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一对壁人的身影,师妃暄玉容平静,思绪却在急速转动。『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唉!”
半晌后,李世民颓然长叹一声。
“秦王可是心有疑惑?”
师妃暄黛眉微蹙,开口问道。
“说出来不怕师小姐笑话,世民每遇见此人时,内心都会泛起一种无力感。”
李世民或许是将平日里的本心释放,又或者是真的受元越泽的几个刁钻问题影响,不复从前的冷静,渭然长叹一声。
“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是,是以物无物也。”
师妃暄语气平缓地念出几句佛家经文。
对于常人来说,感情压抑后释放一下也许再正常不过。可李世民是静斋选定的明君,是超出常人之人,师妃暄不忍见他失落的模样,偈语乍起,如洗涤心灵一般入耳。李世民天资聪颖,此年代皇家贵族人皆学佛,是以仅片刻后便有所悟。
“多谢小姐提点,世民受教了。”
李世民颓废之色一扫而光,躬身施礼。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相,着相非过错,但不可时时着相。妃暄话语不敬,还请秦王见谅。”
师妃暄亦回礼。
“小姐每句话语中皆有深意,何过之有?”
李世民意气风发长笑道。
“只是……”
李世民望向元越泽消失的方向,眉头略皱。
闻听元越泽的理念后,李世民已经不在意对方会否来支持他了。他更在意的是,对方会否来对他的事业进行阻挠。看又看不透,摸又摸不懂。如刺猬一般的元越泽对任何一个有心天下的人来说都如定时炸弹一般,让人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献帝,遂分为三国。三国之后,是为西晋,西晋洛阳,东晋健康,之后又为南北朝,最终是大隋一统天下。正是三皇五帝夏商周,春战秦汉三国谋,两晋南北隋朝继,这分分合合岂是随便哪个小小的众生可以主宰评论的。”师妃暄缓缓开口道。
她看得出元越泽给李世民带来的压力有多大,目下能做的只有尽力稳住李世民的心,话语中意思也很明显:元越泽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大势绝不是哪一个人可以改变得了的。
“让小姐见笑了。世民今日受益颇多,这就告辞回去详加思考,筹备更完善的计划。”
李世民片刻便又恢复采飞扬的模样,拱手道。
望着李世民远去的背影,师妃暄陷入沉思:今日第一次接触,便大概想像得到元越泽此人的不平凡之处。师妃暄只从他的动作色,便可推知其人的品性,也有些明白了一方枭雄,武学大家宋缺为何会将最疼爱的女儿如此交给他。让师妃暄不解的是,宋缺一向以光大汉室为最高理想,竟然放着元越泽这么好的人才不用。其中又有什么复杂的原因?
蓦地,师妃暄又想到元越泽的眼,那中间夹杂这任谁都看得出来的轻蔑之色。只是当时几人皆将注意力放在那看似简单,实际难答的问题上。师妃暄亦的眼角亦只是偶尔扫过元越泽的面庞而已。
“他不会真的是魔门中人吧!”
师妃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色复杂地再望一眼元越泽消失的方向,师妃暄化作飞天仙女,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冤家,你今日表现可真好,奴家真高兴!”
婠婠对元越泽揽着她的柳腰毫不介意,娇笑着赞赏道。
婠婠对什么治国又没兴趣,她可以察觉到元越泽今日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师妃暄难堪,却又与平日里使婠婠难堪不同。与婠婠更多的是像一对欢喜冤家,打打闹闹。但只凭元越泽看向师妃暄那轻蔑的色,婠婠便知元越泽的想法。这对师妃暄的死对头婠婠来说,绝对是件值得欣慰之事。
“嘿,我就看不惯她们虚伪的样子,非要好好和她们周旋一番!”
元越泽一脸得意地道。
元越泽不虚伪吗?非也!
口口声声看问题当以客观角度去考虑,可实际上,他自己也有心魔。师妃暄又有何错?在某种程度上,她与婠婠一样,都是师门争取门派地位与私欲的棋子,傀儡罢了。她们的价值观里,有何自主的东西?她们早被自己门派的一家之说给彻底洗脑了!
为何元越泽偏偏就对婠婠宠溺有加,对师妃暄却轻蔑鄙视?
如果说国家,民族方面的激进者是为‘愤青’,那元越泽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个‘愤青’。
为人者,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客观!
怀着同样心态的元越泽与机灵古怪的婠婠开始计划着如何进一步捉弄师妃暄来。
“冤家,师尊将你伤得重不?”
说笑半晌,婠婠突然问道,小脸上的担忧之色绝不是装出来的。
“阴后说我惹到了你,她要替徒儿报复,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伤得重不重?”
元越泽表情痛苦地道。
压抑气血后的身体如真的受了重伤一般,婠婠释放气机下,自然也探测地到。
“奴家又没有法子!打也打不过你,只有求师尊出手!”
婠婠委屈地撅起小嘴儿。
“我知道,定是你爱上了我,为求进步,必须要杀我以断情丝,对不对?”
元越泽长吁一口气道。
“谁会爱上你?自大!人家只是总被你欺负,有些委屈罢了!”
婠婠话语中底气稍显不足地道。说完立即用眼角扫了元越泽一眼,见元越泽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问题,婠婠当即松了口气。
见元越泽脸色越来越古怪,婠婠想起他刚刚受了师妃暄一剑,立即叫道:“冤家,你是不是被那一剑引发伤势了?”
元越泽苦笑一声,面色已转苍白,对婠婠点了点头。
“你当时为何不服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