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平日不解风情的阿彬,自从和她玩了一次魔鬼游戏之后,这时却聪明起来了。
他道:“哇操!我现在就冲进地狱门去,闹个天翻地覆,这样满意吧!”
水缘道:“方便之门,已为君开,行止悉听尊便。”
阿彬大叫声:“哇操!我来了!”
端起他那撑船的家伙,又道:“哇操!在下平日以撑渡船为活,料不到这时开起‘汽挺’来了!”
说完,竹篙往下一笃,这下有个名堂,叫做“笃水鬼”。
他平日撑船,河水很浅,一篙便到底,怎料这番却是深水不见底!
水缘眯着一对桃花眼,嘴角含春,嘻嘻地道:“阿彬哥,你是第一次……”
“哇操!什么第一次呀?”
“我是问你是不是第一次玩魔鬼人地狱游戏。”
“哇操!是的。”
“好!元汤!童子鸡,太好了!”
说完,蚌肉紧紧挟住那根“竹篙”,施展出“九转阴功”,打算吸光阿彬的元汤!
在水缘心目中,只要能吸取元汤,就可增进她的功力,她根本不去考虑如此一来,会不会使阿彬一命归阴。
好歹毒的心肠!
此刻,阿彬只觉得自己的“竹篙”无法动弹,而且全身力气好似要被吸出去一般,他立即咬紧牙根角力抵抗着。
水缘虽然闭着双目,阿彬一抵抗,她立即发觉,心中得意的忖道:“好呀!本仙姑倒要看你给支撑多久。”
说完,运集全身的功为猛地一吸。
这一吸,好似扬起“紧急集合”的号音,阿彬骨内所有的“牛黄马宝”立即“总动员”起来了!
也是阿彬命不该绝,当他一股浩瀚的元汤正要外时,突然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孽障”,自己的身子突然被凌空吸起。
水缘惨叫一声,立即断气叭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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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彬醒来时,只觉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瞧不见,也听不见丝毫声音。
他就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去想,这一切遭遇对他来说,就象是“天方夜谭”的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声音传来。
四面灯光亮了,只见室内站着两人,一个貌相慈祥庄严,白眉华发的老和尚,一位面如婴儿,白发飘飘书生模样的人。
韦生站在老和尚身左低声道:“大师父!辛苦你了!”
“那里,幸不辱命,经过连续半个月的‘九转归元’,总算小有成就,陆兄,那些药物配全了吧?”
“嗯!若非为了找一株崖近绝种的“佛耳草’,我早在前天就回来了,对了,练功房准备得怎么样?”
“一切皆己就绪!”
“辛苦你了,大师父!”
“但愿能挽回这场浩劫,再辛苦都收回了代价!”
“是的,但愿如此!”
阿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他们救下来的,慌忙跪伏在地,颤声道:“狄彬叩谢救命大恩!”
老和尚微笑道:“狄彬,你的命虽依抢回来了,但因元气大伤,老衲特求得陆大侠,将你收门墙。”
阿彬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熟谙武林一切,可是生活的巨练,以及每天撑渡船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直觉得感到这个不简单。
立即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下去。
这对阿彬来说,真是“糠箩跳入米萝里”,获得武人梦寐以求的缘。
这婴儿面,白发书生乃是武林仙、佛、、鬼四大人之首的“地仙”陆龚。
而那位老和尚正是有“佛”之称的普济禅师。
试想,能得两位人垂青,也实在是他运气好。
阿彬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那房间东西两面,开着四扇浇在大窗,光线充足,窗下摆着一张书桌。
西面靠墙,立着一个大书柜,琳琅满目,何指千卷。
东边则是一具短榻被褥齐全。
陆龚取出一本绢册,交给阿彬道:“此册乃‘丹心功’,从现在起你就住在此屋研习此书,书中若有生字,查阅柜中《说文解字》,或者写下来问我。”
别看他憨头憨凶,在练武上倒是个材,他虔诚的坐在桌,翻开“丹心功”,正文第一篇,名曰“玄天罡气”入门。
字句艰涩,虽有坐功圆象,显示着练习方法,对于一个从未习武的阿彬来说,仍搞不大清楚。
于是,他便放声朗诵道:“闭目瞑心,握固凝,手抱昆仑,左右天鼓,摆撼天柱,赤龙搅水,龙行虎奔,智摩精门,热火脐轮,火九次,造化乾坤。”
这一篇入门之诀,共十二句,并不难记,几遍之后。阿彬使自背熟,但却实不了解其中的字意。
所谓“昆仑”、“赤柱”、“天龙”……等等名词,阿彬不但未曾读过,听也没有听过啊!
于是,他便去问师父,请陆龚解释那昆仑、天柱……等,是在人身何处地方。
陆龚杰武林四大人之首,先为阿彬解答了这些疑,然后,又照着人身上的穴道经脉,与佛道两家所谓“止念、三心、四要、七情、六欲”等详加解说。
由于阿彬肯苦练,普济禅师与白发仙童又悉心调教,理不惜以本身实力替他打通“任督”,且贯通“天地桥”。
真是个突飞猛进,造武林一朵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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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
正是寒秋九月,塞外草里,剥落了树梢绿叶季节。
天苍苍!野茫茫!
长城古道,在凛冽的西风里,冷落得不见行旅踪影,凤吹草低见牛羊的原野,也极少牧人出现。
沿着银川指向贺兰山麓的长城古道之上,传来了一阵得得得得,有气元力的马蹄踏地之声。
一匹灰色老马,正低着头,举步维艰的向着那贺兰山巨大的山影,一寸一寸的移动着。
瘦马的背上,没有雕鞍,远远地看去,马背之上,也没有看见有人乘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