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都付诸东流。
他却一直在等一个说法,他在想,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开悟到,她还是喜欢他的。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毕竟他们结婚了,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恰好他又有非常非常多的耐心。
——他当时,确实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时至今日,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等待,还是习惯了等待的状态。
这个问题让孙远舟没睡好觉。
他昨天就没睡好觉,今天又重蹈覆辙,再次睁眼看着六点的挂钟,头疼欲裂。他不是十八了,他的身体没有那么耐操。
想着她今天过来,他还是按着眉心,披上衣服站起来,客厅空荡荡的,压根没有她的影子,推开客房也没人,盖过的被子不迭,乱糟糟堆在床上。
不是早上来吗?人呢?
又不算话。
敏感的经被细枝末节的欺骗再次挑动,他长呼一口浊气,忍着后脑勺的刺痛,在沙发上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把脸埋进手里。
太阳穴跳了一会,他向后一靠,也不想动,就着这个姿势又睡过去。再睁眼,齐佳站在他面前,她自上而下,考究地盯着他。
孙远舟以为是梦,她“咦”的一声,让他梦醒了。他在原地迟滞地坐了会,这是个被俯视的姿势,她显得很有气势,一副占理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睡。”她问,“还是说…你难道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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