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茶花,但
这些茶花都是三、四流的货色,和这精致的楼阁亭榭相比,实在不怎么搭调,不
由哂笑。
玉锦楼正厅中的陈设很简单,无桌无椅,地上就是一张地毯,中间有一张
琴几,几上是一张瑶琴,空落落的,有思绪微尘。段誉突然觉得心情有些异样,
瑶琴虽然空寂,但似乎就那么幽幽地响了,似乎可以看见一个寂寞的女子用纤纤
的玉指拨弄着琴弦,没有曲调,只是排遣一下寂寞的情绪,等待着远方,或者是
永远也不会来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段誉不敢再看这瑶琴,把目光转开,光
影透过窗子射进来,明明灭灭,直接撒在壁上的一幅图画上,那是一个正在湖
边舞剑的少女。
这应该就是王夫人当年的风姿吧?段誉看见图画的旁边有一口宝剑,同样,
宝剑的剑鞘上也留下了灰尘。是一种挺哀伤的调子,段誉对残忍的王夫人突然感
到了好奇,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往事?她当年应该不是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她也
是被痛苦折磨着?
「段公子,请上楼沐浴更衣。」旁边的使婢轻声提醒着。段誉才从自己的思
绪中清醒过来。是啊,好久没洗澡了,身上痒得挺厉害的了,虽然不知道王夫人
要要来对付自己,首先应该好好地舒服一下吧?就是死,也得干净点。
楼上的陈设就豪华得多了,当真是一个大富人家的房间,不过段誉出自帝王
之家,对这些奢华的陈设反倒没有了感觉,似乎那正厅更能勾起一些遐想。他看
了看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又看看旁边的使婢,以前是被使婢服侍惯了的,不过现
在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似乎当着女孩子的面洗澡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了,因为自己是有点变了。使婢是一个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模样挺
娇好的,尤其是耸翘的鼻尖很俏皮,不过她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那么淡淡
地,似乎段誉的存在与否根本就不重要,包括他在自己的面前赤身裸体。段誉发
现彼此地距离在接近,就有点慌,「姐姐且请出去吧,这里不用姐姐服侍。」
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使婢抬头看了段誉一眼,哼了一声,「我是下人,段
公子是夫人的客,我自然是要服侍的。你的衣衫这样脏了,除下来,我拿去扔了。」
她走近了,伸手就解段誉的衣带。「不必姐姐烦劳,小生……小生……」段誉不
知道该怎样去拒绝掉,他不敢碰使婢的手,摸上去是一种柔滑的感觉,能给自己
带来那种惊慌,而且也不能后退了,再退就是香喷喷的床了。「一个大男人,有
什么值得害羞的呢?你不脱衣服,怎么洗澡?」使婢仍然是那么淡淡的,已经把
段誉的腰带抽掉了。外袍敞开了,似乎凉飕飕的,段誉看见使婢的目光停留在自
己的下身,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被什么东西给撑起来了,段誉捂着下身逃到了床上,
袍子被使婢的手扯了下去……
确信使婢已经关上门出去了,段誉才撩开帐帘钻出来,伸手在光溜溜的身上
搓了搓,低头看了看一跳一跳的阴茎,这一次比哪次都伸的长,翘着,龟头正准
备从包皮里钻出来,感觉很来劲,浑身都很来劲。多少有点后悔没有让那甜甜的
使婢真的陪自己洗澡,是不是也不是什么可羞耻的事情?要是真那样,该多好呀!
段誉抬腿迈进大木桶里,水很热,段誉一激灵,随即,舒服的感觉就来了,于是
再迈进另一只脚,热水让毛孔张开了,好象要流汗了,得赶紧泡进去,不然,那
使婢要是又来了,可多尴尬?!似乎是有点期待了,段誉面对着门,挺了挺下
身,把自己的阴茎冲着门抖了抖。
风吹动了门,吱呀一声。段誉连忙坐到大木桶里,心惶惶的。热水激得段誉
又跳了起来,是被烫到了,可是那感觉那么的厉害!缓缓地,段誉又向热水坐了
下去,一阵热乎乎的舒适从肛门和会阴的地方蔓延开来,他倒下去,握住自己的
阴茎,轻轻地揉搓起来,开始想象……
阿朱和阿碧都觉得十分的害怕,她们都知道来曼陀山庄是一种冒险,但也没
想到这危险会直接地危及自己的手。其实曼陀山庄和慕容家的燕子坞是亲戚,是
舅表亲,似乎就是这亲戚的关系才使双方的仇恨变得如此的厉害,到了老死不相
往来的地步。原因是什么?阿朱和阿碧是清楚的,因为已经故去的慕容夫人指责
还健在的王夫人偷汉子。偷汉子是什么概念?阿朱和阿碧是清楚的,知道那对一
个女人来说是最不应该做的事情,或者是最恶毒的咒骂。至于到底是怎样的羞耻?
到底是羞耻还是快乐?那就说不清楚了。
反正王夫人是绝对不允许燕子坞的人到曼陀山庄来的,但实在没想到结果会
要斩下手为代价,真后悔干吗到曼陀山庄来撒尿,真不如就当着段誉的面尿了得
了。阿碧想到这些就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她不敢去看严婆婆的脸,看到了就使
自己的恐惧达到另外的一个高度。严婆婆长的真难看,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她象
从地狱走来的幽魂,尤其是那一对犬齿发出的森森的寒意,实在让人不能不害怕。
她一定会那么干的,她在磨刀了,还有那炉子上已经开始冒热气的水。
雪亮的尖刀在抹上水的磨刀石上蹭得沙沙地响,开始滚沸的水也咕嘟咕嘟地
冒着泡,严婆婆那不拢的血盆大口中,沿着嘴角流淌着哈喇子,也许会吃什么
吧?滴在地面上的口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严婆婆那带着哨音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