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会有所变化。
这什么啊?
在留影石变黑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疑问思考中,画像中蛮人向母后鞠了半躬,口中还念叨着什么。
接着便见母后微眯着眼,色依旧不容违逆回了一句。
但留影石完全没有收录这段话音,蛮人就从房中退了出去。
母后又悄摸摸的将脖颈处的金链取下,塞进胸脯中,并又将丝袜褪下,把环绕在足趾的金链收到腿畔勒紧的袜端处,摆出一副根本没有穿上这金链的姿态。『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此后,留影恢复了声音的收录,也到了自己进入房中的片段,画像没多久后在少琅取走后结束。
再也没有画面可供观看的留影石,啪嗒地掉落至桌面。
少琅双眸失魂定在了空气中,陷入死水般的宁静。
那金链子断然是在没有收录的时间内穿上的,只是要怎么穿?
总不可能是母后自己穿上的,若是那蛮子帮忙穿戴的,也许就能理解母后为何屏蔽掉了那些画面了,但母后为什么要瞒住自己,莫非是违反了之间的约定?
念到此,少琅深吸了浊气,怎么想都不可能!
母后虽然生性慵懒贪玩,但又自视高傲,登基以后对于蛮人的态度,历来蔑视且鄙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便注定了蛮人在母后眼里的地位,甚至不及乞丐。
但母后为何将穿链子的画面屏蔽,不让自己看,是看上了这蛮子了?
更多原因恐怕还是因为自己,但无论再怎么想都无法解释,也许母后穿链子是为了进一步勾引蛮子,屏蔽画面是想看看会不会刺激自己,看我会不会对于母后被蛮人玷污而感到兴奋?
如果真是如此,母后想必已知道我偷偷录音的事实,我再跑去问明原由,便说明了会对此事感到兴趣,乃至于兴奋。
实际上,我的确对此很亢奋,但更多的绝对是愤懑!
而若是让母后觉得我感到兴奋,那蛮人是不是就有资格踏上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凤床了呢?
少琅终止了胡思乱想,站起身将留影石收了起来,当夜肯定不能去问母后,不然便坐实了约定。
虽然约定没有说明感到兴奋,蛮人就可以去操母后,但起码不能表露出任何好心态。
再静观其变吧,毕竟约定没有达成前,母后是不会违反三章约束的,只要不会出现违轨出格的事情就行。
若是有万一,自己随时也可以喊停这场测试。
那丑得无法形容的蛮族王子,压根没有机会玷污母后,不过是属于母后与我之间的玩物罢了。
想更进一步,没门!
随着楚王小院婢女的敲门,姬少琅收起心思进行洗漱,抱着王妃卫素衣进入了梦乡。
只是在睡梦中,王妃先是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偷偷瞧了瞧熟睡中的夫君。
之后便像小女贼似探脚走出床帐,从床头花架中取出录了很久的留影石,继而又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往何处。
—————————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宗门大比会场选手房肆,腰别着横秋刀的苏云走在行廊中。
壁顶的水晶透着亮光,苏云走至门前,打量了眼对房纱窗,内部烛影悠悠,不见喧音。
其后,苏云回头用玉碟打开房门,伴随着咯吱一声关闭,有阵清风扫过门廊,跑进对门缝隙。
与苏云房间同等的布局,内设两室,其中一侧琉璃质的墙壁投影着大比比武会场夜里寂静的景象。
穿过横设在中间的屏风,幔帐被两耳勾起,悬在空中的红潮剑散发着光芒。
在红潮剑侧,盘膝就坐的冷艳女妇,正正就是当下胭脂榜榜首,剑仙上官玉合。
红烛昏罗帐,上官玉合如往日般清冷,绝色面容上双眸紧闭,肤色略显出几分憔悴。
然而无论是多憔悴,黛染剑眉依旧宛若山河般展露盼,青丝长发用玉簪挽起凌云髻,又别出一束搭在胸侧。
顺着秀发而落,剑阁新制衣料鲜丽,衣衫下隆起的乳团将束发挤到一旁,伴随着吐息微微起伏。
再往下,平软的腹肚处缘于衣料的透薄,泛出一闪一闪的莲印。
莲印闪烁,即便透着衣料已能清晰瞧见轮廓,九瓣莲萼分若冠状,又如缠枝拥立着中央着心蕊花纹,颇具坊镳藕花珠缀,犹似汗凝妆的意境。
灵气周天运转,顺着最后一息灵气落入灵海,莲印顿灭,只是还能够透着衣料看到发着银金色的纹理。
上官玉合微微睁开剑眸,目光春意在睁眸时骤显骤散,化为冲霄剑意,奈何剑意寸散不过三尺,腹前莲印便是一闪将剑意消退。
「哎~」
清冷冷的叹息过后,上官玉合扬起柔荑探在了莲印的位置上,愈发用力,甚至将衣料都抓出折痕。
「云儿。」
低吟的呼唤,上官玉合落下一行清泪,带着愁绪的目光飘散远方。
—————————
宗门大比举行月余前,苏云出山当日。
清净山梧桐苑。
一套盛雪长裙包裹着丰满身躯,上官玉合提起竹簪,挽起青丝扎作流云鬓后,两臂持平抬起,清澈如水的剑眸流转间似月儿柔和,不染而赤的绛唇微开:
「裴皖,你看这衣饰如何?」
裴皖身着鹅黄裙衣,站于一侧,微微颌首:「果然只有为了云儿,宗主才会打扮得这么好看。」
上官玉合对裴皖的挑拨之语,也不生气,点着螓首道:「估摸着云儿要出关了,我俩先行去山门迎候吧。」
裴皖掩着桃红脸容发笑:「是是是。」
踏踏踏——
苑外忽响起脚步声,房门未开,剑阁清水近侍的声音传了进来:「禀,夏蛮交流生,欢喜寺黄丰以及一名侍从在鸾凤殿候见宗主。」
闻言,上官玉合剑眉一凝。
裴皖风情成熟的脸上浮出抹复杂成色:「怎么这般不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