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每隔那么些年就会有一场血腥厮杀,这巍峨的宫殿与高墙,恐怕已然习惯。
它们冷眼看着皇朝更迭,看着皇室厮杀,看着皇宫换了一个又一个主人。
不一样的主人,一样的杀戮。
容昭一路走得很平静。
她没有去看穿梭的护卫,也没有去看他们白布盖着抬走的担架,更没有去看那些清扫着边边角角的宫人。
这段时间朝堂之上很不稳,但对于她这个不参与的人来说,只是冷眼看了许多人的起起落落。
从谨王出京,或者是从安王去边关开始,甚至更早,从先太子死去……
很多东西就是已经注定。
除了张二之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其他一切结局,她半点不觉意外。
对于她走的路来说,上面坐着的皇帝是谁不重要。
她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确定鹿王不能登基之后,容昭就全程冷眼旁观。
裴承诀入狱时,她给荣郡王府预支了十年收益,这就是她能做的全部。
张二遇害,她去晚了,答应保护张家和他的妻儿,昨夜夺嫡,她也只是提前买通了侍卫与太医,除了确保活着,再没插手其他。
裴钦……
其实她也能救的。
只要她说出谨王的谋划,或者今早拦下他,他就能活下来。
但若是裴钦活了下来,谨王可能会死,而且边关还有二十万大军,大雁内部还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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