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镜头是突兀的,但他的镜头太有生活感,那些动物的眼睛又太清澈和明亮,所以没人诟病这些莫名其妙的片段。
导演没想到巫雨清会突然问他的处女作,他有些发怔,看着眼前这个看过他第一部电影的女明星,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那个时候就是想拍动物。拍了太多人,他灵光一闪地想要拍一些动物,他觉得这些单纯的生灵能中和影片里复杂的人性。
“你觉得是为什么?”导演把问题抛回去。
巫雨清因为他的反问有些沮丧。
“是因为惠特曼吗?”巫雨清说出她猜测的答案。
“我想我能变成动物,和它们为伴,它们是那么恬静那么矜持,
我站着,久久地望着它们。
它们不为儿女作牛马,也不为儿女哀号,
它们不在黑暗里睁眼失眠,为了它们的罪过啼泣,
没有一个不满,没有一个为了占有欲而癫狂,
没有一个向另一个屈膝,也不对几千年前的袓先跪拜,
在整个的地球上没有一个有什么身份,也没有一个忧郁哀伤。”
她看着导演,想知道她猜的对不对。
主持人看看巫雨清又看看导演,没有打破这一刻的寂静。
导演看着巫雨清的那双眼太亮了,“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标准答案。以后别人问我我就说是因为这个。”
巫雨清被导演逗笑了。
然后他们就换了话题,从桥上走下来。
巫雨清从上海拍完杂志回来,就看到别墅里灯火辉煌。
她看了眼时间,都这个点了,他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宗政航躺在床上看书。
她的书。
放下诗集,宗政航扯开巫雨清的睡袍,就像扯礼物上的缎带蝴蝶结。
他盯着她胸口上的纹身。
吊带睡裙不遮掩她的胳膊,于是巫雨清的花臂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难得看到宗政航震惊的表情,巫雨清恶趣味地感到快乐。
明星上镜不能有纹身,巫雨清为了录制方便没有纹身的计划。但是越不让干什么就越想干什么,秋露网购了一堆纹身贴纸,没通告的时候就到处贴。巫雨清在上海找秋露玩的时候,以为她真的纹了。秋露笑嘻嘻地送她了一堆贴纸,巫雨清全贴上了。
水洗不掉,用酒精擦才能擦掉。
“上镜怎么办?”宗政航问。
“穿长袖。”
“那拍戏怎么办?”
“遮瑕膏可以盖住。”
夸张的纹身显然把宗政航震住了,关灯后他没有压上来。
“疼不疼?”他问。
“还好。”
宗政航没想到巫雨清会毫无预兆地纹身,而且纹了许多。
她巨大的决心和改变让宗政航觉得她在借着纹身发泄情绪。
这让他小心翼翼起来。
当她表示不愿做爱,他就停止动作。
素了一周,直到周末应酬回到别墅,他问家政巫雨清吃完饭没。家政说女主人特意吩咐今天不用做晚饭,等她忙完会自己做沙拉。
宗政航去书房找她,发现她不在,走到卧室,听见浴室里的嬉笑声。
是巫雨清和甘静的声音。
宗政航脑子里闪过无数片段,但又仿佛什么也没想。他打开浴室的门,看见她们穿着衣服坐在没水的大浴缸里,平台上是酒精和棉签,地板上都是五颜六色的棉球。
巫雨清左臂上的纹身擦得差不多了,还剩胸口和右臂。
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断了女孩们的笑声。
“我想起来有件事要办。”甘静站起来,跨出浴缸离开。
她不知道氛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怪,但情侣间的事少掺合为好。
甘静走后,宗政航占据了她之前坐的位置。
他想起来了,明天巫雨清要参加一个活动。
宗政航坐在巫雨清的对面。棉签显然没有棉球方便,他用沾了酒精的棉球擦巫雨清的胸口,那片缠枝花朵逐渐失去颜色,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仔细擦掉了她身上所有的人工色彩。
酒精风干时会很凉,宗政航用热水冲她的皮肤。
他们都穿着衣服,浸水后变得沉甸甸,粘在身体上很不舒服。
宗政航开始脱。
巫雨清跨出浴缸却被抱回去。
她的内衣不再是17岁时的幼稚款式,成套的重工蕾丝贴合她的肉。
沐浴露洗过的皮肤没有酒精的味道,香甜滑腻,握住时想让人去戳指缝间鼓出的软嫩。
不过只有乳肉能有这样的体验,她的四肢和腰身都是瘦而柔韧的,没有富裕的弹软。
宗政航喜欢肥软的触感,他想过如果最后还是要把巫雨清关起来的话,他会把她喂胖点,香香软软的抱在怀里很舒服。
身体永远是诚实的。每当巫雨清不和宗政航说话,他就和她的身体对话。
轻重缓急都有回应。
在赤裸相对时,他们有一套默契而熟练的语言用以交流。
但这语言仅仅用于性爱。
仿佛是诅咒。他用性开启这段关系,这段关系就只是性。
他尝试以各种方式扩展他们之间的深度和宽度,她都无动于衷。
谁说女人无法分清性和爱。巫雨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么多高潮都不能堆积出一个心动。
他知道她在等。消极抵抗。等他厌倦,然后放手。
他也在等,等自己失去耐心和最后的希望,不再指望她能爱上他,然后他就可以把她关起来了。
女明星结婚后息影是很正常的。
全职太太足不出户也很正常。
巫雨清的腿加紧了宗政航的腰。他知道她快到了,于是亲亲她的额头,加快了速度。
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背抵着墙,挂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