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烤箱里还有刚放进去的食物,灶台上的水也煮开了,撒下一把意面。
他工作的强度和节奏这么快,自己做实验有时候忙起来也只能外卖外卖,学校饭堂都不想跑。
“大学的时候会。”他说。
“一个人?”
景成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凝声问:“你觉得……会有几个人?”
陈朱连忙否认,补充解释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意思:“是因为我一个人的时候只喜欢泡面加两根火腿肠,再不济配包榨菜。”
过得格外接地气。
他没有接话,这时把焗好的鸡蛋酿橙端上来:“试试这个。”
陈朱水灵灵的眼睛像蒙上一层清波,橙子顶部破开一个圈,打开橙皮盖子,露出里头清香四溢的蛋液,表面还有薄薄的焦糖。
拿银匙舀了一口放嘴里。
她想起了静江阿姨。
鸡蛋酿橙就是个地方家常甜品。一般餐厅和甜品店都没见过作为卖品的。偏偏静江阿姨的甜水店不走寻常路,拿来当招牌,还爱往鸡蛋酿橙里放薄荷。
“你是西城人吗?”
他望过来的目光闪闪熠熠,就像擒着一汪湖水,眉深如海,启唇轻道:“算是吧。”
陈朱一直在想,金主那句“算是吧”是什么意思呢?
那就是本来不是,后来是咯?
幸好她不是个八卦的人,所以没有问。
游艇的顶层,装潢风格保持着跟其他层舱同样的简约奢雅。唯一的特别是墙壁,在开关控制下像盒子四面被拆开一样,徐徐退落,成了四面透明的特制玻璃墙。
今天的天气很好,Kgsze的大床对着天花板的玻璃墙,漫天的繁星。
颇有种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意境。
套间里亮着一盏含蓄而温暖的灯。景成皇点上雪松混香橙调的香薰蜡烛,才跪上床沿俯身去抱她。
满房都是旖旎舒缓的袅娜气息。
陈朱从被子里伸出手从他腋下穿过,睡裙丝滑的长袖宽阔地滑到肩头,露出白盈盈的两只手膀。
手下也不老实,一颗颗纽扣地去解他的衬衫还有居家服的腰带。
衣物被她扔得四处乱飞,没一会儿就把男人脱个精光,只剩一条子弹内裤。
她开始习惯睡觉时抱着他的身躯。脱光光。
陈朱环上他的腰,在精赤的上身一路游移。摸到他结实的背肌、光滑的肤表,都带着惊人的热度,烫得陈朱仿佛连掌心也发起潮来。
似乎男人天生就比女人体热。
被窝里两只脚丫子被压在修长矫健的长腿下动弹不得。陈朱的指尖就轻缓抚按在他的后背央处,细细抚摸过腰椎上的棘突,一节节地点数。
两具身体覆盖在被子下,气息紊乱地交杂在一起,逐渐升温。
景成皇的五指穿过她的长发控在脑后,长臂屈肘落在两侧。
她团在他身下纤细的一个,干燥炽热的唇便压下来密密的亲吻。
灼烫而沉重的鼻息随着呼吸起伏熏落在她靥颊上,荡得一片酥麻和潮润。
四周就像被浓郁甜腻的熏香包裹住,陈朱觉得连呼出的气都带着那甘冽醇质的味道。
她的心泡在一坛青梅子酒里,随着酸甜青涩的果香和乙醇液体碰撞、发酵。
暗光下,迷离的眼睫像蝴蝶的翅尖扑闪着低垂。她一边喘吟着,嘴巴阖张,矜持又慢悠地回应,去啄吮那殷红的唇色。
腺体就像被一股燥渴感驱动着,口津似乎有些分泌过剩了。
“怎么了?”景成皇抬起水色幽澜的瞳孔去看她,嘴巴去含已经舔得湿润的耳尖。
陈朱从被子里伸出手指向着夜空的方向。视线穿过他的肩,遥遥地望玻璃墙外斗转星移的蔚蓝星空,还有一场璀璨夺目的烟花雨。
游艇停回码头附近过夜,所以岸上放烟花看得很清楚。跟许多年前在情人港看的烟花秀好像又是另一种感觉。
那时,还是小孩子的自己许的愿望是什么来着?
景成皇去擒她的腰,换了个姿势抱着她一同观赏。
“看来Gose还挺懂浪漫。”
“胡子大叔?”
真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景成皇说:“他很喜欢你。所以,应该是送给你的礼物。”
“……”金主的朋友都喜欢一言不合送人礼物吗?
陈朱又说:“从前有一只老虎,森林里的动物都很怕它。又有一只狐狸,因为跟在老虎身后办事,所以总是在那些动物的面前耍威风。”
他掐一下她的脸蛋,“陈朱睡前故事时间到了?要哄我睡觉?”
她说不是,“是在阐述资本主义模式下进行的一种交易关系机制,简称人情交际。都说咱大中华是一个讲究人情的社会,也不全对,全世界都信奉一个理论,就是熟人好办事嘛。就像我在学校开项目,申请实验室跑流程。去堵行政处管签字审批的主任,不得随身带几包五叶?我理解。”
景成皇仿佛被她逗笑,声腔里磁沉清越的质感格外愉悦撩人。
“那你是……把自己比喻成五叶呐?”
陈朱想了想,“我应该比五叶值钱一些吧。”说完,又不确定地望着他,“对……吗?”
当然,这种值钱某种程度来源于金主赋予的价值。
“陈朱,我从来没有把你物质化。但是,你喜欢吗?”
陈朱点头,“我不会误会的。别说,其实我还挺享受。”
“诚实的好孩子。”
“当然,因为我是陈朱嘛!”
诚实的陈朱,她的唇被狠狠地堵上。
他捏起精巧的下巴掰向自己,强行顶开牙关,舌头便游鱼入海般滑进湿润的口腔壁舔扫搅动,吸得她小脸涨红。
景成皇的声音渺渺,贴近耳廓,气息沉魅:“对,因为你是陈朱。我想操死你。”
万恶的资本主义正在腐蚀她的虚荣心。从前也过得一种众星捧月的日子,没落魄前觉察不出反差感,落魄了那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