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给我住手!”
“怎么?你还心疼他?”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你发什么经病,快点把他扶起来。”
“扶起来?好,我倒要看看这个小白脸长得有多俊俏!”
我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借着路边的灯光一看,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人,竟然是妈妈单位的同事米开罗!
我大吃一惊:“米哥,怎么是你?”心想:没想到追我妈妈的人是你,米哥啊米哥,亏我一直拿你当兄弟,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
妈妈气得一把打开我的手,把米开罗拽到一边。米开罗还处于懵圈的状态,他扶着剧痛的肋部问妈妈:“郑总,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小米,我儿子把你当成坏人了。我最近总接到骚扰信息,他怕我被人骗,经常在我后面盯梢。”妈妈非常抱歉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
这时我把掉在远处的小盒子捡了起来,里面原来不是求婚戒指,而是一枚公章。我拿着公章走到妈妈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把公章收起来,看了一眼我和米开罗,知道这里存有误会,就摆摆手说:“你们跟我来。”
她把我们领到听雨轩里的长条凳子上坐下,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小米原来是公司的高管,因为犯了错误,现在处于留用察看期间。最近公司遇到一些困难,我希望借助他的能力完成几个关键的项目。但是这件事必须瞒着总公司,所以他只能和我单独联系。”
我转头看向米开罗,他点点头:“幸亏郑总肯帮我,请专人照顾我的妻子和父母,还借钱给我还外债,否则我真的撑不到现在。”
我吞吞吐吐地对妈妈说:“您为什么在电话里说‘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还说什么‘很快就可以正大光明了’?”
妈妈叹了一口气:“我启用小米参与机密项目的事情是瞒着大家伙的,当然是偷偷摸摸的了;只要再过两个月,他的处分就解除了,那样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来上班了吗?”
我心说:都怪您,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说话,非要把一件简单的事说得那么暧昧,搁谁听了都会胡思乱想的。
我想了想又问:“为什么您在电话里不让他来?”
“这次来滨海城市,我让他先和你接洽了几回,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被总公司知道了,只好让他先躲起来了。”
“为什么现在又让米哥来了?”
米开罗这时把话接过来:“上次你提议参加杜董的招标,郑总觉得很有道理,就冒险让我参与这次竞标。一旦成功的话,咱们可就彻底翻身了。”
“希望大吗?”
“说实话,有点困难。咱们的项目太少了,只有最近修复的几个,不如那几家大公司实力雄厚。不过郑总说了,反正这次也不是为了竞标来的,正常发挥就可以了。”
“上次那两个需要查数据库的项目怎么样了?”
妈妈急忙插话道:“是你传给我的那两个吗?还在查询中。”接着,她对米开罗说:“小米,你先去检查一下身体,我一会把医药费转给你。”
“好的,郑总。”
“你一个人能去吗?用不用让小东陪着你?”
“是呀,”我站起身来到米开罗面前,“米哥,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郑总,我一个人可以的。”米开罗站起来。
“米哥,真对不起,我刚才出手太重了。”我非常不安地看着他。
他拍拍我的肩膀:“不知者不怪嘛。”
妈妈也站起身:“小米,检查完了告诉我一下结果。”
“好的,郑总。”
米开罗走了以后,我尴尬地看着妈妈,勉强笑了一下。
妈妈冷冷地说:“你的好心得到满足了吗?”
“妈妈,我这也是关心您,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那种电话都会起疑心的,是不是?”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我都已经怀了小小东了,你还偷听我讲电话?”
“只怪您长得太年轻漂亮了,任何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
“我问你,那个女服务员是不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什么女服务员?我不知道。有人监视您吗?”我故意装傻。
“你倒是找个机灵点的呀,那个女服务员看起来呆呆的,上来就对着我的正脸拍照,连拍了好几张。”
“她可能是您的粉丝,想找您签名合影。”
“今天到这里来也是她告诉你的吧?”
“是我猜的。妈妈,米开罗今晚来就是为了还公章吗?”
“对呀。”
“招标这么重要的事,让一个留用察看的人来参与,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
“有些事情只有他才能做。你也不行。”
“万一他被别的公司收买了呢?”
妈妈听到这里冷笑一声:“他的妻子、父母都在我们手里,他还欠了那么多债,你觉得他还会有别的选择吗?”
听她这样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既然只是利用他,您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怎么还那么亲热?”
“不热情一点怎么笼络住他?”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您这么……冷静呢?”
“以前你跟我谈过工作方面的话题吗?”
“很少谈。”
“那不就得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混为一谈。”
“我现在知道了。”
“职场就是这样,不能心慈手软,不能有妇人之仁。如果我心软了,公司揭不开锅怎么办?谁会可怜我们?”
“米开罗真的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复出了吗?”
妈妈看了我一眼:“实际上,他已经被开除了。”
“开除?为什么会这样?”我吃了一惊。
“开除是总公司作出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