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的位置,需要太高的定力和太深的资历了,我远远不够。我的功勋都是在战术和战略方面,所以政委给我透了个风,应该是往首-都的部-委调。”
“这事儿上面还没下正式文件,只是部-委的工作和龙山岛上不一样,龙山岛上需要真枪真炮地操-练,部-委的工作更多的是服务于全国战略问题,比如国内战略和地缘政治……和龙山岛上的工作差异挺大。”
许枝云问雷鸣,“那你的意见呢?政委给你透口风,也是问你个人的意见吧。你要同意,就调去部-委升迁?”
雷鸣搓了搓手,咧开嘴笑,“我其实挺想去的,我主修的是作战技术,现在已经把主修读到研究生阶段了,带我的导师就是部里的领导,对我挺好,我想现实里多和恩师见见面。”
“而且我估计,这回把我调去部-委,我恩师没少出力,不然龙山岛天高路远的……放眼全国,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去了,部-委领导没道理能关注到我,应该是我恩师把我挑出来上会讨论过。”
“咱作战技术系有不少老教授都是曾经的高干,一心为国-家培育人才,虽然我研究生没有跟着他们读,但他们对我也不错,我觉得他们都为我铺路了。不然我这么一个地方上的小将,何德何能调去部-委?
“我看政委的反应,估计他都想不明白,这天大的好馅饼怎么就掉在我头上了。还有,我辅修的作战装备专业,现在也修到了大四的水平,毕业设计还差一点儿,但再给我俩月时间,毕业应该没问题。”
“我觉得作战装备挺重要的,只要作战装备够先进,那作战技术反倒成了小道……但我学的作战装备在龙山岛上几乎没有用武之地,也得去了部-委才能施展。怎么样,你乐意跟着我调去首-都不?”
许枝云自然是乐意的,可她在龙山岛上还有没完成的事儿——还没成为子弟学校的校长,她现在还是小学部的主任呢,赵培明老校长依旧精矍铄地当着校长,依旧兢兢业业地在为子弟学校的所有学子保驾护航。
许枝云问雷鸣,“正式文件,什么时候能下来?”
“这我也不清楚,但估计也就是这两年了……今年年底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是往部-委调,应该还得让我积攒两个大功,这样才有机会把这事儿提到明面上来。”
雷鸣说,“可能得等等,说不定这一回龙山岛上提干,我会爆个冷门,压一压我的资历,下一回直接提到部-委去。我给你透个信,你别对外说,要是我这回上不去,你也别难受什么的。这一次压我一下,是为了下次直接调进部-委。”
许枝云微微点头,“我懂,放心,我山河大学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操心你晋升的事儿?前几天的毕业大考核报名,又是两万多个学生符合参加毕业大考核的标准了,提出了申请,少说也有一万八的学生能通过考核,我盖章都盖得手酸,更别说,这批学生里还有不少要留下来读研深造,还有他们的入学通知书也得我盖章……回头你来帮帮我。”
山河大学的招生办只负责将全国有天赋有道德有操守有良知的学生招收进来读本科,硕士并不管,所以硕士的招生事宜就全都落到了许枝云头上,好在山河大学不对外招收硕士,不然她真不敢保证招收进来的研究生个个都有红色基-因。
万一山河大学培养出来的学生成为了汉-奸,那真就成了山河大学的耻辱。
同雷鸣聊完这事儿,许枝云顺手翻了一下放在手边的台历,七七年了。
第2章 结局·中
◎结束了,激-情燃烧的岁月。◎
山河大学每月都会招收新生进来, 每个月也会有通过毕业大考核的学生顺利毕业,学校里的人数越来越多,校友人数也跟着不断增多。
不论是学生还是校友,都有不少还在乡下插队。
许枝云在山河大学第一次毕业大考核中透露出来的口风, 成为了所有学生的执念, 大家都无比期盼着高考早日恢复,这让摩拳擦掌多年的他们也好早日回到能为祖国建功立业的岗位上, 而不是在这荒芜的土地上虚度年华。
农学系的同学已经搞出了那么多种类的高产种子, 那么多品类的优质种苗,机械系下面农机系的同学已经研制出了完全可以替代人力的旋耕机、播种机、收割机、自动化灌溉系统……应该把土地交给专业的人去经营搭理。
越是临近许枝云当年说定的时间, 学生们心里就越发的紧张。
在千等万等中,国-家终于宣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 随后就是高考时间的确定。
全国上下一片哗然。
“高考, 恢复了?恢复了?恢复了?我能回城了?我能回城了?我再也不用在这乡下刨土了?”一位知青站在土院里老泪纵横。
他在乡下娶的媳妇儿抱着孩子从屋子里出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春来,你要回城?那我和狗蛋怎么办?”
杜春来看着不如意的媳妇,不如意的孩子, 不如意的房子,他心里发了狠,脸上却挤出笑容来,“冬梅, 我回城, 肯定要把你和孩子带去城里的,咱一家在城里过好日子。”
刘冬梅太熟悉杜春来这个人了, 当初为了在生产队上混好日子过, 就是这样花言巧语口是心非地骗了她, 现在又拿这一套令人作呕的表情来骗她。
把她一个清清白白的闺女糟蹋了还生了孩子,现在听说能回城了,就想撇下她和孩子自个儿潇洒去?
做梦!
“好,我等着你考上大学,带我和孩子去城里。杜春来,你要是忘了你今天说的话,我就让我哥去城里找你。我没有帮你回城的办法,但想要回不了城的办法,我可太多了。”
杜春来看着站在坝上对他笑的妻子,后脊一阵发凉,汗水瞬间就把贴身的衣裳打湿。他硬挤出一点干巴巴的笑容来,“冬梅,你说什么呢?怎么会?”
刘冬梅得意洋洋地笑了笑,语气也柔和下来,“春来,那你想考哪边的大学?想回你家吗?津市那么好,要是我跟着你去津市,是不是也变成城里人了?”
杜春来心里冷笑,眼底泛着冷意,脸上的笑根本不达心底,“肯定得回津市啊,我家里的关系就在津市,而且出来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