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显形在床上,沾了血的苍白的脸,流泪的眼。九蘅先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虽然他身上溅了血,却没有受伤。那么就是……她握着少手冰凉的手问:“银山出事了吗?”
阿步点了点头。他忙忙打着手势,因为惊慌打得有些混乱,九蘅半读半猜:“陷阱?他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少年尚未描述清楚,站在帐外的樊池忽然低声道:“有人来了。”
九蘅忙握了一下阿步的手:“先隐形。”
阿步隐去了形迹。她站在床边面朝外守着,樊池去开了门,院中树下站着奕远,正抬手把那盏命灯挂在梅枝上,仿佛是想让它也欣赏一下覆雪的盛开。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回头,用他阴寒的声线徐徐开口:“二位放心,那个捕头暂无性命之忧。”
既被说穿,樊池便沉着脸没有答话。九蘅听到了,几步冲出来,却被樊池伸手拦住了。她刚要开口质问,却见奕远侧脸看来,目光缓缓扫过二人抑着怒气和担忧的脸,眼中含着有恃无恐的威胁:“除了那一个,还有一个吧?据说是个看不见的人,厉害的很。你们应该知道这人在哪里吧?”
九蘅脸色发白了。不由自主地挪了一下脚,做出堵住门口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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