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吧。”
“京中有紫微卫守护宫闱,陛下何须畏惧。”王秀道。
“朕非畏惧。”谢馥道,“紫微卫不过千人,守护宫闱日夜交替,已无人手,何况整个京兆。”
“臣会为京兆留六千人驻守。”王秀继续说,“其余一万众,并三位将军的亲军、都尉亲卫,以及军府麾下,共两万五千余人,前往收回徐州。”
谢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转而道:“我们与鲜卑部族之战,胜者百中无一,军士常常逃窜。这跟剿匪不同,剿匪是安内,兵将尚且没有畏惧之心,但对外,特别是与‘夏’之战,自朕登基起,未听闻有胜绩。”
王秀说:“陛下,难道鱼刺梗阻在喉,我等含血而咽,就再也不食鱼了吗?”
谢馥道:“丞相难道不知道胜率渺茫?大齐已非昔日之齐!江山只余半壁,朕还不想让它葬送在朕的手里。”
王秀答:“陛下稳坐陪都,不见血光,有何惧哉?”
她凝视这个年轻的帝王。这是她和薛泽姝亲自选择的“明主”,然而在那个风雨幽晦、波澜不断的时候,当年的谢不悔却全然不是这套说辞,在先帝的朝堂上、在群臣的审视下,皇女谢不悔公然反驳了先帝的“议和”之策。
但那时,东齐的败绩才刚刚开始。
谢馥沉默片刻,道:“朕已经不想再因为战败而议和了。我们免除战役,与民休息,跟夏谈一谈条件,换回徐州,这才是上策。”
李静瑶看了一眼下方的两个李氏晚辈,回首道:“若是议和容易,确实比发兵更加俭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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