男人在替那床上难动分毫的女子扒下一身衣衫。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点,但隐约仍可辨出那床上女子的面庞来,哇操!这女子长得可真美!
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得出她那美色绝伦的面容。
新月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凭般巧妙的镶在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的又何止那张脸蛋,两个宛如高尖的白面馒头的奶子,两粒翡翠似的红葡萄,颤抖中发出满月的光华,诱人极了,撕裂声中,大男人的双手己褪下那美艳女子的薄缎睡裤!
那秘的地带有点高突,浓密的阴毛分贴两边,那是青青草原,一片柔软的草原,男的已在喘息着,开始除去自己衣衫了。
望着全身赤裸的女子,那丰盈的,美好而玲珑剧透的胴体,那么诱人的全展露了出来。
喘息的声音宛如在拉动一具破风箱,男的掩不住那激动与颤抖,几次险险撕破自己衣衫1
便在男的正欲脱下自己裤子的时候,阿彬突然轻轻咳了一声,又轻轻笑道:“哇操!好依伙,我看那副猴急像。活像他娘的大马猴呀!”
男的猛转身,面向墙梯吆喝道:“什么人?”
阿彬挺身而起,缓缓走向圆桌前,道:“哇操!你又是什么人?”
他话才刚说完,立即又嘻嘻笑道:“哇操!原来是你这只毛毛虫蜕变的……”
男的一怔,大拇指朝自己鼻尖一指,道:“你小子认得大爷我?”
阿彬点点头,道:“哇操!你不就是……”
他话未说完,男的赤裸着上身,立即挥拳打来,还道:“你小子找死!”
阿彬闪身躲过道:“哇操!你可是想杀我灭口!”
蓦地一一一
黠的一笑,又道:“哇操!你老啊不但下淫,而且上毒呐,合着挟着老鸟走天下,要你的熊大夫啦!”
“咻!”的一声,一柄尺半长的刀尖已迎着阿彬飞来,那男的沉声道:“小王八蛋,你去死吧!”
满腔欲火加怒火,全化为力量而凝聚在那把冷焰暴伸的尖刀上面。『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现在,阿彬未等尖刀递到,平地腾身而起,空中拧身一个筋斗,人已落在床沿上。
低头一看,还真砰然心动的道:“哇操!有够‘水’的,活脱玉石雕刻的美人儿哩!”
那男的一刀挥至,破口一声咒骂:“干你娘,明敞着是来破坏大爷的好事,你看你是活腻了。”
“咻!”的又是回身一刀平削。
阿彬双脚力弹,一个筋斗落在圆桌的另一角。
他笑眯眯的道:“哇操!姓花的,你这两下子还是趁早收起来,须知只要小老头我高声一喊,你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再次劈出的尖刀一顿,那男子怒哼道:“你小王八蛋,怎的知道大爷姓花?”
阿彬伸手向怀中一摸,取出一张画像,抖手一扬道:“哇操!我是不认识你,当然你更不知道我是谁,不过,在经由这张画像以后,哇操!你便不用通名报姓,也就知道你是谁了!”
一顿,指着床上女子又道:“你‘花蝴蝶’不就是喜欢这调调儿吗?哇操!你身上背着案,还有谁不知道。”
不错。这男人正是江南探花大盗,“花蝴蝶”花逢春,被官府捉拿在案,才向这边避风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