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华高也尝尝。”
“什──”
“你听到的,德芬。过去给华高一个深情的长吻,用你的嘴唇、你的舌头给他尝尝我的味道。”
她甚至找不到言语去反对。她只感到一阵模糊的恶心,泪已泉涌,她後退──远离康奈德,远离华高,远离康奈德提出的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
“德芬。”
“不──”
“难道你想要更糟的惩罚?”
还有什麽会比这更糟的吗?在她与华高的吻间,涂毒上康奈德的精液──她污秽的证明,她为华高招来的种种丑恶,践踏他俩曾有过的短暂而菲薄的爱意。而华高,他会……感到恶心、反胃的。要他尝另一个男人的……
“康奈德。”
她看向发话的华高。
“解开我。”
她转看回康奈德。为什麽他会有这种表情?他情古怪的盯着华高,盯了好一会,然後他大步走到华高跟前,松开他的手铐。
这世界──德芬那疯狂、荒诞、不可思议的世界再也找不到一点合理之处了。
华高站起,像科幻小说里的桥段──时间与空间折叠、交错,下一秒他已在她跟前。他一定是走过来的,可……她只觉察到他的脸,近一点,再近一点。
“不!”
这原该是声尖叫,但喉咙只剩把那音节挤出的力气。为什麽康奈德要迫他们这样?把她揉成一团腐肉再丢给华高食用,还不够吗──让华高看着他碰她,看着他上她,让她在华高面前念读她那污秽的故事。已经完了,无论他俩之间曾有过什麽,都已被歼灭殆尽了。还不能让他满意吗?他为什麽非迫华高这样碰她不可,象他俩还是人一样?
她受不了──想到他僵硬地迫自己去吻她,想到他恶心得身体发冷却仍要执行康奈德的命令,让尝有康奈德精液的她的舌,进入他口里。
“不!”这次她真的尖叫出声,用手覆着华高的嘴,她转向康奈德求饶道:“康奈德,求你!”
华高把她的手拔开,手指没入她发间,把她拉近。啜泣着,她已理智全失,打开他的手,她推开他,她要逃开。但他镇静地把她扯回,轻易把她按在桌面,让她困锁在他与餐桌之间。当他俯身而下,她双手按着他肩膀想把他推开。他抓住她手腕把它们反压在她背後。他俯首,用鼻尖摩挲她脸颊。
“芬,你在害怕什麽?”他低语道,“怕我不喜欢吗?”
把她的一只手引到胯间,让她覆压着他下身的勃起,让她彻实感觉它的坚硬,然後把她的手扳回她身後。象分享他俩第一个吻那样,他低下头给她一个温柔的、试探性的轻吻,双唇浅扫过她的下唇瓣,柔柔吮吸,舌尖轻轻抚弄。他舌尖的触碰让她满脸炽红。
“芬,我在你唇上尝到了他的味道。”
他抚吻,爱揉,轻吮她的上唇瓣,舌尖缓慢的舔划过她微启的唇间。
“我尝到了……你刚做过的,刚到过的……那又怎样?我吻的人是你──德芬?阿斯特,这就够了。”
然後他松开她双腕,用他修长的手指搂着她颈项、後脑,摄住她嘴唇,给她深情、绵长、火热又饥渴的吻。他那硬实的躯体抵着她颤抖着,把她更拉近自己,他气息急速地粗喘着。
当他终於停下那吻,当他抬头看向她,他眼眸里有一股吸力,似在诉说他会一直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俯压而下,把她困在他身下;他的手会在她身上游移,让她更贴近他。
但他放开了她,她绷紧的身体终於得以放松。他站直,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他後退,回到先前被锁着的椅子上。
康奈德,紧张的期待变成无言的失望。德芬看得出来他以为……他原希望……她看着静默的冷静慢慢覆上他的脸,遮去他的兴奋与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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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高的胸口被紧拧成一块,他都干了些什麽?用掠夺去给予,用伤害去保护。他已失去一切──理由、现实。
康奈德走到他身後,俯在他耳伴道,
“可怜的华高。浑身充满渴望,你想要她的,你想要解放下身那无止尽的疼痛。你想拯救她,也拯救你自己。而你大可以这样做的,你大可以满足心中的欲望,尽情地去享受──只要你摒弃构建这社会的所谓秩序就可以了。”
当康奈德缓缓走开,华高想康奈德刚才是否卸下了戒心,他是否错失了解救他俩的唯一机会。
“现在,华高。最後一道选择题。把我会上你那荒谬的想法给忘了。在你今天看过的德芬的那些精彩作品里,今晚我们该上演哪一个?”
他刚才该直接要了她才是。用夺取去给予,用伤害去保护,这样对她来说会容易很多的。
“嗯?”康奈德催促道。
一个又一个画面象投影般在他脑里闪现,康奈德和他带上面具扮演起她故事里的角色──扳开,抽插,吸吮,舔弄。
“回答我华高,否则就由我来决定你要怎样对她了。”
“别把她说得象玩偶一样!”满腔怒火下华高仍能把嗓音控制得那样平静,但他的身体抖得如此剧烈,他知道康奈德和德芬都看得出来他快要哭泣了——
“很好。德芬,爱。请把华高引到那边去。”
数分锺後,华高光裸着上身站在那里,被捆的双腕吊在横梁下。这都是德芬在康奈德的指示下,一步步摆弄成的。而康奈德则置身在安全的遥远角落,一如既往。
康奈德把德芬召回身边,用鼻尖摩挲并吻她的长发,然後在她耳伴低语。即使在她又开始脸红,胸部随紧张的呼息而起伏不定时,他也没停下。
迎着华高的视线,带着明显的不安,她走到他跟前,竭力冷静自己,也许是为了他的缘故。他看着她伸出颤抖的手,松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牛仔裤。这即便不一样,是完全不同,但他感到一股怜悯的悲痛,想知道她的感受是否和他那晚的一样,那天晚上他剥光她,夺走她的童真。现在,他是被缚的、无助的那方。但一样的是,他俩中的任一人其实都身不由己。
她轻扯一下,牛仔裤连皮带被扯落到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