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对老年夫妇从我们身边经过,看到我们吵得很激烈,就好心地上来劝架。
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把我拉到一边:“小伙子,你对女朋友要有耐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让她下不来台呀!她年龄比你大,你要多关心她,爱护她。”
我哭笑不得:“老爷爷,您弄错了。”他不听我解释,只是忙着劝架。
老奶奶也对蓉阿姨耐心开导着:“这位女士,你的小男友这么关心你,就不要跟他吵架了。你看你多幸福呀,能找到这么高、这么帅的男朋友,别人只有干羡慕的份。”
蓉阿姨也是啼笑皆非,她干脆一把拉住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离开海滩后,我的头脑冷静下来,再次为刚才过激的言行道歉,她却像是对我的发火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淡淡地说道:“可能你是对的,我的水性太差,确实不应该到这里来。”
“妈,我的态度也不好,唉,最近事情太多了,依依又受了伤,实在让人有点心烦。”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对依依这样。”
“是呀,我对依依从来没发过火,可是这两天对您……唉,都怨我。”
蓉阿姨忽然目光炯炯地盯住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什么人的替代品了?”
我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躲开她的眼:“怎么会呢?您是我的岳母啊!”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你发的火很莫名其妙,也不像是仅仅针对我。”
“妈,您说的我听不懂。”我搪塞道。
“好吧。就当是我猜错了。”蓉阿姨没有再往下说。作为一个警察,她当然知道,再问下去只会让我更加难以招架。
走到酒店以后,她再次进到游泳池里,开始练了起来,我发现她的平衡能力越来越好了,她的动作也越来越协调。她偶尔会看一眼岸上的我,眼很复杂。
中午吃饭的时候,蓉阿姨再次变得沉默起来,我也不敢说太多的话,只有依依一个人还是那么活跃。她说她和小苏在玩一款非常有趣的游戏,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她在短短几天之内已经修炼到很高的级别了。
这次度蜜月的经历,使依依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在受伤之前,她是一个喜欢逛街和游山玩水的运动健将,受伤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追剧达人和游戏狂魔。这里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只有她似乎对此还毫无觉察。
午饭后不久,妈妈又打来电话,让我再去一趟蓝爱大酒店,说米开罗有一些项目运行的问题要跟我探讨,我心想:上午不是才去过吗?怎么又要去?这也太频繁了吧?可是又不能不听妈妈的话。
我不太情愿地开始收拾东西,蓉阿姨安慰我说:“忙工作也是正常的,你放心,我会自己练习游泳的。”依依也安慰我:“老公,你辛苦了。”
我背起电脑包,再度叫来专车,司机也很纳闷:怎么又去?他还跟我开玩笑说:“小伙子,你干脆在那家酒店也订个房间得了,省得总来回跑。”
到了蓝爱大酒店后,坐电梯到了四楼,看到几个工人正在走廊里卷地毯,他们说一会要换新地毯。走在拼花图案的地砖上,感觉也很典雅舒适。
我轻车熟路地来到米开罗的房间门口,刚敲了一下,门竟然开了,又敲了两下,没人回应,便尝试着叫了两声“米先生”,还是没有动静。
我觉得很怪,就试探性地走了进去,发现屋里没有人,但是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显然刚才还有人在这里。
也许米开罗有事出去了,我决定在这里等他一会。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忽然听到走廊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击地砖的声音,“哒、哒、哒、哒……”,声音清脆而响亮,越来越近。我的心脏一下子收紧了:这走路的声音怎么听着如此熟悉?
对于别人来说,这种声音可能司空见惯,算不了什么,对于我来说,却宛如天籁之音,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发出这种悦耳的声音,那就是我最爱的母上大人!
难道是……她来了?不可能,她公司的事那么多,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而且,这个人行走的速度似乎比妈妈慢一些,力量也稍弱一些。
如果不是妈妈,我只能说,这个人走路的节奏与力度跟妈妈实在是太像了,想必也是一个美人,我忍不住走向门口,想要看看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当脚步声快要响到门口的时候,我把房门打开,那个人几乎也同时停下了脚步,站住不动了。
我心情无比紧张地迈步到走廊里一看,一个穿着蓝色无袖的波西米亚沙滩长裙的美女正站在我面前,她一手挎着一款时尚的包包,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电脑包,一部分长发垂在身前一侧,乌黑的墨镜透露出高冷而又优雅的气质,虽然她的身高不及我,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
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位集美貌、时尚、优雅于一身的大美女不是别人,正是我日思夜想的母上大人、我最亲爱的妈妈——郑怡云女士!
看着妈妈站在我眼前,我嘴巴张得大大的,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仿佛看到了外星人降临在眼前。
妈妈将墨镜推到头顶,唇角含笑地看着我:“你怎么了?不认识我吗?”
我依然目瞪口呆地站着不说话,像是被人夺去了魂魄。
她用手在我眼前比划了两下:“你是中邪了吗?还是被人定住了身子?你能看到我的手吗?”
我这才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
妈妈不耐烦地用手推了一下我的肩膀:“别掐了,不是做梦。还不赶快让我进屋,站在门口做什么?”
我如梦初醒地往后退了几步,妈妈脚步轻盈地跟进来,随手带上房门,像一个仙女一样飘进了房间。
看着她进来,我依然有一种在梦境中的不真实感,妈妈用手轻轻摸着我的脸,柔声说道:“十几天不见,你都晒黑了。”
我抓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体温与脉搏,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我怎么感觉还像是在做梦呢。”
妈妈轻轻地笑道:“你想怎样证明不是做梦呢?”
我看着她红润的娇唇,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的薄唇上轻轻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