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你睡吗!”
她忍无可忍,冲他吼。「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程褚脸色黑到极点。
“程褚,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早就该知道,像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外面主动送上门的诱惑。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明知道我接受不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程褚闭上眼平复自己的情绪,走上前抱她。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如果我不爱你,我何必跟在你屁股后面追这么多年。外面的女人怎么能和你比,只要你辞掉剧场的工作……”
“闭嘴!”
她打断他的话,奋力推开他,失望至极。
“你还是不懂,我有多热爱我的工作。从我们在一起到现在,你就始终没有打消过让我放弃演戏的念头。怎么,我在舞台上演戏给你们程家丢脸了,给你程总丢脸了?”
她像看一个陌生人,步步后退,声音凄凉。
“难道只有我放弃剧院的工作,不用到外地巡演,天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只陪着你,跟你上床,你才能不去外面找别的女人……”
他没有说话,眼凌厉地刨析她的身体。
*
“程褚,你让我恶心,从头到尾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恶心至极。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我也恶心向你妥协的自己。”
一直后退撞到沙发角,宁雪身体一颤,仿佛在悬崖边缘找到可以救命的荆棘。
哪怕痛苦锥心,血流成河,她也要紧紧抓住。
程褚眸光一暗,身形未动,依旧像一个胜券在握的独裁者,高高在上俯视她。
“妥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她问:“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动心?”
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疑于是对她的凌迟。
她毫不回避望住他,一字一句开口:“对,就是妥协,仅此而已。”
他脸上最后一抹淡笑彻底消失,那股阴郁和狠戾,让人寒从脚起。
“宁宁,我知道你生气,可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有什么话,等你冷静了,我们再好好说。”
他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毛躁的头发,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压迫无尽,不留给她丝毫可以动弹的余地。
说完,程褚拿上外套,忽视心底那股慌措、躁郁,像逃一样迈开脚步。
心里紧绷的弦毫无预兆裂开。
见他若无其事走出去,却要把她无形禁锢在这间冰冷的房子。宁雪突然发疯一样去翻自己的手机,胡乱滑了几下,用力砸到他背后。
“你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才肯罢休吗!”
深入骨髓的强烈一击,程褚痛得皱了皱眉。
嘶吼过后,随着手机落地的巨响,空气陷入死寂。
带着巨大的迟疑、恼怒,程褚余光不受控制看向手机屏幕。
全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他表情一怔,双拳紧握,眼泛红光。
宁雪全身瘫软滑坐下去,无力开口:“你说过,只要得到我,就不会再让我难过。可现在却让别的女人发这样的照片来嘲笑我羞辱我。”
她扯了一下嘴角,但笑不出来,心在滴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又或者是觉得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所以可以任你玩弄。”
*
晚上,顾盛廷在天丽应酬,叶一竹突然发消息问他:“任心是不是在那里?”
顾盛廷有些为难,但知道如果她决心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见他迟迟不回复,她冷冷丢下一句话。
是顾盛廷想多了。
叶一竹根本没有精力和闲心想着要从任心那里下手。
她巴不得宁雪和程褚尽快做个了结。
不是任心,也会是别的女人——是一个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和有钱男人各取所需的会所小姐。
只是恰好,那个人是任心。
没过多久,顾盛廷又打电话给她。
“领班说任心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她恹恹应了声,让顾盛廷有些担心,“要不,我回去陪你。”
不知道为什么,叶一竹忽然觉得天光昏暗,失去亮度的一切变得极其扭曲。
明天就是竞标的日子。
“你去陪李宇他们吧,我想自己待着。”
顾盛廷修眉紧蹙,心口发闷,捂住跳痛的额角,向她妥协:“你别这样。”
*
接到一封电子邮件后,叶一竹第一次主动打开了成博宇的对话框。
“星辉律师事务所的赵律师已经同意受理你的案子。”
上次无意间在剧院看到他落下的那张名片后,叶一竹也是偶然得知自己在美国的同学和这个赵律师竟然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其实成博宇和她之间并没有任何信息的互通,可她还是多管了一次闲事。
缘由她不想解释太多。
或许就像谭中林一次次帮她对付李宇一样。
她盯着屏幕六七分钟,才等到他的回话。
“多谢。”
视野变得有些模糊,叶一竹看到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鼻腔涌出热意。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竟然在无形中就走到了对立面。
因为一个恶魔,一个他们曾经共同对抗过的恶魔。
靳岑的消息也跳出来,她全身僵硬,没有点进去。
“不到明天下午,你还可以后悔,我可以让杨展收手。”
她冷笑,指甲紧紧扣进肉里。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在二十六岁生日那天,在他给她戴上戒指的前几个小时拿到他们天普的竞标方案。
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他们要对付的是李宇,共同的敌人是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