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扶住她,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推开。
我知道她为什么发火,但还是装着一头雾水的样子:“妈,您怎么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骂人的脏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我兴奋地说:“咱们又排第一名了,把花四娇他们甩到后面了,您不高兴吗?”
“我累了,要去冲个澡。”她拎起洗漱包,面无表情地向更衣室走去。
第十一个比赛日的全部比赛都结束了,大会组委会宣布连续休息三天,三天之后再进行下一阶段的比赛。根据最新的消息,三天之后的比赛仍将以水上项目为主。我怀疑花四娇肯定撺掇陆厅达在组委会那里做了手脚,把后面的比赛都改成跟水有关的项目了,明摆着是欺负蓉阿姨不谙水性。
回到酒店以后,我和依依、蓉阿姨一起吃饭,饭桌上只有我和依依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蓉阿姨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吃饭。
依依现在恢复得非常快,已经可以拄着拐在房间里自由行走了,但那只伤脚还是不太敢着地,医护人员对她的护理还是非常细致和贴心的,为了确保她能百分之百地恢复,一直在严密监控她的行为,不许她做任何危险的举动。
晚饭后给北北打了个电话,她说她最近很忙,我又问起安诺的近况,她忽然压低声音说,安诺已经出院了,但是她最近的行踪一直很诡异,经常接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总在晚上出去应酬。
我听着有点担心,就让她帮忙盯紧安诺,北北突然醋意大发地问道:“你怎么每次说起她都滔滔不绝?现在你都跑到千里之外了,还这么关心她?”
“她不是住院了嘛!好妹妹,我也关心你呀!”
“那你怎么感谢我?”
“回去以后请你看电影,吃大餐,还给你买衣服。”
“好吧,看你态度这么诚恳,就帮你一次了。”
跟北北通完电话后,我想了想,给安诺也拨了个电话,她过了半天才接通,听筒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好像是在舞厅或KTV里,我只能喊着和她说话,但是也听不清楚,最后说了没有两三句就挂掉了。
我放下电话,看见蓉阿姨穿得整整齐齐地正往外走,急忙跟了出去:“您干什么去?”
“逛商场。”
“今晚不是要学游泳吗?”
“不想学。”她脚步不停地快速向前走着。
“那好吧……今天确实太累了,休息一次也行。明天早上再练,怎么样?”我跟在后面说。
“明天也不练了。”
“为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练了。”蓉阿姨一脸寒霜地往楼下走去。
“您……是什么意思?从后天开始练吗?”
“后天、大后天都不练了。能听懂了吗?”
“这三天不练习的话,怎么参加下一阶段的比赛?俗话说,临阵磨枪……”我急忙跟着她下了楼。
走到酒店大厅,蓉阿姨回过头冷冷地看着我说:“别跟着我了,行吗?”
我着急地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这几天抓紧时间多练习,比赛的时候万一您跟不上,我就扛着您吗?”
“不用你扛着了,这个比赛,我不参加了。”
“您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听不懂是吗?我再说一遍,我不参加这个比赛了!”说完,她转身向酒店的大门外走去。
看到她撂挑子不干了,我又急又气,站在原地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眼看她越走越远,我才醒过来,推开门追了出去。
蓉阿姨走得很快,我一路急追才撵上她,无奈在后面怎么喊她也不停,只好冲到她面前拦住她。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要再跟着我了。让开!”她厉声道。
我大声说道:“您能给我个理由吗?为什么要退出比赛?”
她斜着眼睛看我:“为什么退出比赛?理由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有点心虚地说。
“今天在水上乐园,你对我做什么了?”
“妈,您的泳衣是被水浪冲掉的,不是我脱的……”
“后来呢?在‘水上蜻蜓’比赛的时候,你都干什么了?”
“我……可能碰到您的屁股了……咱们事先不是有约定吗?”
蓉阿姨看了一下附近没人,双眼喷着怒火,对我大声吼道:“仅仅是屁股吗?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混蛋王八蛋,把手指头都插到我的……下面了……”
“妈,我可能是无意中碰了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试图向她解释。
蓉阿姨怒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当我傻?”
我捂着脸:“妈,您消消气,我也是为了赢比赛,抱您的时候就大力了一点,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我问你,我是你什么人?”
“您是我岳母、丈母娘……”
“有你这么对待丈母娘的吗?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叫我怎么做人?你叫依依怎么做人?你这个变态色狼,上学时就在公交车上摸人大腿,现在胆肥了,连丈母娘的豆腐都敢吃,你还算是个人吗?”她越说越生气,伸手就向腰间摸去。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去掏枪,急忙把手举了起来:“妈,您别生气,我一定改。”
蓉阿姨把手从腰间收回来,又给了我一个耳光:“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忍着你?刚才在饭桌上,当着依依的面,我没有拆穿你,就是不想让依依难堪。你还像没事人儿一样在那儿满嘴胡吣,你长心了吗?”
我捂着脸,不敢再吱声。
这时,一阵海风吹来,吹起了她的裙角和发丝,越发凸显出她饱满的身材。我一边假装低头忏悔,一边依然用眼角偷偷瞄着她丰腴的胸部。
蓉阿姨像是想起了什么:“我问你,上次在我家,你是不是故意偷看我洗澡?”
“不是,上次是碰巧遇上的。”我连忙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