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已经心里有数。
靳诗雅有点茫然的睁开眼睛。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身上很多东西都不对劲了。
刚刚还是待在化验室的她,现在居然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彷佛很久没被打扫过似的,而且显得有些老旧跟穷酸,绝对不是她会待的地方。
更诡异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不翼而飞,余下的只有胸罩跟丁字裤。
「这……这是甚么事啊……」「嘿,醒来了吗?」沙哑的声音让靳诗雅很快就朝房间的一角望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某个很熟悉却很不堪入目,又瘦又矮的男孩正坐在椅子上用不怀好意的眼打量着她。
「死穷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你,你对我作甚么了!」急怒交加的叫喊着,她随即想起了自己的状况,慌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胸脯跟下半身,然后开始往后退离。
左右飘挪的视线一看到另一侧的木门时,她想也不想就站起身子。
「『请』停下。
」然后,靳诗雅便保持着想跑的姿势竭止。
「咦……?」靳诗雅呆住了。
莫说提不起力气挪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她现在的手脚就好像铁铸似的动也不动,仍然是那副正准备摆动手足奔跑的模样。
她维持着这姿势,却连丁点颤抖都没有。
「『请』放下手脚,然后『请』慢慢来到我前面,再『请』用双手拍在腰侧站直……真危险啊刚刚。
」「咦,甚,咦……!?」靳诗雅的错愕更加浓烈。
她上一秒还完全没法动弹的手脚,竟然在听到孙曙穹的声音后,就麻利地低垂下来,更用紧贴着腰腿的方式夹住身体两侧,笔直的站在他面前。
她就这样让不允外人窥看的肌肤都暴露在他的眼底了。
「别,别看!死穷鼠,你到底对我作了甚么!」靳诗雅并不愚笨,所以很快就知道这是孙曙穹作的好事。
「识趣的话现在就放了我,我还会让你好过那么一点!」对他投以倔强的视线,她怒气冲冲的叫喊着,继续尝试挣扎让身体自由。
然而,孙曙穹并没有跟平常一样露出那副让她感到恶心的惊疑表情,而是换上了难以形容的狰狞色。
那副彷佛有甚么血海深仇似的模样,让她忽然叫喊不下去了。
「『请』跪下。
」她的膝盖同时重重撞在铺满瓷砖的地板上。
「痛……!」「『请』叩头。
」「你说甚……啊,痛!不,怎么……噫啊!」没有允许作出反抗的余地,靳诗雅的脑袋在他的语句间不断用力往下撞在地板上面,不断对他致敬似的叩首。
叩、叩、叩。
一次,两次,三次……靳诗雅没办法停下那让自己脑袋胀痛起来的行动。
「痛!不,噫啊!不要!啊,好痛!好痛啊!」她看不到孙曙穹的样子,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昏暗的斗室里,只有靳诗雅的叩头声不断响着,直到她额头在不知第几次重叩下开始冒血,也没任何竭止的先兆。
「『请』停下。
」直到孙曙穹的声音响起,她才能够中断自己的动作。
保持着跪地的姿势,靳诗雅按着疼痛不已的脑袋,用惊恐的目光打量前面的矮小男孩。
她弄不懂这个只是被她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到底对自己作了甚么。
「知道错了吗?诗雅。
」然而,靳诗雅没法接纳他的嘴脸。
那副因为洋洋得意而更显歪斜恶心的表情,令她只想作呕。
「错……错甚么错!我警告你,不快点放了我的话,我的保镖们很快——」「『请』用力叩头。
」脑袋冲来的剧痛跟冲击,险些令她昏过去。
失去自主的身体开始发疯了一样向着地板不断上下摆动,完全没顾及感受似的用力猛叩在瓷砖上。
「不,痛,啊,不要,住——」「『请』闭嘴!」靳诗雅失去了说话的权力。
嘴巴好像被焊起来一样紧紧贴合,她的身体正向着孙曙穹疯狂地叩头,不断响起的叩叩呯呯让房间无法回归沉寂。
脑袋疼痛得已经没法继续思考下去,靳诗雅的额头继续敲打着瓷砖。
头昏脑胀,眼冒金星,甚至感到天旋地转,她的意识随即——「『请』清醒。
」「——啊啊啊啊!」随即在孙曙穹的命令下好像刚起床一样重新回复清醒。
要是旅行那天没把他衣裤脱光绑在树上涂满蜂蜜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遇上这种事情呢?靳诗雅不禁如此想着。
然而,现实并不允许她落在回忆中。
「好了,『请』停下……叩头都叩那么多次,接下来该道歉是不是?」没有允许她抬起头,孙曙穹的脚猛地踩落,把她的脸挤在地板。
彷佛没有洗脑的脚臭,拖鞋独有的低劣塑料味,以及他用力下踩同时左右磨拧的感觉,争先恐后地传来。
「我…………」但是,靳诗雅犹豫了。
自小至今不曾向任何人低头认错的她根本不知道甚么叫作道歉。
而且,疼痛占据了脑袋大半的空间,让靳诗雅没法思考,失去了实时反应的机会。
「……好吧。
」孙曙穹的脚松开。
「『请』继续。
」「啊——」没待靳诗雅回过来,她的脑袋已经砸在地板上。
好痛。
连叫痛的力气也没有,她只能继续用力叩头。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嘴里溢出的呜咽以及眼角的泪痕,是她唯一允许表达自己思考的方式;她身体的每个部份都彷佛失去了自主般,变成依从眼前那个矮瘦男孩命令的机械。
「『请』暂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几乎要在剧痛中失过去,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脑袋终于没再撞在地板上面,手脚也回复了自由。
「啊…………啊啊……」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子,靳诗雅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