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晚却色冷淡的退开了几步:“如果有闲心,多?关心关心徐大娘子罢。”
闻时砚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及母亲,怔然道:“什么?”
“大娘子很苦,在你从未注意到的地方她受了很多?委屈。”姝晚认真的同她说,“郡主这?些年?的挤兑和使绊子,你从未真的放在心上,是?不是?觉着后宅是?女子的天地,任他们如何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姝晚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不似白日里那边婉约,倒是?清清冷冷的,“正因你们父子这?般,才放纵了郡主的独大,导致寒哥儿受伤,风波频发。”
闻时砚登时无措起来,所有的事好像如拨开了迷雾般,姝晚便是?强行把迷雾拨开的手。
“你现在叫我抛弃过去重新接纳你,那以前的事呢?真的不存在了吗?就如你所言,你娶了我,然后呢?把我放在后宅里与那些腌臜事搅弄吗?你日日回来办公、用饭、睡觉,旁的事务一应不管,叫我与郡主斗?还是?与公主斗?”姝晚冷冷的笑道。
“柳家若是?豺狼窝,闻家便是?虎豹窝,两相无己罢了,起码柳郎一心为我争取过。”
闻时砚久久未言,末了姝晚落下了语调,他哑声:“对不起,我……从前这?些我都?没有注意过,是?我的问题…”
“柳家也好,闻家也罢,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看?着我的弟妹平安生?活,叫他们永远不必看?人的脸色。”
“闻大人,我们不合适,你……莫要纠缠了。”姝晚自认话已经说清楚了,只希望闻时砚此后与她再也没有瓜葛。
蓦地,一双炙热的手掌捧上来她的脸,想象中的诀别并未到来,反而闻时砚向她而来,宽阔的大掌固定?着她,叫她无法后退,“晚晚,这?些我都?会改的,再给我次机会,你信我。”低低的呢喃声在夜色里透露着寂寥的味道。
姝晚慌不择路扒着他的手,眼中尽是?排斥:“言尽于?此,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