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感让人生出千万般安全感。
云桉微微抬起一条眼缝,看见一缕光线从厚重窗帘透进,落下一道狭长的光斑在侘寂昏暗的房间。
那墙上的光影让她想起午后寂静教室。
他趴桌睡觉的好看样子闪回她的回忆,竟无比清晰。
“啪——”
这时屁股被人拍了下。
“啊!”云桉一声轻呼。
他隔着散落青丝轻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一字一字,浪荡又无赖道:
“球队规定不能哪样,嗯?”
他果然喜欢这些,流氓。
那酥麻麻的电流又传来。
云桉咬唇看他,突然有种择日不如撞日的冲动。
她害羞地问他。
“哇”,他轻佻地笑着,“你也太色了。”
她觉得脸皮快被烧穿,却还是红着脸直白问:“不可以吗?”
赫凯怔住。
这时云桉抬起腰身,脸颊飞起动人潮红,双手按在他的胸膛,自上而下地看着他,散着自由长发,像漂亮的童话公主。
god dmn.
赫凯心里骂脏话。
“ wnt to plese you, just lke the wy you mke feel”,她毫无章法,“这不可以吗?”
她说着,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看得他无所遁从,仿佛又沉入她温暖海洋。
“赫凯,我喜欢你,我们不可以吗?”她很是纯真地发问。
她看向他的目光太亮了。
亮得像一抹太阳,穿过他的思绪,穿过他的身躯,照亮他身后那个潮湿阴暗的世界。
那里埋着那些难以启齿的身世,被家暴与囚禁的愤怒。刺耳的轮胎抓地声,变形的车身,蜂拥而至的快门。
“早知道,我不应该把赫凯生下来。”
“贱种,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种!”
“跪下!”
他的心跳在加速,所有细胞在叫嚣。
那些太渴望被抚摸的回忆得到了她的阳光,像疯长的荆棘巨藤,像饥饿的鬣狗,带着泥泞,尖刺和伤痕,争先恐后飞过他的理性,狂欢着就要卷向云桉。
“不行”,他漫不经心笑着拒绝,“no cond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