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陆情真也还是并不说什么。她只是极力推着江序然,企图让她松开对自己的禁锢,挣扎间咬紧了嘴唇,面色冷若冰霜。
无声的对峙中,眼看着江序然的脸色也并不好,一边旁观着的江露那就干脆拍了拍江序然的胳膊示意她让一让,随后直接掐着陆情真的脖子,几乎是把她提起来按在了墙上。
江露那的力气大到让人无法抗衡,陆情真只能被她提拽得踮起了脚靠在墙上。这姿势让人连挣扎的着力点都很难找到,混乱中陆情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钝痛随之在腹部袭来,让她一瞬间头脑倏地空白。
“咳、唔......”胃部传来的猛击感几乎让陆情真失去反应,她忍耐着干呕的欲望哽咽了几声,泪眼朦胧地看向掐着她的江露那,却随即感到对方按住了她的肩膀,再一次顶膝重击。
这种程度的击打对于陆情真来说几乎堪比致命一击,随着江露那松开了手,她立刻就靠着墙滑坐在了地上,眼前发黑地捂住了身体缩在墙边。
“你看,这下不就老实了?”江露那笑着再次抓住了陆情真的手腕,不顾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径直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连我手里的刀都要抢,真是太不像话。”
江序然看着陆情真双眼失的样子,良久的凝视后,只是“嗤”地笑了一声:“还真是老实多了。”
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是江露那拿陆情真有办法一些。于是江序然扶着陆情真脱力的身体,朝江露那问道:“那你说,然后你想怎么办?”
“不听话的人就要吊起来,这不是常识吗?”江露那把陆情真的身体推到了江序然身上,渐渐面带愁容地倾诉道,“就连我这么听话的,前几天都被吊了好久。真是可怕......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说着就把布满伤痕的胳膊露出来给江序然看,却并没有得到对方哪怕一个眼。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杀了姑父,你只是被撤职禁闭已经是姑母对你最大的仁慈。”江序然说着就扛起了陆情真的身体,朝门外走去。
“那种东西活在世界上有什么用?”江露那挑起眉跟在她身后,仍旧在推脱辩解,“我相信姑母本来也是要他死的,难道姑母只是在怪我先她一步下了手?你说......”
耳边,姐妹俩你来我往的交谈声持续不断。
嘈杂的暴雨和人声中,陆情真眼空洞地被江序然扛在身上,抬起手背用力抹了抹脸上生理性的泪,无助地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几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