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我没办法治你,林乔芄,下个月的工资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乔芄当即变了脸,要命可以,要钱不行,她气的手都在发抖:“你你你…你公报私仇!不带这么玩的”
扳回一局,郝加诚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
洗完澡出来没看见人,落地窗边的桌子上放着宵夜。
瓷碗里装着荔枝奶昔,旁边放着虾饺和小馄饨,还有一些菜和水果。
抓了几颗葡萄,乔芄边吃边往外走,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发现郝加诚和一个男人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聊天。
想到山上的话,乔芄认为郝加诚应当是烦于应付人际关系,偏偏又逃不开,她正思考着如何引起他的注意,郝加诚已经看了过来。
乔芄靠着门,笑着跟他招手。
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灭了烟,郝加诚领着人走了回来。
男人是典型的中年男人长相,一件洗到发白的蓝t恤和西装裤,寸头挺着啤酒肚,面相和善,瞧着不油腻。
郝加诚同乔芄介绍男人是酒店的老板,也是他爸爸的朋友。
乔芄叫了句叔叔好,笑的灿烂。
很意外,对方认识她,问起罗盛怎么没来。
看了眼郝加诚,乔芄说道:“和男朋友约会,带哥哥不太方便吧”
老板一拍脑门,解释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昏了头了,乔芄忙说:“那我们来岂不是打扰叔叔了”
“害,这算什么打扰,我早就让加诚来山上住几天,死活不肯来”老板随手指了个方位:“明儿去上面看看,那日出叫一漂亮,都成网红点了,老火了,最近都是来拍这个的”
说话间手机响了,老板仍在吹捧那山头多么多么漂亮,自个儿的生意全靠它撑着,结果刚接起电话就遭到劈头盖脸一顿骂,大谈特谈的气势瞬间萎靡,他转过身,矮着身子说:“好好好,马上回来”
“哎呀,这不加诚来了…我错了我错了,半小时一定到家”
乔芄转过脸去憋笑,老板傻笑着挂了电话,跟他们道了别,立马就溜了。
进门后郝加诚同她解释,那天的酒会老板也在,当时她在和陈太太说话,所以不认识。
乔芄理解了上山时郝加诚说的话,果然有钱人都在一个圈子里打转,除非永远不社交,否则不可能不接触,她想问郝加诚,罗盛的生意这位是不是也有参与,但是想起他没怎么提过这件事,想必是不太想让她知道,于是只回了一个哦字。
听出她兴趣缺缺,郝加诚没再说下去。
夜色沉沉,困意不重,等郝加诚洗完澡,两人吃起了宵夜。
这个房间位置极好,坐在落地窗边能眺望山下整座城市,夜间看这个小城,觉得它如此安静,完全瞧不出白日的喧嚣。
黑云之下,街道上的繁华路灯变成了几颗微小繁星,忽远忽近的闪烁着,乍看新鲜,久了也不过如此,黑漆漆的,树影晃来晃去,细想还有些阴森。
大学期间乔芄有空就会奔走各地,远到新疆藏区近到苏杭,那时觉得哪里都比故乡繁华,可是等到毕业回到故土,她惊讶的发现,这里比想象中发展迅速,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自己不可能会回到这里。
把脚缩起来,乔芄蜷着腿窝在沙发里,捧着碗和郝加诚聊起渝波。
一直以为他是吃醋,没想到竟是发现渝波目的不纯,乔芄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是故意接近我的?”
郝加诚不答,反问她:“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咬碎嘴里的荔枝,乔芄拧着眉沉思:“话题总往陈总身上绕,演技太拙劣了”
她皱着眉,很是不解:“他怎么会认为从我嘴里能套到消息呢,明明我也不知道”
思考片刻,乔芄一拍大腿:“难不成…他是想勾引我?先跟我交往,然后获得信息?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他哪里比的上你,我又不瞎”
好像被夸了,不确定,再听听看。
她的发散性思维实在是很强大,不过郝加诚认为这回乔芄猜的很对,以那几个人的脑子,很可能是真的这样打算,对自己未免太过自信了点。
“聊生意能聊这么开心?”他还记得在咖啡店时她笑的样子,想起来还是很不爽。
听出话里的酸味,乔芄哎呦一声:“人还是很风趣的嘛”
“风趣?”郝加诚轻蔑地笑了一声,很是不屑。
知道他小心眼,乔芄赶忙转移话题:“你要注意一下那几个人”
郝加诚耸耸肩,压根不放心上:“我只是投了一点钱,事情又不管,如果连该针对的人是谁都搞不清,他们也算废了”
乔芄有点好:“罗盛怎么舍得放弃小摊子了?”
放弃吗?
不过是取舍而已,郝加诚无奈地叹了口气:“爱好并不能谋生,人总要屈服于现实的”
这话说的,怎么能叫屈服,赚钱又不寒碜,人总要吃饭的嘛,罗盛靠算命也没穷的叮当响,过的比大多人都滋润,说白了,不过是觉得钱赚少罢了。
把野心说成被逼无奈,乔芄想骂上一句虚伪。
喝完汤,服务员来收东西,郝加诚挡住她起身的动作:“你去洗漱,我来收拾”
刷牙时乔芄在想,郝加诚虽然不会说情话,但是为人还是很体贴,对她也算细心,看来前段时间还是学了不少东西。
并不是无用功嘛。
熄灯后乔芄抱着被子酝酿睡意,突然眼睛一睁,问郝加诚:“你还是没说是怎么发现的?”
闹了半天只有自己交了底。
没想到她还能转回去,郝加诚哦了一声说道:“罗盛帮他醒酒时从口袋里摸了张名片,我觉得有问题就留了心,果然第二天就找上了门”
只是没想到是冲乔芄来的,不懂那些人的脑回路。
人一出现居然就被他们盯上,做生意的心思都这么深吗,乔芄感叹自己小看了郝加诚和罗盛,这两人根本没有表现的这么纯良。
不过头脑简单只能被别人吃掉,这样想,心思重也不是坏事。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