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带栖绯出城,护她安全!我会把父皇额前的珠子带回来的。」
「我不走。」栖绯拒绝:「你不是他的对手,对付梵隐,只有我有胜算。对付他不能妄动,被伤到就可能变爲行屍。」
「不行!就算如此也不行!」面对那麽危险的敌人,他不能妥协,他不能让栖绯再受伤:「听话,出城,总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派人护送郡主离开。剩下的人跟我走!」
「不行……」这一次,战羽没有听从栖绯的命令,他深深地看了梵倾一眼,抱起栖绯,转身就走,爲了栖绯的安全,就算忤逆她也无妨,之後他会任凭她处罚,即使不要他了也没关系。只要不再眼睁睁的看着栖绯受伤却无能爲力就好。
「战羽哥,放开我!」任凭栖绯敲打他的胸膛,仍旧不放,他不能放手,他要带栖绯到安全的地方。
看到栖绯离开,梵倾指挥手下暗卫:「衆人听令,围剿妖孽!」
「围剿妖孽?」邪魅的声音从屋顶响起,擡头,轩辕刹拿着一把长剑站在屋脊之上,剑尖上的鲜血不停地滴落:「那你们就试试看吧。」
他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从房子的另一头急速掠下,重重地落在路中央,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梵隐犹如一只刚刚解放的野兽,额心闪着金光,周身充满杀意,原本灰色的瞳眸发出诡异的幽光,他四处张望之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在他们面前的不是朗鸣的皇上,只是一个杀人狂魔,所到之处只有杀戮和鲜血。
「一队撒网,二队射箭,三队刺杀!」梵倾下令。
「是!」
一个飞跃,落至屋顶,抽出宝剑指向轩辕刹。
「你让我朗鸣内乱,瘟疫肆行,现在又屠杀宫人和百姓,今日我梵倾定要让你死无全屍!」
「好呀!」轩辕刹甩去剑上残留的鲜血,带着残酷的笑,冷冷说道:「就看我们今天到底是谁横屍当场!」
「战羽哥,快放开我!」栖绯挣紮着,依旧无法离开他的怀抱。
战羽也不回应,只是飞快地向西城门飞速前行。他的身後紧跟着楚衍。
焦躁地挣紮:「梵隐已经被器中的杀意控制,梵倾敌不的,我还勉强有些胜算,快带我回去!」
「不行。」
栖绯咬了咬牙:「楚衍,带我去梵倾身边,这是命令!」
下一刻,还没等战羽反应,他已被楚衍点住了穴道。
「楚衍,你!」
「抱歉,公主的命令,我必须遵从。」楚衍从战羽怀中抱出栖绯:「只要一刻锺,你的穴道就会解开。」转身向来路奔去。
「公主是何时记起我的。」他的目光有欢喜,有怅然,还有掩饰不了的憧憬和爱怜。
「我做了一个关于你的梦。」一个忠心的侍卫,爲她死去的梦,梦里,那个人说,若有来世,还要护她左右,不离不弃。
「啊!」又是一声临死前的哀鸣。
「铛。」两把剑碰撞在一起。
「怎麽了?朗鸣尊贵的皇太子,听到了麽?他们的哀鸣。」轩辕刹和梵倾对峙之时,不停地说着动摇人心的话语:「你的手下快死绝了呢。」
「一队,换阵法!」两人实力相当,可梵隐却不得不在对峙之时对下面的属下下令,不由得落了下风。
「你还在坚持什麽?他们杀不了那个怪物的,不如束手就擒,我会给你们一个全屍。」
「住口!」
「啊!」
「铛!剌剌……」剑与剑刺耳的摩擦掩盖不住下方绝望的叫喊。
「放弃吧,我会让你们痛快的死。」
「住口,轩辕刹!」梵倾的战意被梵隐激起,怒火让他的攻击越发犀利,轩辕刹一不小心被刺伤右手的手腕。
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看来我要认真些了。」右手换做左手,淩厉的剑势瞬间将梵倾压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一股剑气从他的後方袭来,只能躲闪。
「楚衍,栖绯,你们怎麽来了!快离开!」
「我说过,对付那个东西,只有我来。」栖绯站在屋顶上,口中似乎念了些什麽,额心发出土黄色的微光,她对着梵隐的方向伸出手。
「月栖绯!」轩辕刹怒急,他试图冲向栖绯,但即使他的剑法在好,也无法敌国梵倾楚衍两人。
「吼!」下方的梵隐发出怒吼,他丢下攻击他的那些暗卫,捂着额头,艰难地走向栖绯,即使这样,也已经不能阻止他额间蠢蠢欲动的金色珠子。
「啊!」随着他的又一次尖叫,所有的行屍被召集到附近。
没有人发觉,一名使用弓箭的行屍的箭头已经对准了栖绯。
「栖绯,小心!」梵倾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个人挡在栖绯身前,用身体接住了这一箭!又是一箭,无数的箭向他和栖绯的方向射来,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守护自己心爱的女子。直到迟来的战羽将那些人的头颅砍下。
「楚风!」
「栖绯,能见到你……太好了……」能保护你太好了。
栖绯愣住了,咒术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慌忙抱住即将倒下的男子。
「栖绯,还记得麽?」他无力地伸出右手:「我说过,我爱你……」很爱很爱。
说他自私也罢,说他无耻也可,他真的只想要栖绯好好看看自己,哪怕还有从前的一点点的依恋和喜爱都让他欢喜,让他这辈子都不遗憾。
可是没有,除了淡淡的怜悯,什麽都没有。少女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麽都没有说出口。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血从胸口流出,染湿了栖绯的衣襟,一点点沾染了那颗被放在胸口的寄魂珠,微弱的光芒开始闪耀,却只是轻薄的,转瞬即逝。
「啊!」梵隐趁此机会冲上屋顶,一掌劈向栖绯,梵倾撇下轩辕刹,挡下了他这一击,被那股大力重重地抛向地面。
「哈哈!」轩辕刹狂笑出声:「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爲楚衍已将宝剑插入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