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人去沟通吧。反正我不去。”我坚决地说。
妈妈不再说话了,只是用一双丹凤眼温柔地看着我。
我被她盯了一会,只觉得心烦意乱,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好吧,我去。不过,要多找几个人陪着我。”“那当然了,晚上我也要去的。”“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我阴沉着脸说。
”嗯。”她点着头说。
我觉得,妈妈变了。她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职场女杀手了。以前,我和她之间的爱情是很纯真的可是现在,我们俩之间不止掺杂了工作关系,还包含了上下级关系,有时我跟她对话,不知道是以母子身份,还是情人身份,或是同事身份,玩笑也不敢乱开,话也不能多说。
果然,工作和感情是不能混合到一起的,两个人都会觉得别扭。虽然,我应该帮助妈妈,可我觉得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而且看这个意思,我可能就要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晚上,我闷闷不乐地参加晚宴,大家特意安排我坐在杜晶芸身边,让我做好陪酒的工作。现在,傻子都能看出她对我图谋不轨。
我一边拼命地挤岀笑容,一边说着言不由衷的恭维话,杜晶芸虽然依然保持惜字如金的范儿,却是面色红润,心情愉快,酒喝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我也不敢喝得太快,万一再像那天一样喝多,就不光是交换信物那么简单,很可能要交换肉体了。
随着酒局的深入,大家像是有默契似的,酒桌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连妈妈也走了,只剩下了我和杜晶芸。
说实话,我真的很伤心,别的人谁走了我都不难过,唯独妈妈走了令我瞬间感觉到无依无靠。她是我最亲的人,如今也离我而去,让我有一种被欺骗、被遗弃的感觉。
没想到,妈妈也会说话不算数,她说过要陪我的,我是那么信任她,她竟然也摆了我一道,女人狠起心来,果然连亲生儿子也舍得出去。
我和杜晶芸又喝了一会闷酒,她似乎有点不胜酒力,伸出手对我说:“你扶我到房里休息一会。”不知道是谁选的这个宴会厅,地点定得非常巧妙,旁边就是一间豪华套房,里面的设施非常齐全。
我把杜晶芸扶到套房以后,她醉意朦胧地斜靠在沙发上,仿佛是懒得动弹。我心想:你要是真喝多了也好,我就在这里陪你坐一宿也行,起码不会打我的主意了。
想到这儿,我起身把房门关上,顺便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回到客厅却吓了一跳,只见杜晶芸正襟危坐地端坐在沙发上,正目光锐利地盯着我。
我急忙把热水端到她面前,礼貌地说道:“杜董,您喝完酒肯定口渴,请喝点水。””谢谢,”她接过杯子,旋即又问:“你叫我什么?”
“我叫您……杜董。”
“这……合适吗?”
”那,叫您杜女士,行吗?”
“当然不行了。”
”杜领导?杜阿姨?杜……大姐?”我无所适从,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差点要叫她“杜祖宗”了。
杜晶芸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你大概忘了那天喝醉以后的事吧?”
“对不起,杜董,我那天喝断片了,真的记不清了。”
她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像是略带不满:“你先叫我芸姐姐,后来又叫我小芸芸……””芸姐姐?小芸……芸?”我听了有点恶心,那一晚自己会那么肉麻吗?“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那样叫过我,包括我的老公。”她的眼中忽然放出异的光芒。
她的眼让我吓了一跳,急忙改了口:“芸姐,真对不起,我那天喝多了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忘心里去……”“你还记得我管你叫什么吗?”
”不会是小东东吧?”
”你只答对了一个,除了‘小东东’,你还让我管你叫‘东弟弟’。”
”芸姐,我那是不分大小,不分尊卑,您叫我小凌就行了。”
“你还给我唱了一首歌,说是专门写给我的。”她又抛出一个炸弹。
我的头更大了:“什么……我还会写歌?是什么歌?”她笑道:“后来我查过了,那首歌根本就不是你写的,是许茹芸的《如果云知道》。”
“对不起,芸姐,我喝多了喜欢胡乱唱歌。”我尴尬地说。
”你不唱歌以后,就开始给我起绰号。”她淡定地继续爆料。
“什么?我给您起绰号?不会吧?您千万别信。”她的话让我坐立不安。
“不信?我看你是酒后吐真言。你说我长得太胖了,肥得流油,让我跟厨房打声招呼,下次烤全猪可以把我放进去,说比真猪肉还好吃……”我慌忙站起身,规规矩矩地给她鞠了一躬:“对不起,芸姐,我酒后无德,满嘴胡吣,您就当我是放屁,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她没理我,继续往下说:“你给起的第一个绰号是‘四喜丸子’……””四喜丸子?我明白了,芸姐,我可能是夸您长得富态,有福气,喜气洋洋……””不,你后来解释了,你说我长得太丰满了,胸前两个乳房像两个球,腰下两个屁股蛋像两个球,加起来不正好是四个球吗?”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暗叫苦∶依着自己的脾性,当时十有八九会这么说,一来,我确实觉得她胖,二来,她肯定不会无聊得编这些胡话骂自己。我那天晚上喝得五迷三道,加上心情不爽,真要对她说了这些调侃的话也是保不齐的。
没等我道歉,她接着说:“后来,你又给我起了第二个绰号‘四口锅’….”
“四口锅?那是什么意思?”我对那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个绰号你也解释了,‘四口锅''就是说,我的乳房上面扣两个锅,屁股上面扣两个锅,这些锅都不会掉下来……”她一本正经地说着。
看来,这个“四口锅”还是讽刺她胸大屁股大。我真恨自己,没事儿给别人瞎起什么绰号。我确定,那天晩上她肯定没喝醉,否则怎么会把这些事记得这么清楚?想想也是,自己还是太嫩了,她身为一个百亿女富婆,肯定身经百战,怎么会轻易喝醉呢?“你给我起的第三个绰号是‘花佩哥’……”她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只好打断她的话:“芸姐,您别再说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同事乱吹牛了。”“起完绰号以后,你就开始哭,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