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看了一眼韩锋卧室的门，「姐你放心吧，狗子死不了的……」

「别胡说！」

顾晚晴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方琳下午有课没？」

顾晚晴离开之后，郑建转头对依然问道。

听了郑建的问话，依然仰起头想了想：「她今天的课好像很多，估计得到挺晚的，对了，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方琳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看她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我们一直在澡堂子。」

郑建看了一眼陈斌，「手机都在柜子里锁着呢，听不见，算了，回头我跟她解释好了。」

「随便你。」

依然点着头，「我先去躺会儿。」

回到房间睡了个午觉，依然再次来到客厅的时候，郑建和陈斌已经各自回了房间，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又出去买了趟菜，依然敲开陈斌的房门招呼陈斌陪自己一同做饭，两个人忙活着弄好晚饭，饭菜上桌，客厅对面房间的门一响，韩锋叼着烟卷走了出来。

「好了？」

陈斌把盛满菜的盘子放在桌上。

「好多了。」

韩锋的眼睛有点儿发红，「睡了一大天了也该好了……」

话没说完忽然咳嗽了两声。

「好个屁！」

依然瞪了韩锋一眼，「还抽烟，活该你咳嗽！」

对着郑建卧室的方向大声喊道，「仓鼠，出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陈斌和郑建跟平时没什么不同，韩锋是一边吃一边咳嗽，有好几次还差点呛到，依然虽然多数时间都在闷头吃东西，不过每次抬头看到韩锋脸上都会浮现出怒气，郑建和陈斌看了觉得怪又不好开口去问，只好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揣测着依然这火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晚饭过后郑建出门去找方琳，陈斌老样子回房上网，依然在自己房间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然后换好浴袍到韩锋房间的卫生间洗澡，等她出来的时候韩锋正靠在床头上捧着一本书，一边看还一边不时地咳嗽两声。

「你有完没完？」

依然走到韩锋的床前瞪着韩锋的眼睛。

「嗯？怎么了？」

韩锋愣愣地看着依然，「今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没有！」

依然还是站在原地，「看你现在这个德行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一个感冒至于一整天都不好吗？」

「开什么玩笑？」

韩锋把书放在旁边，「我生病关你屁事儿？滚回去睡觉去！」

「呲！」

依然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怪响，穿过阳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韩锋重新拿起书，刚看了两页，依然居然又转了回来，站在落地窗前对韩锋道：「问你个事儿……」

「哪来那么多问题？我是病人啊。」

韩锋只好第二次把书放下。

「你喜不喜欢我？」

依然说完这句话没等韩锋回答马上接着说道，「你可以不直接回答我，摇头或者点头就好。」

说完歪着脑袋看着韩锋，像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猫。

韩锋转过头看着依然，半天都没有出声，脖子似乎变得十分僵硬，始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麻烦！」

见韩锋不肯表态，依然皱起眉头，「你不是这么磨叽的人吧？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拉倒，干脆点儿，挺大的男人……」

「喜欢。」

韩锋不待依然继续说下去径直回答道。

「那还有个问题……」

依然接着道，「那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在一起？」

韩锋重复着依然的话，「我是喜欢你，可我也喜欢苏婷和你姐姐，喜欢就要在一起，那我不是得把自己大卸八块啊？」

「喜欢当然就要在一起啊。」

依然撅着嘴，「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然这样吧，算本姑娘便宜你，你娶我当老婆好不好？」

「算了吧你。」

韩锋咳嗽了一声，「我那天说要买戒指给你求婚，你忘了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

依然张大眼睛看着韩锋，看来是早忘了韩锋之前开过的玩笑。

「你说嫁人也不会嫁给我这种老头子。」

韩锋笑着道，「这话是你说的吧？」

「我说的？」

依然还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甩了甩还没干透的长发，「算了，就算我说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就当我现在跟你求婚，娶我好不好？」

「不好！」

韩锋摇起头，「我哪是那么随便的人。」

「你还不够随便？」

依然显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你要不随便就没有随便的人了，答不答应，别绕弯子。」

「你没喝酒吧？」

韩锋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没有！」

依然斩钉截铁，「我很认真的！」

「那好，我问你，我要娶了你是不是就不能碰别的女人了？」韩锋反问道。

「废话，跟你说过了。」

依然盯着韩锋。

「那就不娶！」

韩锋连连摆手，「我现在想找几个女人就找几个，干嘛要娶你把自己关起来，你当我是傻子啊？」

「什么逻辑？」

依然攥着拳头，「问你哦，你前妻还在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花心的？」

「我……」

听依然这么问，韩锋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缓缓摇了摇头。

「对吧，所以也不是做不到的嘛。」

依然这会儿笑得像个小狐狸。

「不，」

韩锋又咳嗽了一声，「那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

依然向前走了两步，「要不这样，咱们来个折中的办法好不好？」

「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