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止境的瞪着窗外默(ㄎㄨㄤˊ)念(ㄏㄢv)三(ㄅㄠv)字(ㄒㄢv)经(ㄐㄣ),三十分鐘后……欢庆着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在花莲本部先填了一些问卷,办好入院手续,随即被带到捐髓者专用病房……我看这是总统套房吧!?还有厨房和会客室是怎么回事!?桌上还满满的水果和零嘴!?
一进到病房,马上被接待的师姐塞了一堆水果和乳酪条,挨了最后一针后,师姐马上提了一锅十全大补汤(纯素)摆在我面前,旁边还附加一人份的饭菜。
这是要开饭的意思吗!?有没有搞错!?现在要吃中饭!?我刚刚还嗑了那么多水果,现在马上给我开饭是怎样!?不,吃一堆水果后在十点半开饭就算了,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吃!?
望着那堆食物呆愣了好一会儿,抬头,陪捐的师兄和师姐们都非常温柔地看我,眼睛里写着尽是『要乖乖吃掉喔』,转头看像浩哥,连浩哥脸上都写着『补汤要喝光才行』这种荒谬的脸。
在眾目睽睽之下,咬着牙,慢慢将饭菜和补汤嗑进肚子里,还不时把讨厌的料过滤到锅盖上,只是肚子都快撑爆了,补汤喝不完就是喝不完,最后我使出杀手鐧——推给浩哥。他皱了一下眉,但还是嗑完那剩下半锅的大补汤和被过滤掉的料。
吃完饭不久,有一名看起来很老练的护士在我左手上了静脉留置针和三向接头,上针后除了怕动到针,上针处还不断传来一阵阵刺痛,让我完全不敢动,左手就像废掉一样。
接着到了重头戏的时刻!没错!要进入捐髓室跟骨髓干细胞奋斗了!
在花莲本部突破重重关卡(?)后,进到了一间看起来很隐密的小房间,里面除了一台大机器外,还有看起来很舒适的超大按摩椅,在『宝座』上卡了个舒适的位置之后,浩哥和一堆师兄师姐在外面稍后,等医生在我手上上动脉留置针和安装管线,过程一整个顺利,看着血顺着管线流进机器里,还把管线暖得温热,才真的有『系金』的自觉。
等待的过程一点都不无聊,师兄师姐们一边聊天一边拼命塞东西给我,好像我是哪里来的难民一样,怕我没吃够;负责操作机器的大哥还详细地跟我们解释这台捐髓机到底在做什么,中途还有一群可爱的实习护士妹妹们进来见习,除此之外,捐髓室里还提供了电视和好几支电影,在这边我相当于皇上,只差没有后宫佳丽三千。
那堆电影我硬是挑了『沉默之丘』,之前就有听过电玩很有名,没想到……
「干!」迅速把头埋进现场提供的棉被里,眼泪差点没喷出来!师兄师姐他们不是开啟放空模式就是开啟间聊模式,只有我一个人在受惊哀嚎!
「没胆还想看。」浩哥嘴角微弯,那令人愤怒的九十度!
「最好是谁都可以跟你一样一个人半夜关灯玩『零』都不会被吓……干!」再度把眼睛闪进屏障里。
不知骂了几回,电影播到一半,突然有个超级爆炸的问题掉下来……
「那个,师兄……」我按了暂停键囁嚅地开口,因为实在是一件不大好意思的事情,尤其是这边这么多人,如果只有老爹在,搞不好不用这么担心。
「怎么了吗?」
师兄对我投以一个大微笑,让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啟齿了……
若要说,『生我者,老爹也』,那『知我者』,肯定是『浩哥也』,他低声问了我憋在内心已久的话——
「想上厕所?」
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生理课说两个小时不想上厕所表示身体缺水,我刚刚可是吃了水果,喝了大补汤,灌一堆输液,还喝了师兄买的高钙牛奶,师姐又剥了一堆柚子塞过来,这么多水水水水水水,到现在还不想上厕所才有鬼!
虽然说,想上厕所当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问˙题˙是,当手上插满不能拆的管线,管线那头的机器又不能带出房间,上厕所这种事当然只能就地解决!这可是超级˙超级˙超级害羞的问题耶!
把所有人赶出去之后(只剩浩哥面壁留守),用房内的『简易厕所』单手解决这档大事……不,别问我怎么办到的,我不会说的!决对!
上完厕所,人群才回归原位,师姐迅雷不及地清理,我则窝回宝座,继续看那对母女何时才会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
除了上厕所之外,捐髓整体的过程都很顺利,五个多小时就达到目标,师兄说这是他带过最快的捐者,而且第二天也不用再抽一次(有人骨髓细胞量不够,第二天还要再抽),晚上护士姐姐下针,手忙脚乱地止血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捐髓专用病房,然后跟前几天一样,失眠……
「你这几天都这样睡不着吗?」
原本陪同家属要住在家属专用客房,但是浩哥坚持要在这边睡折叠床,就像陪病看护那样,只是我生鲜活跳好好,一点也不需要照顾,刚刚想说旁边没睡人,就开始随便乱翻身,病床也没出现怪的声音,没想到会把他吵醒。
「嗯……」我心虚地回答,前几天我都很努力地ㄍㄥ着,总是能在四点左右睡着,可是这张床冰冰凉凉躺起来超舒服,捐完又开始得意忘形,完全忘记他还在旁边,毫无顾忌地翻来翻去,终于被他发现这几天的问题点。
「为什么不跟我说?」他爬起身隔着病床的铁扶手盯我,看起来有点不满。
呃……睡不着这种事,讲了也不会马上睡着啊!难不成要变出什么安眠药或是特效药给我?但是捐这东西还是不要乱吃比较好,不是吗?
基于这堆ooxx的理由,现在讲了也还是不能怎样,只好使出大决--
「反正过几天药效过了就没事了……」
他虽然皱起眉,但没说什么,又躺回他的摺叠床。
隔天一早起床用膳,还做了一个简单的访谈,领了特殊的护身符和透明夜光手珠(浩哥陪捐也有一串手珠)后,再度搭上另人崩溃的飞机返回台北,总算,结束这趟妙之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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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髓经歷是西莎的真实经歷,想当年参加老哥的校庆,他们那边设有配血站,我跟老哥就意气用事(?)去配了。因为两人的血管都遗传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