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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不上头,劣酒伤肝脾!我感觉肝在隐隐的发痛。一瓶酒下去,桌上的海鲜还没动几筷子。我举着银质的筷子,插进一头鲍鱼里,举在眼前细细地看。
“这是九头鲍,好东西来的。郁镇长你尝一个?”钱有余看着我,现在他有点愧色了。
“我说啊,老钱。”我端详着鲍鱼说:“这东西,你说像什么?”
钱有余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东西,跟女人的逼一样。”
黄奇善一听,差点把满嘴的酒喷出来,憋着气咽下去,指着我笑道:“郁风啊,难怪你看得那么仔细,原来你早就发现了不一样啊。”
我讲筷子上的鲍鱼扔进钱有余的碗里,没好气地说:“钱老板,你吃逼吧。”
钱有余看也没看,一筷子夹起就扔进嘴里,吧唧着嘴巴说:“好好,我吃,我吃。”
又叫来一瓶晕头大曲,黄奇善显然有些发憷,问道:“还喝?”
我挥手说:“喝,喝死拉倒。”
黄奇善看出了气氛不对,疑惑的看着我说:“怎么了?好像谁得罪你了?”
我指着钱有余大声说:“就是他。”
钱有余装醉了,把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故意喘着粗气。
我踢他一脚说:“还跟老子装死啊!起来喝酒。”
钱有余求饶地艰难抬起头,半咪着眼睛说:“其实,刘县长有交代的,郁镇长副处不变,只是暂时不调离。”
我心里一惊,也故意装醉了,结巴着舌头说:“屁,老子就是做个股长,也还是个干部。当领导的,说话都像放屁,只是有时候屁不臭,有时候臭的出奇。有人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不可相信干部的嘴。”
“你就是干部呀。”钱有余羡慕地说:“要是像古代,我也得捐一个官来做做,过把瘾啊。”
我眼一白,瞪着他说:“做梦去吧。”
钱有余再次僵硬地笑:“我就拉着你了。要死也要死一块。老子不管了。”
说完像一截木头一样滑了下去,瘫在地上,像一条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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