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救路上的野猫、野狗,也不会救你这种要人帮忙
也不懂得低声下气的人!」
「噗……」男子被她这么一踹,吐了一口黑血。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血渍
溅到她的绣鞋上。一阵黑暗袭来,他眼前一花,就要跌入黑暗的深渊中。在昏厥
之前,他的双手又死命的抓住她的小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带我……去找我的未婚妻……花……花琉璃……」
话才说完,他的双手便自她的脚踝滑下,倒在地上再也不省人事了。
「喂……」琥儿不知所措的唤了他一声。
她有没有听错?他刚刚口里所说的未婚妻,竟然是她的子!
这……她应该没有听错吧,这男人自称是小姐的未婚夫耶。
那她要不要将他带花府呢?还是干脆现在就替小姐解决这个麻烦?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小姐的意中人,这样见死不救,小姐会不会一辈子怨她
啊?
哎呀,她真是左右为难啊!
袅袅的檀香在房里飘散着。过了好一会儿,一年四季总是身着月牙白衣裤的
白西
地2◢?
尘,替不省人事的男子把过脉之后,缓缓将对方的手放进被子里!
「死了吗?」坐在桌前的花琉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正轻轻啜着今年的春
茶。
「他中毒颇深,还好他以内力压抑毒性,所以保住了他的五脏六腑。」
白西尘又看看男子的胸膛。「不过,他的致命伤是胸膛的脚印。此人脚力勇
猛……」说着,白西尘将眼光望向一旁的琥儿。「这脚印是女人的。」
琥儿一听,显得不以为然。「是他身子太虚弱了,我只不过是稍微踩他一下
好吗?」干嘛一副她就是杀人凶手的模样?
「那你怎么不多踩两脚,直接踩死他算了?」花琉璃面无表情的放下茶杯。
「我怕真的踩死小姐的心上人啊!」琥儿一脸无辜的答。她原本也想弃
「尸」不顾的,但他都喊出小姐的名字了,她也是挣扎了很久,最后才决定将人
带花府的。
「那以后只要随便什么人自称是我的未婚夫,你都要将那些人带来吗?」
花琉璃实在受不了琥儿的憨直脑袋。
平日琥儿虽然野归野,但是和其它三个聪慧的玩伴一块长大,好歹也该染上
一点她们的精明吧?
「小姐,我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耶!」琥儿往前一站,指着那名男子
的腰间。「我是看到他腰间有块和小姐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才将他带来的。」
「在这儿。」白西尘将男子腰间的玉佩取下。
「他的衣襟里还有一封信,是给老爷的。」琥儿又道。白西尘接着取出那封
信,把玉佩与信件一并送到花琉璃面前。花琉璃将那封信拆开,看了一会儿,才
将目光从纸上移开。
「小姐,这是……」琥儿小声的开口,因为小姐的神情满恐怖的。
又是爹!花琉璃向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去将老爷请来。」
「是。」
琥儿和白西尘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也难怪小姐脸色会那幺难看,因为前不久才发生过类似的事,后来小姐不知
用了什么方法,才解决这桩麻烦。
片刻后,花老爷来了。
一见到房里那幺多人,花老爷笑呵呵的道:「今天吹什么风,怎么大伙儿都
聚在这儿?琉璃,你是邀爹来喝春茶吗?」
花琉璃无奈的望了父亲一眼,将手上的信连同玉佩一起拿到他面前。
花老爷看了看信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偷觎女儿一眼,见女儿
眼中又满是清冷,吓得他连手中的玉佩都拿不稳。「这……这……」他咽了一口
唾沬. 「这绝不是我又跟人打赌,是……是……」
「是怎样?」花琉璃睨视着他。「爹,你可要说个清楚呀!」
「呃,是爹年轻的时候经商,有一次遇上一群马贼,刚好西门山庄的庄经
过,救了爹一命,于是爹为了报答他,答应他若以后生了女儿,便将女儿许配给
他儿子……」花老爷抹抹额上的汗,小声的答。
「信上面明明写着打赌的事。」花琉璃声音极冷,冷眸扫视着父亲。
「这……」花老爷拚命的想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最后击
度???
了下手掌,
「我想起来了,那晚我就在西门山庄借住一宿,庄热情的邀我喝酒,后来我们
打赌看谁能先喝完一坛酒……」
「你喝输了,所以就签下这个赌约?」花琉璃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
双手紧紧抓着裙子,显示出她的气愤。
「呃……」花老爷抓抓头。「应该是这样……」
「哈哈哈哈……」一旁的琥儿听完之后,笑得只差没有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小姐的婚约总是出现得莫名其妙,而且都是老爷在年轻时与人签下的赌约。
花老爷大概没有想到,也许是因为他老是与人签下这种不负责的赌约,所以
上天惩罚他,让他这辈子只能生出一个女儿来。
花琉璃瞪向笑得夸张的琥儿。
又是赌!每次爹作的孽斗都落在她的肩上,她的日子已经够精采了,不需要
爹再来凑一脚啊!
花琉璃起身来到床旁,看了这名男子一眼,然后再看向在场的众人。
「可以拿张草席将他裹一裹,丢进海里吗?」事到如今,趁着这男人昏迷不
醒,她得先下手为强才是。
「小小小小姐……」一旁的丫鬟吓得牙齿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