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往回没走几步,她突然“呀”的一声跳了起来,我急忙跑到她身边:“怎么了?石头扎脚了吗?”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迅速蹲在地上找了起来。看着她焦急的表情,一定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找了半天,她终于举着一个戒指兴奋地站起身,像一个孩子一样蹦跳着:“找到了!找到了!”
看到她手里拿的还是陆厅达给的那个戒指,我气得火冒三丈,上前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戒指。
蓉阿姨又急又气,她扑上来抓着我的手:“你干嘛?快点给我!”
我高举着拿着戒指的手,眼中带火地对她说:“为了这个戒指,你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居然还执迷不悟!”
她努力蹦着,却够不到我的手,只好抓住我的胳膊恳求说:“小东,求求你,快点给我……”
“好,我给你。”我敷衍她说。
“谢谢你,小东……”她感激地看着我。
没等她说完,我突然冲着水面一甩胳膊,只见一道白光离手而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掉进远处的海面中。
蓉阿姨愣了一下,突然对着我又打又骂:“凌小东,你个挨千刀的,你怎么把我的戒指扔了!”
“我希望您能清醒一点!”
她打了几下后,转身又要往海里冲,我一把抓住她,把她推倒在沙滩上。她抬起身,恨恨地盯着我,眼中似乎要喷出火一样。
过了好久,她才爬起来,一声不吭地向前走去。我默默地跟在后头。
又走了一段路,迎面开来一辆沙滩车,停在我和蓉阿姨的面前。抬眼一看,车上坐的是陆厅达。原来,依依情急之下也给她爸爸打了电话,陆厅达就租了一辆车,沿着沙滩寻找我们的踪影。
看到我们之后,陆厅达关切地问寒问暖,我和蓉阿姨确实也太累了,就上了他的车。途中,蓉阿姨一句话也不同我讲,只和陆厅达说话。路过卖衣服的摊位时,她买了一件新款游泳衣换上了。
回到酒店后,依依拄着拐站在门口,她一见到我们就高兴地要扑过来,我急忙一把扶住她的腰:“你的腿还没好,就敢到处乱跑?还不赶快回去?”硬把她抱进了房间。
蓉阿姨和我都很累,但还是先去洗了个澡。从浴房出来后,陆厅达订的饭菜已经送到了,我俩都饿得饥肠辘辘,马上坐下吃了起来。由于体力几乎消耗殆尽,补充能量成为最迫切的选择。
吃饭的时候,依依在旁边连珠炮似地问个不停,蓉阿姨回答了几句就不作声了,只有我一个人耐心地有问必答。当然,我和蓉阿姨在水中“抽筋”的事是不能告诉她的。
依依听到我们的惊险遭遇后,也是一阵后怕。她遗憾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懊恼地说:“都怪我,偏偏在这个时候受伤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看你恢复得挺快的,估计再有七八天就可以不用拄拐了。”我安慰她说。
饭后,陆厅达订的保健按摩也到了,这老小子还真会安排,我看蓉阿姨享受他安排的服务时非常地满意,几乎就要睡着了。
按摩之后,我浑身通泰,困意渐生,准备要躺下休息了,却看见蓉阿姨穿着泳衣又要出去,依依吃惊地说:“妈,在水里泡了一天,您不累吗?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比赛呢。”
她淡淡地回应道:“今天没有系统地训练,心里有点没底,我下去再练一会。”她也不和我打招呼,一个人就下楼了。
依依推了一下我:“咱妈都下去了,你呢?”
我没什么可说的,只好换上泳裤,也跟着下了楼。
来到游泳池边后,蓉阿姨已经游了起来,她的技术进展速,蛙泳居然已经有模有样了,速度也还可以,只是动作协调性上还差了一点。经历过海水的洗礼后,游泳池里的小水花对于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或者,也可以理解为,她今天在海水中进行了一次严格的身体极限训练,那是在游泳池里都无法实现的究极考验。自此之后,她再也不会害怕在游泳池里的任何小风小浪了。
我躺在池边的沙滩椅上,只觉得浑身酸痛,这一天把我折腾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蓉阿姨居然还不累,只见她用蛙泳游了一阵之后,竟然又练起了自由泳,这时,她终于又和我说话了,不过,她问的都是关于泳姿的问题。看来,因为我丢了那个戒指,她真的生气了,哪怕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练习结束后,她默默地上岸,默默地去洗澡、休息,和我再无对话。中间我几次试图挑起话头,都被她完全无视了。
唉,只要她肯参加比赛,一切都随她吧,不想理我就算了,反正我在她眼里也是个大色狼。
隔日是第十二个比赛日,果然,比赛内容还是水上竞技类项目。这次,蓉阿姨展现出了非常强悍的一面,她泳技的突飞猛进令花四娇大吃一惊,也惊呆了看台上的陆厅达。和那个需要我扛着参赛的蓉阿姨相比,她简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受到刺激的花四娇和武月坡抖擞精,也施展出了浑身解数,我们两组展开了激烈的对抗,连续四天下来,成绩交替领先,花四娇再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了。第十五个比赛日结束后,再次进入为期两天的休赛期。
本来,蓉阿姨游泳水平的提高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可她这几天始终对我不冷不热,弄得我成天灰头土脸,感觉像是欠了她二百吊钱似的。
最令我不爽的一点是,蓉阿姨在这四天里竟然和陆厅达表现得十分亲密,经常能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亲亲热热地说话,有时蓉阿姨还发出几声娇笑,似乎被逗得很开心,情到浓处,陆厅达居然还帮她擦脸上的汗水……
不光我心里不是滋味,花四娇的脸色也是铁青。我和她可能都在想同一件事:难不成这两个人要旧情复燃了?
早知如此,那天在海水里我把蓉阿姨强上就好了。我可真是个大笨蛋,非要搞什么欲擒故纵,白白错失了大好的机会。那时我就应该把她的手推开,不让她给我打飞机,那明明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不知怎么地,当时像喝了迷魂汤一样,就是反抗不了,被她牵着鼻子走,不,牵着鸡巴走。
沮丧归沮丧,该训练的时候还是要训练。既然她不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