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苹果块晃来晃去的她,又接着说:「你们还记得,我高中靠吃苹果减肥的事情吗?」凡妮莎则是双手放在桌上,摆出不太想吃东西的样子,然后回说:「是呀,你是成功地瘦了,人变美了自信了,还勇敢地趁机横刀夺爱。」莎莉则是又喝了口红酒,冷笑了几声,「总好过你爱不到,彻底失败,还佯装好人。」凡妮莎原本拿起地叉子又放下,然后激动地说:「我真的爱他,和你不一样。」莎莉则是又叉起了苹果,还微笑地说:「在爱情的世界里,被爱的永远比爱人的幸福。」
看样子还是不行,她们之间仍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让人十分不放心;所以,我又自告奋勇地衝进这场无聊的对话里,我开了口,「你们现在说的人,是咖啡屋先生的弟弟吗?」
凡妮莎和莎莉同时都放下叉子,她们疑惑地看起我来,然后又各自冷冷地说:「你最好,最幸福,什么事都忘的一乾二净。」
我有些无法瞭解她们的意思,也只好赶紧吃起自己的沙拉,不想再自讨没趣。
但凡妮莎似乎不肯放过我,她说:「你为什能这么冷血,说忘记就真的忘记。」
这话挺出人意料,我为什么变成了凡妮莎今天审判的对象,在惊讶之馀,我又更惊讶另一件事,那一向交情跟我普通的莎莉,却替我说话,「你脑子不清醒吗?说什么要当临床心理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波伏娃失忆的原因吗?」
一听到失忆这最近很常听到的字眼,基于好,我赶紧缠着莎莉问清楚,「原来你知道我最近常常失忆和犯头痛的毛病喔,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之前还一直误会你,还真是不好意思;不如行行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头痛失忆的原因好吗?」
一听到我这么说,凡妮莎先是被白开水呛到,然后又赶紧对莎莉使眼色,而莎莉则是冷笑了几声之后,就说:「谁在对你好啊,我随口说说的;喂,今天不是听说有人要跟我道歉吗,怎么还不开始啊?」
拿起麵包,凡妮莎斜眼看了莎莉一眼,她也一样不服输地说着:「要道歉的人,准备好了吗?」
莎莉仍握着酒杯,轻轻摇晃了起来,她说:「要道歉,不如就一件事一件事慢慢来,如果合乎事实情理的,我一定会敢作敢当。」
凡妮莎也索性地一口答应,「好,大家把事情都讲清,省得以后还落人口实。」
「你先说说你自己,你是第一个夺人所爱的,何不今天跟我们说说,你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莎莉的语气还算平和地说。
「我是真的爱他,谁知道他真的不爱我。」凡妮莎则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一脸不悦地回答。
我则是赶紧吃完沙拉和麵包,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只能少看少听少说话,以免沦为眾矢之的。
莎莉则在听完凡妮莎的回答时,笑得很不自然,「他双胞胎大哥也是这么说的:『我是真的爱她的,谁知道她真的不爱我』。」
凡妮莎听到这句话,倒是一脸镇定了起来,没有先前的怒气,她只谨慎地对着莎莉说:「你觉得他哥说的他,是指那个男生的他,还是女生的她?」
「那重要吗?起码,我只知道他哥爱的这两个人,其实本来可以相爱一场的。但都不重要了,就像我们之间的恩怨一样。」莎莉在喝掉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后,淡淡地这么说着。
凡妮莎则也倒了杯红酒,略为叹了口气,就像怕被别人发现一般,她移动了身躯,才缓缓说着:「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爱喝这一种红酒了,因为你心中还有淡淡的感受。」
又归于平静,我们像之前那样开开心心地聊天,直到主菜都被收走之后,还握着已经凉掉的香草茶,凡妮莎哽咽地跟我说:「对不起,我曾阻止你和他在一起。」
没等我反应过来,还拼命往咖啡里加奶球的我,又听到另一个人的道歉声:「别怪我们,我也没有想过要你原谅,因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要帮他和帮你,只是你太傻了,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结局。」
「你们再说什么?」我都可以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还有越来越无力的心跳声,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还伴随着头痛欲裂。
像字幕卡一般地闪过,我无法逃脱,我的双手双脚都被固定在座位上,而她们还拼命地播放着字幕。
莎莉说:「不让你碰那本日记,你却还是找出来折腾你自己。」
接着是凡妮莎说:「我们以为你应该就要远离过去了,偏偏又遇上搬家,才会阴错阳差又找到那本日记。」
然后又是莎莉:「别怪我们残忍,也许你也该学着长大了,事情就是过去了,偏偏你和他哥却一直沉缅于过去。」
又回到凡妮莎的声音,「你唯一爱过的人离我们远去了,我们真的也是倍受同样的痛苦和抱歉,因为完全明瞭那种只想拨开一切,好让伤口完全痛楚,不再隐隐作痛的让心不停滴血,所以我们才会想帮你隐瞒过去的记忆。」
之后又是莎莉:「高中时代发胖的是我不是你,你只是听我说之后,就以为是你过去的记忆。」
字幕又回到凡妮莎身上,她说:「你把我们的记忆都当成是你的过去,因为这样才能根除他在你生命里的那十年光阴。」
那恐怖的叨叙声音还没有停止,我隐约还听见有人说:「他是为了能见到你,才叫我们每年都要举办同学会的,你记得吗?」
我不想听,真的不想听,头痛得让我眼泪直流,我甚至还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却已经感受到威胁,我只想逃离这场饭局,当自己从未踏进这间到处都有可爱小花小草的庭园餐厅。
在我和凡妮莎、莎莉聚餐时,在前一天拿回日记去研读的萌萌医生,原本是躺在床上,一页一页地像看小说一般地翻阅,忽然之间,他突然坐起,在一篇我已经读过四五遍的日记上,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那是他之后翻阅给我看的章节,内容如下:
der沙特,我只能说抱歉……
很想忘记你了,不是因为不爱你;只是我怕想念都变成了酒精,让我一夜醉过一夜,你知道酒精中毒的后果吧,很多事情、很多人都会变得不记得。所以我想忘记你,在我还记得为何忘记你的时候,那这样的记忆,总会在某一天,我已经不再伤心的时候,化作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