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岳宸风大队杀来,那可麻烦之至。
”阿傻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迈开步子,也跟着往山下走,竟未回眸再看一眼。
耿照追上前,将明月环刀塞到他手里,确定他看着自己的嘴唇,才缓缓说道:“这刀兴许不如天裂,杀不了岳宸风,你带在路上防身,总比匕首强。
”阿傻捧着铜绿灿然的古朴环刀,肩头微微颤抖;猛一抬头,竟然开口说话。
“我……不……怕……死!”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出口犹如兽咆,语调瘖哑支离、难以卒听,但唇形咬字却是清清楚楚,半点也没错。
这次,耿照却没生气,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
你不怕死,你怕的是“活下去”。
因为活着很辛苦很艰难,你要花很多力气,吃很多苦头,才能说服你自己,她们舍命救你是件有意义的事。
这比死,要困难得多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追上老胡,径往山下走去。
阿傻抱着刀,怔怔呆立在满地腐叶的光秃林径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跪地嚎泣起来,瘦削单薄的身子吼得前仰后俯,频频以首撞地,似要将满腹痛苦一股脑儿发泄殆尽。
然而他依旧,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那个属于他的血色夜晚里,阿傻已流尽最后一滴泪水;今生,他将再也无法流泪。
第二十八折蛇虺当道,落羽分霄送走谈剑笏、许缁衣等一行,不觉已过晌午。
横疏影在偏厅摆下筵席,与邵兰生小酌一番,席间就四府竞锋一事交换意见,大抵不脱过往“联剑携手”的默契。
两人屏退左右,讨论诸多合作分工的细节;商议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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