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小跑。匆忙经过前台,余光瞥见工作人员都朝她微笑颔首,云桉莫名害羞起来。
两人就这样进了电梯。
封闭的小空间缓缓上升,不知道是太久没见,还是这面见得太突然,到出了电梯,两人都无话。
长廊幽蓝的感应灯亮起,穿过恢弘鞋墙。
云桉不敢看赫凯,她觉得好像只要和他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都往他那流去。
她像个小偷,怕被他看穿她的心思。
于是她目光微垂,站在大厅,他拿来了一条毛巾,伸过来的手臂上,她看到他手肘内侧上一块小瘀斑。
那瘀斑弥漫在血管附近,从中心的深红紫色往外发散变成淡青色,形状像星云,并不规则。细看的话,还能在瘀斑中心看见一个小红点。
云桉忘了接过毛巾,目光没有办法从那块瘀斑挪开。
她对这种模样的瘀斑再熟悉不过。
云有房重病后期几乎失去凝血功能,所以每次抽血都会出现这种瘀斑。
云桉微微颤着。
那个小红点,就是赫凯今天的抽血孔。他今天才被证明是父亲的儿子。
她缓缓抬头,不敢想象赫凯的心情。
他手拿着毛巾抬了抬,只关心她别着凉:“拿着,赶紧擦擦。”
“赫凯。”她没动。
“嗯?”他看回她,色如常。
她以缓慢的速度抬手,拿过那毛巾,小心又轻声问他:“你今天......有去医院吗?”
他先是愣了下,随后笑一声,“不啊,怎么突然这样问。”
“那为什么......”云桉艰难抬起手,指了指他的手臂,“你的手臂会有抽血以后的淤青。”
窗外又有雷电闪过,搅动雷云。
落地窗又覆上新一层雨滴,像雨点也想要窥探真相。
她目光难过地看着他。
他果然滴水不漏,大方地抬肘,看了眼自己的淤青,“我们家的常规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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