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
面薄嗔地抢入房中,寻了个凳子自行坐下,陈业,你怎么这么懒。亏你还是军
伍出身的练武之人,我看你比老黄头他们还差劲。郭芙说着还轻轻拍击桌子。
切,你懂什么。陈业歪了歪嘴,嗤笑了声,却并不多说,但那种不屑争
辩的态度却让郭芙气恼。
你呀,一个人懒就算了,还害得娘和我白白等了你半个时辰。娘说了,今
天早点上山,还能在天黑前赶至重阳宫。哼,再这么拖下去,今天就要连夜赶路
了,偏你还这般惫懒。
原来,义母黄蓉已经等了陈业如此之久,若以郭芙的性子,只怕半刻也等不
得,就现在她带怒闯入,只怕还被黄蓉拦阻了多次。
陈业只得怏怏地赔了个礼:好啦,是我的错,累得郭大小姐久候。能不能
请大小姐挪动玉趾出去下。
干什么要我出去郭芙气乎乎的。你不出去也行。陈业没好气地说
着,同时把身上袍子往两边一拉,作出脱衣状,啊你郭芙连忙双手捂
面,逃出屋去,然后在院子里跺了跺脚:陈业,你这个流氓说完急匆匆地
去找黄蓉了。陈业懒得回应,只是迅速穿衣洗漱,去大堂会合。
以往每状必告的郭芙这次看来却并没有向黄蓉透露其遭到调戏的事,大
家迅速用了早点,就启程上终南。
自这小镇出发,离数峰之隔的重阳宫尚有近七十里山路要赶,一路上陈业哈
欠连天,往日忽忽在前的他今天却步履较慢,落在黄郭母女身后。
时值盛夏,天气酷热。终南山处现今西安地界,尤其闷热,三人虽都练有武
艺,但终难敌大自然的力量,没过一个时辰,皆是汗濡衫巾,尤其走在前方的黄
郭母女,是衣衫贴身,曲线之妙毕露。
陈业瞪大了眼睛,一刻也不舍得挪开。一个是少妇风情,成熟丰腴;一个是
少女初成,青春窈窕,但看来,陈业似乎盯着义母黄蓉丰臀的时候要多一些。
他像是见了肉的狼,眼中满是不可抑制的渴望,完全不似方才那样毫无精神。
丰圆肥腴的硕大肉臀在幼细腰肢的映衬下,显得尤为惊心动魄,走动间带起
的臀肉轻微波动,继而带着近乎半透明的下裳摆动贴合。师娘兼义母黄蓉那薄薄
的下裳里似乎藏了某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是那样专注,以致没能注意到两母女的
步速逐渐减慢。
等到陈业还过神来,发现自己差点撞上黄蓉。只见黄郭二人都盯着自己,黄
蓉面色不虞,娥眉轻皱,眼中含着责备之意;郭芙在一旁捂着小嘴偷笑,神色间
满是幸灾乐祸。
坐下吃点乾粮吧吃完继续赶路。黄蓉冷冷地说道,声音似珠玉敲击,
脆而冷。陈业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什么事,但方才沉浸在幻想中,对於发生了什
么根本毫无印象,只得坐下,从怀中掏出炊饼嚼咽。
没吃两口,只觉口中乾燥,吞咽极难。正苦恼间,一只水囊咚一声落在
手边,回头一看,正见黄蓉转过身去,想说句谢谢,却又怕被黄蓉恼。
郭芙将水囊挂在腰间,又拿好佩剑,自呆立的陈业面前走过时,对着他扮了
个鬼脸:你倒楣了,娘最讨厌淫贼了,这下看你怎么办。陈业一脸茫然,完
全无从猜测自己是如何骤然变为淫贼的。
三人疾行多时,虽然太阳业已偏西,好在已到了主峰脚下,估计只需半个时
辰便可攀至位於山腰的重阳宫。黄蓉停住,想鼓励两人不做停留,一气攀爬,谁
知回过头来就看见陈业的俊脸上满含茫然和无辜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禁笑开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又纯良无害,我和他置什么气啊想来他当时也只是想事出
了神,并非心思这般转动,心底已开始动摇,其实已打算原谅陈业,脸色
也就好了许多,不似之前冰冷。
郭芙虽自小练功,但何时受过这般整天赶路的辛苦,不由叫起苦来:娘,
歇一会儿吧,我的脚都磨出水泡了。黄蓉心疼女儿,只得吩咐稍作休息。
陈业眼见黄蓉面色好转,以为机会难得,连忙疾走了两步,将水囊递过去:
师娘,这半晌赶路,想必您也口渴了,喝点水吧
唔。黄蓉漫不经心地接过水囊,陈业又用袖子在台阶上找了一处乾净的
地方擦了擦:师娘,您坐这儿。黄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就坐下来
细细地吞咽着水囊里的水。
看着身边黄蓉白嫩而随着吞咽略作伸缩的脖子,好不容易按下亲吻一口的冲
动,陈业吞了吞口水:师娘,我错了,求你不要生我气了,我会改的,以后再
也不会犯了。陈业素知黄蓉脾性,她虽然爱恨分明、性格强烈,但只要自己表
现出纯良本色,还是很容易获得她谅解的。其实陈业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
又何来知错甚至改错
谁知,以往总是略作小惩就原谅自己的师娘,这次却又只是哼了一声,不作
其它表示。陈业只能继续郁闷。而黄蓉心里却转动着其它的心思:早知如今,
那时你还敢那般无礼。虽然决定念你年纪尚幼不作惩处,但到底要戏耍你一番,
让你吃个小亏,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提众人稍作休息,心底各有心思。之后一同攀爬,直至红日将沉,三人到
得山门前,只见矗立一碑,上书:道自天传,极於终南,字迹遒劲,锋芒毕
露,只这寥寥几字便显得傲气十足。
三人都是初次来终南山,看到这碑文,想来是什么古人遗迹,於是便驻足稍
观。陈业少年心性,看不惯人嚣张,尤其自小熟读经典,从未觉得谁能当得起这
天道极致的自我抬高。
啊呀,这个人口气好大呀吹牛的本事都快赶上你啦郭芙笑嘻嘻地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