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俩,感受到空气中的暧昧情愫,轻咳一声忍不住打断了:「陆明,说回正事吧。」
陆明点头,等林珞萱坐回原位后,将自己的昨天经历从头到尾说了出来,林珞萱和程璎两人全程认真听着,都没有开口。
「所以,我猜那三名囚犯已经不在了吧?」程璎指出了重点。
陆明轻叹一声:「他们都不在了,估计已经保外就医,又或者犯罪证据不足,已经遣离了,反正不能留在这里被当成把柄。」
「段家,段御……」
林珞萱念出这两个词,眼逐渐变冷,缓慢开口:「无论如何,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要解决这件事。」
陆明没有出声,事实证明,这一切是段御计谋,起因也确实因林珞萱而起,但他不想眼前这女子有太多自责,仍安慰了她一番。
但林珞萱显然听不下去任何安慰,更迫切的事等着她去处理,和陆明交代一番后就匆忙离去了,临走前又轻轻抱住他,让陆明感受到什么是温柔乡。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程璎终于按捺不住,语气里满是调侃:「我说,你不去拍戏实在太可惜了,有必要装得这么落魄么?」
陆明的眼眸里闪烁寒芒:「有必要,我从昨晚一直装到现在已经习惯了,若不这样做,指不定狱警还会做出什么极端事情出来。」
程璎示意了一下门外:「可却让你的情人难受死了,她现在……应该是回去搬救兵了。」
说起林珞萱,陆明觉得很意外:「她是怎么知道的?哦……你去告诉她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程璎和他对视了十几秒,随后幽叹一声,透露出实情:「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既然你不肯投诚周氏,那我觉得让林家这边表个态,至少有点作用。」
陆明再次沉默了。
他没有如往常那般大义凛然地拒绝,认为靠自己的拳头就能闯出一片天地,这个社会的最基本运转规律,就是权力机关通过暴力来约束所有人,他再能打,也挡不过某个位高权重的人说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让自己如坠深渊,又或者扶摇直上平步青云……这一刻,他觉得有点无力。
另一边,林正天在庭院里摆弄着绿植,听着秘书孙斌的工作事宜报告。
跟在首长身边多年,孙斌早已摸透了他的作息规律,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散步,七点观看新闻,进餐,八点到十点如果没有会议,就在家里处理公务事宜,场所一般是书房或者庭院,如果是在庭院里修建花草,那说明心情不太妙。
林正天修缮了大半个小时,有点累了,轻轻挨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耀实集团的情况稳定吗?」
孙斌立即走前来汇报:「目前还算稳定,孙耀民的长子已经控制住了董事会,这件事传出的风声和波澜都已经被压下去了。」
「好胆啊,一个这么赫赫有名的民企老总,就这样稀里糊涂死得不明不白,让我相当佩服。」
孙斌适时低下头,他已经能感受到林正天一语双关下的压抑愤怒。这件事,本质上还是家族内讧,长子争权,然后联合外来势力推翻自己老子,可这个外来势力是段家,广南行省除了林家周氏之外,最重要的第三股力量,可以打破一切生态平衡。
老人接着发话:「老段是有恃无恐,也没真把我放在眼里,这墙头草性格,都过了二十年,依然没有变过。」
这些秘闻孙斌是第一次听说,安静地保持聆听姿势,不敢乱发言。
过了会,室内传来动静,孙斌偏过头,看到来者是林珞萱,心思缜密的他知道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点什么事了。
林珞萱走到了林正天身边,犹豫再三,低声说:「爷爷……」
哪知林正天仿佛已经知道她的来意,抬起头,容貌和蔼可亲,笑着示意她坐下来:「珞萱,坐吧,你最近有段时间可没有来找我了呀。」
「嗯,最近博物馆有点忙碌,所以……」
「年轻人,忙碌点好啊。」
林珞萱见他心情还不错,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全说了出来:「爷爷,我今天去了羁押局……」
林正天轻轻点头,耐心等她说完后,见林珞萱仍然有点拘束,笑着说:「这件事我知道了,陆明这小子……我比较了解,而且我们是讲究法律的,讲究疑罪从无,况且这件事他也是被无辜卷进来的,特勤局那边明显鲁莽了。」
首长已经拍板发话,孙斌自然知道该如何做,请示一番后离开了。
「爷爷,谢谢你。」
「我的孙女,谢谢这个词,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呀,我们爷孙之间什么时候如此陌生了……」
林正天佯装生气:「还是说,你觉得爷爷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老不死,需要提心吊胆么?」
林珞萱低下头,承认了自己的小心思:「爷爷,对不起,我只是……」
「没必要对不起,唉……你这个傻孩子。」
林正天看着庭院里随风摇曳的绿植,缓缓说道:「你奶奶说得对,一切随缘吧,在这件事上,我希望你能遵循本心,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见林珞萱满是错愕,态小心翼翼,林正天的内心更过意不去,继续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没错,我们有求于段家,最近形势也对我们很不利,但我还不至于想着牺牲别人的幸福来作为政治筹码,段御这小伙子,我之前是挺看好,有意撮合你俩,但现在看来,他本性歹毒,成不了大器,我也不会让自己孙女踏进这个火坑里的,你就追寻自己的路吧,不必顾忌太多,这个家族有我顶着,还能撑许久呢。」
林珞萱点头,轻嗯一声,只觉得某个枷锁被挣脱开了。
话锋一转,林正天又开始说起了陆明:「陆明这孩子,本性不坏,只可惜他身边的女孩也有不少,我甚至还听说,珞依和陆明有过什么约定,是有这回事吧?」
「有这回事,但具体的……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吗?」
林正天那略显苍老却清朗的眸子,仿若洞察了林珞萱的所思所想,却又不点破,站了起来,悠悠开口:「年轻人之间的事,我这老头子管不着了,但是有任何人敢玩弄我孙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