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满算也就几件衣服几百块钱和贺钧剑的妈妈给她的见面礼,加上木头箱子一起装进了帆布提包里。
秦若把行李规整完毕,从裤兜里一摸,摸到了三百块钱和两张纸。一张是结婚证,一张是贺钧剑留给她的信,不过已经?晕染的几乎不可查看了。
她心里一犹豫,放在一起叠好也归拢进了那小木头箱子里。
收拾停当刚从卧室出来,姜望云却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口中?还哼着这?个年?代风靡大城市大街小巷的歌曲《美?酒加咖啡》。
“什么好事啊云姐?”秦若见她一脸笑意,不由道:“这?么开心?”
姜望云笑着走过来伸手一摸她的脸,眨眼道:“因为今天?说个好日?子呀。”
作为九零后?的秦若,听到这?句话不意外的想起了十多年?后?那首歌,只当是姜望云东市的生意有了大进项,她心想事成了呢,于是也替她高兴。
“那云姐可要做一顿大餐庆祝庆祝!”秦若笑着道:“我给你捡蒜剥葱打下手。”
“你歇着去?吧,今天?你不沾手任何?家务,就好好歇着吧。”姜望云说着顿了一顿补充道:“明儿?还走远路呢。”
秦若也不跟她客气,就靠在锅台不远处的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说着话,直到夜幕降临三菜一汤就做好了,一个红烧肉一个蒜泥青菜还有一盆鱼汤,也没见贺钧剑人影。
吃饭前姜天?仞回来了,只说贺钧剑还有事不来吃饭,秦若听见这?话怔愣了一秒,随机眼一闪,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吃的津津有味。
姜望云看她一眼,笑道:“若若就不为你这?新上任的丈夫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秦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下姜天?仞,“都是大人了就别?操小孩儿?的心了。”
秦若很清楚,贺钧剑身?个不错的男人,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已经?很明了了吗?
她一心守寡,他也有事忙碌,一拍即合,天?选的绝配夫妻。
仅此而?已。
吃了饭和姜望云溜达溜达消消食,秦若洗漱一番之后?就睡了。
姜望云望了眼对面已经?漆黑的房间,与姜天?仞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第?二天?,秦若还没睡醒,姜望云把她拉了起来。
“若若醒醒,起来穿衣裳了。”姜望云说着,把一身?红色的崭新的线衣线裤放到了她手边。
秦若眼底带着淡淡的气血不足睁开困顿的眼,“云姐,怎么这?么早?”
“傻姑娘,今天?要嫁人了,不得早点起?”
姜望云带着笑意的调侃让秦若迷糊的心下泛起一丝疑惑,然后?睁开了眼,她看到她房间似乎拥挤了不少。
炕头上,一红一绿两床崭新的绸缎面的被?子,上面隐隐可见龙凤呈祥。
她枕边,一身?崭新的红线衣红线裤,隐隐带着一股洗衣粉的清香。
远处床头上,整整齐齐叠着六套新的衣裳,颜色花俏亮丽,都是的卡和的确良的面料。
不远处的地上,一对大红色贴着喜字的暖水瓶,一对底下印着喜字的搪瓷脸盆,里面放着大红的搪瓷漱口杯,并两只牙刷一管牙膏以及一把红木梳子。
门口的桌子上,还有红纸封着的两只印着描金龙凤纹的小碗。
这?……似乎是凌阳县婚嫁时的规矩?
“这?都是昨天?贺钧剑准备的,衣裳是我去?给你看着买的,线衣线裤都洗干净了,他亲手洗的,里面还有内裤和小背心,我亲自给你洗的。”
姜望云笑着开始一样一样介绍,“幸亏里面的衣裳及时干了,今儿?出阁,再热红线衣红线裤都得穿,被?子是我和贺钧剑姜天?仞加上小□□个人连夜赶制的,样子还是罗阿姨给我教的做法,针脚不能细看,不过咱们图个喜庆。”
“他……你们昨天?下午,就去?做这?个去?了?”
秦若眼底一热,心下狠狠地一酸。
“贺钧剑本来打算带你去?了燕城,再好好的给你置办这?些,可是又觉得你默默地悄无声息的跟着他走太?委屈你了,就央了我们两口子一起帮忙,说还要瞒着你,昨天?下午,他几乎忙的脚不沾地。”
姜望云没说的是,为了找一身?红线裤,贺钧剑跑了凌阳县下辖的凌河乡才买到。
六身?新衣裳也是几乎动用她全部关系在全县城找了裁缝师傅一起赶制的。
“赶紧起来洗漱洗漱,美?美?的要当新娘子了。”
姜望云道:“不管若若什么打算,结婚证都领了,你叫我一声姐,我就不能让你这?么出门。”她说着,掏出一对白玉镯子,玉色白腻莹润,隐隐透着一股通透的水意,不由分说的给秦若套到了手腕上,“姐姐送你的出阁添妆礼物。”
秦若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她心下思绪烦乱,直到手腕上莹润冰凉的触感传来,她才回,在姜望云的催促里,她终是在被?子里换了姜望云给她准备的衣裳。
“云姐,这?个天?气……穿线衣线裤得热死我!”秦若穿着背心钻在被?子里央求的看着姜望云,商量道:“我……我穿那件水红的的确良衬衣总行吧?”
姜望云有些犹豫,但是天?气确实还热,“那行,红内裤得换上。”
把那件水红色的的确良衬衣和一条黑色的长裤拿给秦若,这?才笑着出了门。
秦若抱着衣裳看了两眼,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套上衣裳下了床,叠好被?子,将换下的昨天?穿的衣裳装进盆子里洗了,这?才开始洗漱。
姜望云再次看到人,眼睛一亮,“若若真好看。”那鼓胀胀的胸口,纤细的腰肢,配上端正修长的一双腿,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迎着第?一缕春风吐艳。
秦若笑,“云姐也好看。”她就寻常洗了脸,涂了一下贺钧剑的妈妈给她带的润肤膏,年?轻就是最好的化妆品,她往镜子里一瞥,不是她自恋,确实好看。
姜望云太?起手腕一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吃饭了。”说着脚下生风的从厨房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油泼辣子调的酸汤,老远就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